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院子安静得异常吓人,但对于他们这些将士来说还没上战场砍人万分之一可怕。
把院子包围完成之后,军机营将军点了点头,两个士兵立马冲了上去,朝着大门重重撞击。三下五除二就把这种普通门闸给撞断,撞开了大门。
一行人穿堂而入,一众士兵分散搜索,里头一个人都没有。
军机营将军已开始觉得人去楼空白来一趟,当来到一处房间时,才眼前一亮。
房间里一具尸体吊在半空,死得不能再死。地上躺着一把椅子,尸体衣服松散说明吊着他的还是他自己的腰带,分明就是上吊自杀现场。
“没错,是卢安顺,我不会认错。”几个士兵上去把尸体卸了下来,褚卫武上前仔细辨认,重重点头道,“但怎会上吊自杀?看起来已经死了有一两天。”
“我们也就两天前出发,十有八九是收到通风报信畏罪自杀。你看……”军机营将军让人翻了几处书柜,里头空空如也,“若非走漏风声,岂会提前消灭证据?估计是知道纸包不住火,自己又不想多受皮肉之苦,不如给自己一个痛快。”
“禀告大人,在院子一个角落发现大量烟灰,似乎烧过不少书籍卷宗。”博付忠从外头走进来汇报道。
“你看,我就说没错。”军机营将军重重拍了一下掌,“肯定是畏罪自杀!走,我们去看看有没烧剩什么玩意!这里的东西大家都别乱动,等东辑事厂的人来调查,否则又在那跳脚责怪我们破坏现场!”
军机营将军急匆匆跨出房门,褚卫武跟在后边,路过博付忠的时候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若无其事地笑道:“你调查得很仔细,做得很不错。”
“谢大人夸奖,这是末将的分内事。”博付忠低着头,意味深长道。
府内没有别的线索,烧的地方也把卷宗烧得干干净净。军机营将军只好命人尽快抓一两个本地官府的人拷问情况。
忽然姜譲等人急匆匆闯进来,神色似乎比之前更着急。
“姜大人,怎么了?”褚卫武等人问道。
“卢安顺人在哪?逃了?”姜譲急切道。
“没有,上吊自杀了。”军机营将军略显无奈地道。
“自杀了?!”姜譲等人快步去看军机营将军示意的房间,里头果然躺着一个吊死的尸体,只好回来道,“我们赶去刑房时已人去楼空,眉锦衣卫和分驻地的同僚并不在刑房,还想着赶过来和你们汇合,找卢安顺问他们的下落!”
“姜大人不急,我们立马着手搜城,一定能找到春联侠他们。”褚卫武安慰道。
就在此时,一个士兵跑来汇报:“报!门外有一自称是影都府暗卫的人求见!”
几人对视一眼,军机营将军立马道:“快带他过来!”
一个难民装扮的男子疾步走入,看到锦衣卫打扮的姜譲立马松了一口气,朝姜譲等人道:“你们来得正好!我知道春联侠和拱卫司分驻地的人在哪里,他们正盼着救援!”
“好,你快带我们去!”姜譲小队立马催促道。
那暗卫给军机营将军等人交了一张纸条,说这是他们需要的材料,武昌府内已经短缺,需要他们帮忙调来。说完就带着姜譲等人离开。
军机营将军看了看纸条道:“这……似乎是药方?也不仔细交代来龙去脉,要多少要来作甚,三司公门的人办事真是……来人,带着药方立马去临城采购过来,有多少买多少!”
褚卫武顺手接过来随意看了一眼,忽然紧紧盯着。
“总督大人,怎么?有古怪?”军机营将军见状好奇道。
“没古怪……这是一剂针对瘟疫的药方。”
“没想到总督大人博学多闻,连药方都懂看。果然不想当大夫的将军不是好总督啊!”军机营将军松了一口气打趣道。
“但这药方……是镇北军的军用方子,坊间难见,没想到会在这里瞧得。”褚卫武也只是惊疑了一下,便把药方交给士兵带去采购。
或许这里有镇北军的亲戚,给传了出来吧,也不是什么重要军机,无伤大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