着。”
“现在已经在案件重演了……”血狼点了点李裳容喝过的茶杯,“你就是当天的周护教使,你已经喝下我提前下了药的茶水。幕后凶手是能调制连石囚都迷迷糊糊的药物的人,要迷翻周护教使轻而易举……”
“等下!”龚不决着急打断道,“你什么意思?你意思是周护教使一进来的时候,凶手已经在这等着了?”
“没错,这次你倒是抓住了重点,孺子可教。”血狼轻赞道。
“四周有弟子守着,凶手怎么可能提前在这里等候!而且周护教使还毫无戒心喝下凶手准备的药物!”龚不决摇头道。
“那个我延后解释,你们先听我说案子发生的经过。”血狼让龚不决稍安勿躁,接着朝那天值岗的武僧弟子问道,“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认识周护教使吗?”
“当然认识,我见过他很多面……我他认不认识我不清楚,但我一定认识他!”武僧弟子眉头皱成一个川字,似乎有些不满血狼问这个质疑他智商的问题。
“那你知道他长什么相貌?”
“干干瘦瘦,面容憔悴,有很重的黑眼圈……”
“这个相貌,是你在周护教使死后看到尸体才看清的吧?”血狼摇头道。
“这……”武僧弟子有些迟疑,似乎在回忆自己印象中周护教使的相貌从何得来。
众人听着一问一答简直匪夷所思,吕复金出言打断:“周护教使在深夆寺来去那么多回,他怎么可能不认得!”
“是吗?那你也仔细回忆一下,我们初来乍到在外边碰到阍烟教的人,你记得哪个长相?”血狼轻笑道。
“我……”吕复金张嘴却突然说不出话来。
“阍烟教的人有一个统一的特色,他们都披着带帽斗篷,容貌遮掩在帽檐阴影下若隐若现,你怎么认得。”
血狼接着一说,让吕复金哑口无言。经血狼一提,大家忆起确实如此。
“你是说那天他看到的周护教使是假的?”侯竞田最快反应过来。
“不完全是……起码第一次进来的周护教使,是真的。”血狼重新站起来,看着武僧弟子道,“武僧弟子其实也没清晰见过周护教使的相貌,但见得次数多了,下意识已经当做熟悉。他现在复述出来的相貌,是周护教使死在这里检视之下看清的,不过已和自己下意识觉得熟悉的记忆重合,导致记忆中多出了理所当然的相貌回忆。”
“其实那天武僧弟子只是看到一个被阍烟教斗篷遮掩得密密实实,手里拿着周护教使的特制烟枪。他认得的,只是斗篷和烟枪……阍烟教的人走路飘忽,好似有气无力一般,那人只要再模仿那种脚后跟不着地的瘾君子走路方式,武僧弟子自然以为自己看到就是周护教使。”
武僧弟子已经陷入了沉思,血狼给他继续回忆道:“为了更自然,更不让人怀疑,凶手假扮的周护教使必须不露怯。所以他在你面前招摇出现,甚至和你近距离接触,这样才不会让你有任何一丝疑心……但你还记得,你说他朝你喷了一口烟?那是因为近距离和你面对面接触,他担心被你从模糊的阴影下看清轮廓,故意朝你眼睛喷的一口烟。但因为周护教使性格向来桀骜难驯,这一举动压根不会让你起疑心,反倒很合理。”
“凶手就这样给你制造假象,给案子制造了假的目击证人。”血狼总结道。
“凶手这么做是为了什么?为了推迟周护教使的死亡时间?”侯竞田摊手疑惑道。
“差不多吧……反正那时周护教使和死了也没什么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