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谋反)上的人,对自己唱戏这一层身份不怎么上心。所以冯一曲就是走清心寡欲这种调调,对外人保持距离,不太搭理,所以金凤楼上下才没法子套到近乎,怕多说几句得罪了他。
但是他不懂,越保持距离,就越显得孤高,越孤高,人家就对他越有兴趣。注意,这里特指有特长的人,没有傲人优点的人越孤高就越被唾弃,请勿东施效颦了。
“那个……”徐姑娘感觉到冯俊志依然是淡淡的语气,心中想说的话顿时就打退堂鼓了。
她想请冯俊志在金凤楼唱一曲,要是他不喜欢人多杂乱,把客人全赶走只内部人员听也成,金凤楼不在乎少做一天生意。但是冯俊志的脾性所有人都知道,有眉千笑帮忙虽然得到多说两句的机会,不过人家还是淡雅如水不冷不热,好似一支出淤泥尘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莲花,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距离感一点都没有拉进。
“那个什么?”
“人家想请你唱一曲给大家听听,可否啊,冯大哥。”眉千笑见徐姑娘那看偶像的眼神,很快就想明白徐姑娘厚着脸皮求他帮忙的原因了,插嘴道。
徐姑娘吓了一跳,她求眉千笑引见已是帮大忙,不敢提出让眉千笑帮忙求冯俊志唱一曲这种更过分的要求。没想到她只字没说眉千笑却主动帮了她一把,无论这事成不成,这人情她是记下了。
“啊?教……眉兄弟,今晚不是说好要一起出去吗?”冯俊志连忙道。
冯俊志年纪将近三十,人前被眉千笑喊一声冯大哥还是受得住的,不过他可喊不出眉老弟这么大逆不道的称呼。
“都来了这金凤楼了,百花娇媚流离忘返,我还出什么出?今晚不出去了!”
“万万不可!今晚可是约了……约许多亲朋好友,少了眉兄弟,就少了主心骨!”
徐姑娘在一旁手肘轻轻碰了眉千笑一下,小声问:“官人你们打算做什么?你还是主心骨呢!”
“咱们……蹴鞠同好会的,立志打败当朝弱不禁风的国家队。哥是守门员,当然重要。”眉千笑瞎扯道。
蹴鞠有守门员的吗?徐姑娘带着这个疑问,陷入了迷思。
“楼下有个家伙盯着我的梢,你不下去帮我分散他注意力,我怎么出去啊?”眉千笑用内力传音给以为眉千笑不出席魔教召集令所以打死不从的冯俊志。
“什么,大胆狂徒竟敢跟踪教主?我现在就下去灭了他!”冯俊志自小戏曲和武功一起练,功力深厚,传音对于他来说不足挂齿。
说来也是有趣,冯俊志继承他师傅一脉的武功,修得是气韵流长的心法,辅以戏曲练气,能事半功倍。所以他这身功夫,非得唱戏的练才精进得快,普通人练就成了下乘武功了。
“你才大胆狂徒!这世上能有人比你这专心谋反二十年的混蛋狂吗!谁狂得过你!”眉千笑翻了个白眼,继续传音,“灭了那家伙,哥还怎么在公门里混吃,啊呸,在公门里潜伏啊!人家是隔壁司的人啊,把他糊弄过去,不能露出马脚。”
眉千笑差点把混吃等死这等原因说漏嘴,让冯俊志这种有志青年知道,肯定宁愿冒犯也马上就动手,让他在公门待不下去,好回去当教主干大事。
他到底知不知道,日月神教平日里也啥都不干啊,是个废教好吗!他在拱卫司两个月干的事比在白木崖上两年做的事还多!
“原来如此……属下明白了!属下帮教主分散对方注意力,去白马坡的事情,就让屈堂主陪伴左右。还有,白马坡上已有青衣堂的几位护教使在那恭候,教主可随意使唤!聚拢各堂散漫之心,就全靠教主了!”冯俊志尊敬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