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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里也并不认为这事有什么太大不了的。
从选择造反起,集团就一直在预防这一天突然到来。早准备了应对方案。
最坏结果无非是早了一步暴露出来,早早公开和大宋站在对立面,不再能利用大宋朝廷的便利。
这时就听老奶奶又说了:“孙儿啊,这事啊。就算找到了阴谋主,光对付那人也作用不大。根子在皇帝身上,这次你得想法让昏君吃苦头,让他意识到自己被利用了并遭殃。”
老奶奶把遭殃两字加重了语气。
赵岳一听,和刘文、周氏一样,不禁眼睛一亮。
老太太的意思其实是要赵岳想法把皇帝直接牵连进来。夺去皇帝仲裁者的独立自由身份,把皇帝和沧赵捆绑一起承受阴谋的害处,由此才有可能硬生生把皇帝对沧赵的猜忌敌视扭转为痛恨敌视设计这起阴谋的那伙人,由皇帝怒而出手查惩阴谋者。
这样,不劳沧赵自己动手,却正大光明清除了陷害沧赵的阴谋者,更重要的是消除了皇帝的猜忌。经历此灾,沧赵不但能继续在大宋浑水摸鱼,说不定还能更赢得皇帝的信任。
至少,皇帝对自己怀疑沧赵心略有愧,想再利用赵公廉为他忠心卖命,就会表示一点安抚。
处理大事,基本方针原则和大方向最重要。有了这个前提,再着手处理就不会瞎搞。
屋子里的几个明白人,跟着赵岳先后向老奶奶一挑大拇指。
高,老太君就是高。
老奶奶安稳地笑了笑,向赵岳挥挥手,“乖孙去吧。时辰还早。奶奶没听够新鲜事。再和大伙聊聊。”
“祖母放心。这点事,孙儿定能解决得妥妥的。”
赵岳从容笑应着,和刘文出了屋子。
他知道奶奶不是不紧张焦虑,如此作派是发挥定海神针作用,先稳住屋子里这些赵庄骨干和女人的心,也把这些人拖在这里,避免他们心慌出去乱说乱动。腾出时间让赵岳他们想出办法。
发生再大的事,赵庄老家不能乱。
老家要是先乱了,被官府察觉,没事也败了。
两人离开老太君的别墅,大步走向电报室。
赵岳问:“大哥那有何反应?”
刘文对集团的势力和各种布置很清楚,也极有信心,此刻紧张但半点不慌张。
他沉声道:“大少爷那边已经向各处发布了应急命令。”
这个各处首先是指梁山、沧赵煤矿稀土矿等最可能先遭到搜查打击的沧赵明面上的产业。
随着经济中心转移到新世界,独有产品的贸易主要对象转向大宋以外,沧赵原本广布各地明挂沧赵牌子的酒楼、商铺、货栈等等,在已死老太监杨戬率先利用淮河航道卡沧赵货运船时起,就趁机以顶不住红眼病官员联手打击沧赵商务的借口纷纷转售,稳步撤离得干净以示弱。
如今留在沧州和梁山工厂的产能完全取消了零售,只做批发,也不用再大费力量押运。
现在看这一步策略是完全走对了。
否则风波一起,这些酒楼、商铺可抗不住各地官府贪婪发作趁机蜂拥而上敲诈陷害。钱物不算什么,人员却损失不起。被捕要员也难免出现抗不住有心官员的酷刑逼供而泄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