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王啊天王,你真心实意对待每个兄弟,可兄弟们未必真能一心一意对待你啊。
咱们这个团体是什么?
一群走投无路的人聚在一起抱团救生啊。威机重压下才如此团结一致。
若是日后环境起了变化,某些兄弟看到了别的出路呢?
真不是俺吴用小心眼啊。
吴用腹诽着。
在这一刻,不知怎么,他对晁盖的心胸气度既深深佩服,又隐隐约约产生一股失望。
失望什么,吴用一时没想清楚。
但他知道宝甲绝不能任晁盖由着性子分光了。
他委婉提醒道:“哥哥,别忘了,宋公明来信说了,他正努力说服蛇角岭的一帮好汉来投。信上说有几十位好汉呐。哥哥就不想留着宝贝,看看新加入的兄弟哪个可靠又得用,赏了他宝甲更收其心?”
晁盖能当绿林老大,也不是傻瓜,自然明白团结新人拉拢强者人心稳固自己领导地位的重要,闻言啊了一声,一拍脑袋道:“军师不提,俺险些忘了这碴。”
“也是。不能分了。至少得留给公明贤弟一件。”
说着,他打量内甲,又遗憾道:“没公明那身量的。他都穿不了啊。”
铠甲这东西不是衣服大小可对付。不大体合适,不能用。
小了,自然穿不了。大了,穿身上晃晃荡荡难受不说,仿佛身上支了个架子,难看到让人耻笑,影响光辉形象,又是内甲,外面套衣服也不方便。
吴用知道晁盖对宋江非同一般的感情和信任。
他以前只在生辰纲时在暗处见到过来通风报信的宋江一次,闻其义名,却没和宋江打过交道,根本谈不上认识,现在和宋江也没交情。对宋江不在乎,但也不好在这方面质评,只是说:“哥哥,虽然这东西到了哥哥手上。但寄托的却是赵侯爷的厚重心意和希望。依小弟看,按赵侯爷所说的‘可靠、能为天下万民担事’二条十字标准分宝的好。”
晁盖最重信义二字,不是东西到手,原主是个屁,我就是可随便作主的大爷那种人。这话听进去了。
“好。就不分了。以后再分。咱们三兄弟私下商量好。意见一致才发给哪位兄弟。”
吴用长舒一口气。
晁盖这话显示了对他的无比信任依重,也保障了他以后在集团中的核心地位。
最重要的是,宝甲可不仅仅是件防身利器。它极可能影响着山寨的人心和未来。天王不乱来才好。
晁盖看到吴用如释重负的样子,突然眨眨眼,居然露出狡黠一面,轻笑道:“二位贤弟拥护我晁盖的赤诚心意。盖领受了。放心吧。之前所为是盖一时兴起,没想太多,确实考虑不周。以后不会出这样的事了。
凡事还是多商量着来好。一人计短。众人智长嘛。三个臭皮匠,还顶个诸葛亮呢。”
吴用听这话,不禁起身一拜道:“哥哥有这心思。小弟才是真正松口气。”
二人相视而笑。
至此。二龙山弄马算是告一段落。
晁盖挨了当头一棒,部下精锐之师几乎损失殆尽,兵力大损。他痛彻心扉,深刻吸取了教训,以后会派公孙胜带少量精干人员摸准燕云情况慢慢搞马。
他在振奋精神,指挥部下精心饲养恢复好弄来的战马的体力,积极训练新骑兵人手,再也不梦想一口吃成个胖子,不奢求一下就成为最威风的大宋绿林之首。
公孙胜、吴用也总结说,二龙山最缺的其实是头领。是将,还是得汇聚人才稳步发展。
赵岳按住晁盖别跳得太欢太早的目标达到了。
自封晋王的田虎在弄马事件中损失更大。
数年苦心经营的精锐主力部队被田豹田彪在北方稀里糊涂丢得干净,剩下的兵虽数量不少却是缺乏强悍武力素质和有素训练的乌合之众,在攻占大宋州府坚城过程中乏力。兵威大挫。
各处将领们挥军渐渐打不动了,失了过去因势如破竹产生的狂妄嚣张气焰,一个个渐渐垂头丧气。
田虎用人不当,一意孤行,决策失败,深受打击。为面皮努力掩饰懊悔,绝口不提弄马的事,就当那数万精锐不曾存在过,私下重罚了两办砸了事的兄弟,只得停止攻伐,先稳固既占领土,抓紧训练士兵,努力恢复士气。
受田虎兵锋威胁的河北诸官府暂时获得了喘息机会。
准西自称楚王的王庆却正在头脑狂热当中。
他得到辽东契丹难民疯涌燕云的利好消息和二龙山在时间上差不多。
左丞相刘敏刘智伯、右丞相范全、左右国师:过天星正一道人、黄面菩萨净空;枢密使方翰、辅国统军都督范成龙、殿帅万世兴都为这个消息欣喜若狂,说此是趁乱弄到大批北方战马,壮大我骑兵的天赐良机,万万不可错过。
王庆的两村霸土鳖草包舅子左右护国大将军段二、段五明明不懂,却也跟着瞎叫唤。
倒是军机参赞奚胜、左谋二人慎重地说:“可以试着大搞,但也不能盲目乐观。”
有淮西门神之称的苟桓、苟英兄弟武力强悍,以前和范全等一直经商,曾因此和王庆在东京相识结下缘分,有丰富经商经验,可谓是难得的综合型高端人才,又得王庆信任,此前奉命长年负责为王庆军往北方贩货并弄马,对燕山府比较熟悉,对偷越边境很有经验。
他二人表示,燕云一乱,沧北军州又积极配合马贩子,确实是弄马良机。只要有足够得用人手,他们有信心空手套白狼弄回大量马匹和钱财。
王庆本就胆大豪气,由获罪发配的东京小小军头短短时间混成拥有重兵猛将的一方楚王,淮西官府皆畏惧,他自信心暴长,那胆子和豪气自是越发高大的冲天,气概不下于西楚霸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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