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上说的轻巧,其实李梦瑶心中也明白面前的情况很严峻。
三司公门的领导齐叛,对三司公门的威信造成了非常致命的打击,恐怕在所有人的眼中三司公门的威信力已一落千丈,不被放在眼中。威信不足,就要凭硬实力了,但即使三司公门里头保存实力最完好的拱卫司,也都失去了向日龙和部分当日留守皇宫的八十二煞锦衣卫等部分核心实力,凭现有实力想和六勤王硬撼那是自找苦吃。
拱卫司所拥有的唯一优势就是天子无条件在身后支持。
不过这个优势也要大打折扣,因为皇上也正处于无奈和威信力动摇的时期。
皇上已无皇子,后继无人一事会让所有人瞩目后续发展,甚至产生不小的心思……六勤王就难保没有这个意思。机会造就的野心,野心上头,皇上的态度对于六勤王来说或许就变得不那么重要了。万一皇上不在,这个朝廷还姓不姓李谁知道呢?六勤王愿意和李家互相扶持,也架不住李家后继无人的问题啊……而后这个皇位花落谁家,他们就算不觊觎,也不能完全置身事外吧。
六勤王此番赴京,态度恐怕会相当坚决。
李梦瑶目前只能回去收集多些情报,见步行步,压力如山。
“对了,裳容,朕忽然想起一事,想问一问你。”皇上忽然话题一变,神情居然比刚才讨论六勤王还要严肃。
“臣,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李裳容利落道。
李裳容以前作为公主的时候,和皇上说话也这般见外和生分。如今李梦瑶知道李裳容的真实来历后,倒是明白她的言行为何如此。她虽然挂着公主的名号,但实际上只当自己是一个为皇室效忠的暗卫,自然特别拘谨和恭敬。
“那晚你留下阻扰向日龙,魔教教主突然出现,并打退向日龙救下你……朕想了解更详细,朕记得你和朕说月那时已受了伤?”
“回皇上,是的。那日魔教教主月出现时,肩上已有伤口,后来被向日龙偷袭后伤口还再次破裂,流了不少血。”
李裳容有些担心地回答,不明皇上忽然问起这事是否要找魔教秋后算账。
“向日龙没受伤?”
“他们武功水平不同凡响,对战出招时雷霆万钧,臣想近身立刻被内力旋飞,看不清楚……但向日龙离开时快如影魅,恐怕没有大碍。”
“那么他们交战的地方,结冰的人工湖上留下的血是……”
“是魔教教主月的,臣亲眼所见,乃向日龙用诡异轻功偷袭导致月伤口撕裂喷出。而向日龙当时并无伤口,绝不可能留下血迹。”
“好!非常好!是他的血那就对了!”
皇上忽然龙颜大悦,兴奋得脸上潮红,双眼晶亮。
李梦瑶吓了一跳,只记得上次见到皇上这么开心,得追溯到小公主馨芳出世的时候。
但魔教教主月受伤喷血了,是那么欢天喜地的事儿吗?!人家虽然是魔教教主,来皇宫也不知道暗藏什么别的目的,但好歹救了你啊,有您这么幸灾乐祸的吗?!
李裳容担心救命恩人要被皇上秋后问罪,连忙进言:“皇上,魔教等人私闯皇宫虽然是死罪,但也算救驾有功,没有他们我们或许已沦为阶下囚,应该算作功过相抵。再说,皇上曾允诺事后不为难他们……”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朕也没说要为难他们啊。”皇上舒心一笑,告诉李裳容不要着急,眼神中的柔情好似那日月神教是他亲家一般亲近。
问题是李裳容和李梦瑶还记得那日李裳容不过多帮月解释几句,皇上脸黑得和煤炭一样不高兴,人家走了之后还对李裳容说黑白两道河水不犯井水,不得有过多纠缠,以后见着月一定要保持距离。
这一个多星期不见,皇上对日月神教的态度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难道这段时间休养的时候吃错药了?
听说这段时间是请薛太医出山负责帮皇上调理身子,杨丞相还整天去太医馆找薛太医搞研究一搞就是老半天,出来两人还总是神叨叨地说“哈,太准了,我真不是他爹!”……会不会薛太医年纪大忙得头昏眼花弄错药了?
皇上回过神来也发觉自己失态,解释不清确定冰上血是月的之后为何如此高兴,定了定神转移话题道:“朕这些日子以来,思来想去,对过往许多事情都很自责,也觉得这次祸事有许多人和事需要严惩。但奖罚分明,有人需要严惩,也有人需要奖赏。像你们俩,忠心耿耿一直护在朕的身旁;像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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