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心机和礼数还是比冉烨懂得多点的。
这世上同龄人里,对自己最好的恐怕就是子查了。
在宫里,同父异母的兄弟们都心机暗涌,他们每一个都是伺机而动的豹子,一个不留神,就会将彼此吞之无形。那若北地这般纯粹。
“知道了。”
冉烨恢复了皇子冷峻的面容,嘴角带着若有若无得浅笑,就如这世间最冷的风,似梦似幻的吹进山谷。
冉烨怎么笑的,怎么这么慎人呢?子查抿住嘴唇,突然觉得冉烨还是笑的白痴点好。
这天晌午,日头明晃晃的升在当空。
几朵硕大的白云悠闲的驻足,且在北地的青山上投下大块的阴凉。
四下安静,只有屋外远处的鸟儿,时而传来写低徊的鸣音。
清浅吃了早饭,就像那寺里晒着太阳的白猫一样,一动不动的窝在藤木椅子上,翻一本从娘那儿,拿过来的带着人物画的话本集子。
许是自己痴傻时,在干爹干娘家,整本整本的背了许多古书,现在读起这集子来,只觉轻松。
这话本里讲一个书生从捕蛇人手里,救出白蛇,后来白蛇修炼成人,寻那书生报恩的故事。
清浅看的入迷,不知不觉间,就看完了半本。要不是觉得后背有些酸痛,她还沉浸在这故事里呢。
“阿珊,帮我捏捏肩。”这日子,也过的太惬意了吧。
清浅放下书,舒服的伸着懒腰,就看梓月穿着靓丽的鹅黄色裙衫,摇摆着腰肢,踏着一串铃声走了进来。
想来自从爹明确表态,拒了和王家的婚事后,自己总算过了几天舒服日子,每天吃些钱妈妈送来的家常菜,再去外面的美味斋寻些招牌的美食。
闲了去娘院里写写大字,弹弹古琴,要不读读从娘屋里搬来的集子,日子过的好不逍遥。
这阵子,宋姨娘对自己,是躲之不及,怎么今儿这梓月又找上门来了呢?
清浅在心里算了算,怕是赛马的日子到了。
这梓月总算计着,自己去了马场定能班弄些是非,所以来邀自己的。
既然和王家的婚事已经顺利解决,就没必要再生什么枝节,这赛马也是不必去的。
“我说妹妹,怎么还在这儿看书啊,”
打扮精致的梓月走到清浅面前,见清浅穿着素淡,脸上也没擦些个胭脂水粉,心里暗暗高兴,就这样清汤挂面的出场,岂不是效果更好。
“咱们不是说好,要去我舅舅家的马场看他家的赛马会吗?”
也不知道又赶什么潮流,阿珊看着梓月手腕上挂着叮当作响的银铃,总觉的跟知县大人府上那只,呲牙咧嘴的狮子狗脖子上的铃铛,异曲同工啊,异曲同工。
阿珊撇了撇嘴,这梓月姑娘总是弄些稀奇古怪的打扮,哪儿有我家姑娘看着舒服。
爹都已经说过了不必再提和王家的婚事,这个梓月还真是不死心,竟然还想搬弄出些是非。
“姐姐我近来身子不舒服,就不去了。”
清浅一刻也不想和梓月多啰嗦,就随便找了个借口回绝了。
梓月脸色一僵,为了看清浅出丑,自己和婉儿妹妹说了多少好话,她才同样让清浅去赛马会,这清浅要是不去,自己可不就白忙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