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在我大哥眼里,已经闹腾起来的河北田虎、淮西王庆和早晚会闹腾起来的江南方腊之流,不过是斩除大宋贪官污吏腐儒昏庸的屠刀,扫清陈腐,激发汉民族血性。装配起齐心武勇的利刃。等这些目标实现了,我大汉民族有勇气和准备应对野蛮异族的铁蹄和弯刀,诸贼的使命终结了,也就该消亡了。有马又怎样?自有人一一收拾掉他们。”
王念经笑道:“只要马是流入大宋,在谁手里只是暂时的小问题。总是让大汉民族有了战马,民间有了武力与应变准备,怎么也比到时候一群懦夫只能用两条腿和四条腿洪流对抗得好。既然如此,我家侯爷为何不尽可能地放宽马政?何必管战马流入大宋四方谁之手?”
竺敬明白了赵公谦的马政意图,对文成侯的深谋远虑心生敬重佩服,
却又感觉赵岳的口气未免太大。丝毫不把田虎等枭雄放眼里,有小看天下英雄的意思,忍不住质疑道:“要是反贼里通外国,到时候投降了金军,当了侵略大宋的急先锋呢?”
他心里话:你大哥有志有能,却也知独木难支,改变不了大宋官场整体的腐烂,借刀清除太多贪官污吏,扭转局势,策略是好策略。可仅凭着清州一隅之地几万兵马,想支撑起大宋官场,扫清整个大宋的反贼,未免太自大狂妄。就算你有那势力。可到时候,你忙得过来吗?
再说了,你大哥当的是大宋的官,权力是皇帝给的,也能随时被皇帝拿走。
文成侯调离清州,没了兵权。又怎么办?
还不得被缠在腐烂官场眼睁睁看着反贼尽情闹腾坐大或投靠外国当帮凶?
闹来闹去,善意马政只怕最终成全的是野蛮外人。
赵岳淡淡地却坚定地笑道:“我向你保证,他们不会有机会的。”
竺敬心中不以为然,但没再多说。
这沧赵一门可不简单。赵公廉更是聪明绝顶,是大宋公认的不世出的大才。兴许人家就是有完全的布局和把握,就是能掌控得住局势呢?
他突然想起什么,向赵岳拱手道:“无论怎样,总要多谢公子仗义相助。”
一指那些马,
“马都给公子收好了,请收了。此地是马贼出没之地,逃走的只怕会引援兵随时回来报复,不安全,小人建议公子还是赶紧离开的好。我们也要赶紧走了。”
赵岳没想到此人为贩马拼命却居然舍得不要这么多不错的马。
“这些马,也可以说是你们弟兄用命换来的,你们收着就是。
竺敬摇头道:“没有公子的英雄手下相助,我等弟兄只怕今日要全栽在这,何来得马?既侥幸得命,就不要妄图过多还想着格外发财。这不是小人该得的。”
说着又提醒催促道:“此地危险,公子万金之躯,还是赶紧离开得好。”
赵岳闻言,对竺敬有了更深了解,好感瞬间上升很大,想拉竺敬打入田虎内部当内线,却不好透露意图。
王念经对竺敬笑道:“你有所不知,以我家公子的身手,纵算千军万马之中,取上将首级也如探囊取物。
马贼,乌合之众,人再多,再凶悍骁勇,只要杀了他们头领,没了主心骨和指挥也就散了。不必焦虑匆忙。不然,我们早离开了,哪会滞留此地闲聊这么多。”
竺敬再次愕然,有些不相信地盯着赵岳。
赵岳笑了笑,看竺敬手下已经收拾好了,这才挥手道:“马,我们用不着,你们只管收走。若走清州,若有人刁难你们,可报上我的名号。愿你们贩马顺利,财运亨通。”
说着和部下上马,护着车缓缓离开。
竺敬看赵岳真不图他们什么,不禁感动,急忙向死难弟兄的坟磕了几个头,祭拜一下,带弟兄上马,却赶上赵岳一行,说是都是南下,且有幸同路一会儿,又闲聊。
赵岳顺便向竺敬打听了一下大宋贩马的情况。
竺敬贩马多年,在这一行认识很多人,对这一行业确实了解不少。
“自侯爷整顿清州吏治开放边关以来,通过清州出境的商人越来越多。贩马者同样如此。只是这买卖是杀头的风险活……”
辽国查得严,贩马从业者多是想用冒险来发家的普通百姓,本小,武力不足,只能摸出路,步行偷越边境,搞到马再骑着偷越回来,死的失败的不少,且绝大多数是小打小闹不成气候。
象竺敬这样的四五十人武装有力团伙,一次能贩运个几十匹,已经算是混得不错的。
但参与的人多,时间稍久,参与的人更多,流入大宋的马匹总量却不算少。
如今,大宋三大寇都积极参与贩马,却各有特点。
江南是多山多河流之地,雨水多,沼泽软地多,不适合大规模马战。
方腊部依赖步兵,不重视消耗大又不实用的骑兵,马贩主要以欺诈偷抢弄好马配给将领。
淮西王庆却很重视骑兵。
这也许跟他是京城人,有见识,虚荣心也强有关。
所部马贩是以人多的商团合法入辽境,用货款既买也偷抢马匹,重视搞到的数量,走量。
这二者都是通过畅通无阻的清州边关往返。
田虎守着云州府,知道宋军缺马的害处和骑兵对集团发展的重要意义,极重视骑兵建设。
所部马贩也是以商团入云州境,但不买,货款派人偷偷送回,剩下的大部分人留在辽境专门偷抢战马,再骑着偷越河北那一带边境,玩的是野蛮活,把空手套白狼只进不出的恶霸强盗本色表现得淋漓尽致,但按出动和损耗的人手来说,成效不是很大。
因为主持此事的是田虎的两贪鄙又缺乏脑水的弟弟,田彪、田豹。
田虎,人看着粗旷豪气,很有雄主气相,却本质是穷汉起家的乡里恶霸,实际极小气多疑,手下又多是唯利是图不讲信义不是那么可靠的凶野狂徒,心里不放心把大批货物和款项交给别人去运做,只信任两依赖他的亲弟弟。
而田彪、田豹更舍不得花一个大子用于买马,仗着勇武自大,在大辽云州府看上哪匹马,玩硬的,又玩得不高明,常常成为契丹牧民甚至军队的追杀对象。
但二人生性如此,无法改变行事轨迹,办事不漂亮,小聪明却不缺,对田虎多狡辩。
田虎既不了解北边辽国的具体内情,也不会换掉积极任事的弟弟用不放心的人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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