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符还大?!我们用它就可以夺过兵权了!”听风忽然灵机一动,惊叫道。
“不,我朝军队管理严明,非将领持兵符不可随意调动。拱卫司一司之长,职权仅在拱卫司内,别说让士兵听令,就连让府衙派出衙役帮忙也得用‘借’,无法以官职地位私自调动。”刘云露连忙说道。
她是东厂督事监,专门查的就是官员们是否以权谋私,所以对各职权的行使范围最为清楚。就算是当朝丞相,没有兵部调令或者统兵符,一个士卒都调动不了,更别说官位比丞相还要低两品的拱卫司指挥使。
“不对……‘天大地大,敦煌城内此牌最大’不是这个意思!”倚雪被她们的对话激发得灵机一动,想到了什么,她向来是个理智又冷酷的人,这次也忍不住想跳脚欢呼。
她是怎么想到这话的意思的,连她都想不明白!不过如果拿来这么用,确实是必要时才能这么用,否则实在不妥!然而送令牌来的时候又担心令牌落入他人手中,所以内容写得如此隐晦!
另一边,连刘云露脚上的箭都拔出来了,上了金创药止了血,问题不大。
姜譲的情况却十分不乐观,他肩膀、前胸、右腹各中一箭。本来以为胸膛那一箭最为凶险,谁知姜譲练外功把身体练得特别结实,胸膛那一箭被胸骨挡住,没有伤及心肺,只是有挫骨之伤,实在是不幸中的大幸。但是右腹那一箭,没有骨头阻隔,箭矢刺入很深,只是拔了箭还不行,必须及时找大夫治疗才能保住他的命。
“倚雪姐说有办法破董晟睿的五千精兵,我们要马上行动了!姜大哥和云露姐能走吗?”听风听倚雪说了她的主意,连忙招呼刘云露和姜譲。
“我行,但是他肯定是不行。”刘云露摘下面纱,当做绷带紧紧缠住自己的大腿,使了使使劲,感觉应该能走动。
“我也行。”
姜譲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他的脸色发白,嘴唇发青,这一动弹,腹部的伤口立刻血如泉涌,压根止不住血。
“譲哥,你这样不行。”柳悄悄连忙过去扶住姜譲,让他别乱动。
“没什么不行的。”姜譲从旁边那西域汉子的手中抓起一大把他们准备的药草,放嘴里胡乱嚼一通,那苦涩的味道让姜譲精神一振,这药草似乎还有麻药的效果,他感觉自己的舌头都麻了去,嚼得差不多了吐在手中摁在那裸露出来的伤口上,死死摁着不放,“如果我不行了,你们尽管丢下我。”
“怎么可……”
听风话没说完,姜譲打断她:“当断则断,不要因为我,害了所有人。接下来该怎么办倚雪你说,如果我不在了,倚雪便是新一任队长,大家都听她的。”
“姜大哥,我不要你死,呜呜呜……”听风立马泪崩如洪。
姜譲一顿交代遗言的话语,惹得众女又是热泪盈眶,姜譲那热血赤忱的脾性,深得大家敬重,但没人想到这么快大家就要面临生离死别。
“好!”倚雪也不啰嗦,如姜譲所说,当断则断,否则大家都得葬身此地,“我们得朝那边去!”
不得不说,幸好这队人中有倚雪这聪明伶俐又干脆利落的人在,否则此行必定全军覆没。
大家一看倚雪指的方向,竟然是回去被围困的中心,均是一怔。他们已经快冲到出口处了,这不是又羊送虎口自取灭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