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兴火冒三丈……原本他只是要装作火冒三丈,此时却不用装了,真给这春联侠给气得胸闷。
“总事,你们果然也被抓了进来!”刘兴义愤填膺和总事说道,“巡抚大人是不是疯了,竟然敢抓拱卫司的人!”
“是啊,你怎么也进来了?”被关进来后总事对外面的情报一无所知,作为总事他必须多了解一些情况才好做判断。
“是啊,我昨晚有些私事离开了,直到今天早上才回来,一回来就……”
“去一晚上?能有什么私事?”眉千笑忽然冷笑道。
刘兴回头一看,对上眉千笑那仿佛看穿自己的眼神,心里忍不住咯噔了一下。
他心虚得支支吾吾说:“就是……我有个侄子他……”
“别编了,骗得了谁!”眉千笑忽然大喝一声,吓得刘兴差点脚软。
“你一定是偷偷出去喝花酒了对不对!!”
刘兴深吸一口气稳了稳心绪,看着那一脸居然不带上他而悲愤神情的眉千笑,差点就忍不住反手给他点一个赞……
这货真是个神经病吧!
“别管他,后来呢?”连总事都看不下去了,插话催促刘兴继续说。
“我回到分驻地就看围了两圈士兵,那些士兵见到我马上把我带去见巡抚大人……”刘兴顿了顿,十分严肃道,“巡抚大人问我昨晚去哪了……我照实回答他之后,他说我们涉嫌包庇朝廷重犯,全都要带回刑部大牢受审!还说如果人找不出来,我们全都要以同伙的罪名入罪!说完就把我关进来了!”
“同伙?!胡说八道!”总事怒道。
“巡抚大人说的朝廷重犯,我看就是那翟文耀了吧?”刘兴装作不知地推断道。
“没错。眉锦衣卫捅破翟文耀赈灾弄假的事情后,巡抚大怒,昨晚亲自带兵来要人了……没想到居然还带了这么多兵马将分驻地包围,好似早做好了我们不交人的准备似的,奇了个怪……”总事纳闷道。
“我觉得这倒不算奇怪……”刘兴左右一看,见对面牢房的几个力统还趴在木栏边上听他们说话,连忙挥手让他们走开,然后走到墙壁内侧才小心翼翼说道,“你们都知道武昌府今年水灾特别严重,是太子给弄的吧?”
水患和太子有关这事怕引起民愤没公开,但三司公门和许多朝廷大臣都知道,刘兴自知不用多说。
“太子被恶党诱骗后来还被杀害了,你说皇上有多生气啊。连带气着武昌府这边的水灾,皇上可是盯着广江一带的赈灾情况,为了平定怨气全中原地调动资源。这重点关注之下,武昌府居然闹出了贪赃枉法的事情,贪污赈灾物资本来就是我朝法理不容的大罪,更何况还在皇上气头上犯案,你说巡抚大人能不着急给皇上一个交代吗?”
“唉……”总事无奈叹了口气。
刘兴说的确实是这个理,这里头还夹杂着皇上丧子之痛,谁不怕龙颜大怒牵连了自己。
“要我说都怪你!”刘兴指着眉千笑埋怨道,“我早叫你把人给刑部带回去。你倒好,硬要自己收着掖着,明明不关咱们的事,现在硬被拖了下水。你说巡抚大人把我们的状告到皇上那去,皇上这把火不可连带咱们烧啊!你还不快点把人给交出来!”
“我这么做都是有原因的,嘿嘿……”眉千笑笑对千夫指,得意地甩了甩脑袋,仿佛一切尽在自己掌握之中。
刘兴一看他这模样心底直呼有收获了,连忙连哄带吓道:“有什么原因?你快说来听听,再不解决这事咱们掉乌纱帽事小,掉脑袋事大!”
“不就是因为……我饿了。”
“饿了?饿了你就把人给抓回来??”刘兴一个头两个大,完全搞不明白这人的逻辑思维。
“我是说,我现在饿了……早餐还没吃呢,我要饿死了。”眉千笑精神奕奕的脸忽然颓废下来,佝偻着身子回身像条咸鱼一样趴倒在上面。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吃?”刘兴暴躁道。
“我也不想,但我肚子一饿就低血糖,头晕脚冷,脑子想不起事,严重的时候还会尿频尿不尽、发羊癫疯、顺便犯脚气狐臭……”
那你怎么不去死啊!
“也对,这都日上三竿了,刑部的人怎么还不送早餐来?说不定是忘了……”刘兴绷紧脸不好发作,跑到边上拍打着木栏发泄心中的郁闷,大喊,“来人啊!快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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