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木华堂抱着浑身是血的杨瞳冲出来的时候,所有人都惊呆了。
“怎么了?”常天令几乎是第一时间跑了上去,他看着水木华堂怀里的杨瞳,只见她脸色惨白,双目紧闭,“瞳瞳,瞳瞳你怎么了?”
水木华堂一时间也有点无措,他只用紧张的声音回答道:“丁泽静还没死,她想杀我,这位女士为我挡了一枪。”
他也不知道怎么了。
虽然说这个素未谋面的女人救了他,他确实应该感激。可是为什么见到她浑身是血的那一刻,他的心回像是被什么刺痛了一样,他会觉得莫名的慌乱,不知所措呢。
常天令已经从水木华堂手里接过了杨瞳。
“怎么会这样,”他的声音也发着抖,“瞳瞳……救护车!”
雅和悦菱他们都跟了过来。
“子规还没死吗?”悦菱不认识杨瞳,只是看常天令的表情,觉得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女人。
水木华堂看着杨瞳,回答悦菱:“已经被我彻底杀死了。”
雅十分揪心:“啊,早知道我再上去补两枪的,我还以为她中了三枪,又倒地不起,一定早死了……都是我的错。”
雅难得自责一次,她觉得自己真是太粗心了。
如果杨瞳出什么事的话,那她就真的太对不起她了。
幸好的是,柳清叶也在这里。
医生舅舅是随身带药的那种人,他急忙给杨瞳止血,然后等机场救护车过来,就和常天令一起带着杨瞳去了医院。
于是,一大帮人又全都浩浩荡荡地往医院赶去。
一瞬间把拉斐尔的贵宾区秒变酒店。
常天令一直都坐在手术室外,目光有些呆滞,时不时地看一下亮着得手术灯。
据柳清叶说,子弹打中了大动脉,手术稍微有些棘手,并且杨瞳失血过多,而且根据柳清叶的检查,杨瞳的身体素质也有点糟糕,能不能挺过去……还真不能说个准话。
常天令听到了柳清叶的话,便一直陷入了沉默之中。
他平时性格本身就比较内敛,喜怒也不爱显于色,现在一旦静下去,便不自觉生出一种令人畏惧的气势,让众人都觉得有些难以靠近。
雅本来想去安慰他几句,又觉得自己身份尴尬,怎么说都不是好,于是干脆什么都不说了。
常枫虽然是他儿子,但父子俩从小就没太多交集,也没什么感情,常枫反而和常天启更为亲密一些。所以也不上前说什么。
至于水木华堂,他更是一到医院就跑到一边去,摆出了惯常的和谁都没啥关系的样子。
没有人知道常天令在想些什么。
杨瞳是他的女人,傻子都能看出来。
大家也都看得出,她长得和雅有几分相似,常天令爱慕雅也不是什么秘密。因而杨瞳在他心目中是什么样一个位置,大家也都大致能够猜到了。
只是,他这么一沉默,如此可怕的表情,倒让众人都搞不明白,他内心如今究竟是什么样的感受了。
常天令心里在想什么,当然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他在想,万一杨瞳没有了,他该怎么办……
是的,这么多年来,这个女人一直如同摆设一般,毫无怨言地跟在他的身边。他习惯了她的存在,也习惯了她的奉献,好像她做的再多,也不过是理所当然。
然而今天,这个理所当然的女人,却为他的儿子挡了一颗子弹……
她是怎么想的呢?
水木华堂和她有什么关系?
她是知道华堂是常天令的儿子,所以才会奋不顾身吗?
可是不管怎么样,因为这颗子弹,她现在十分危险。
这么多年,常天令从没有想过自己爱不爱杨瞳这个问题。每一次和她鱼水之欢,他都把她当成那个自己想要而得不到的女人。
在常天令的眼中,杨瞳,甚至是比一个玩具更不值钱的东西。
可是现在,她变成了这样,为什么,他会觉得恐惧,会觉得慌乱,会觉得有一种漫无边际的空虚感。
假如这个女人失去了……
那么他的人生还剩下什么?
这么多年,其实,她于他,早已经是如同呼吸一般的存在。
自然而然,但是却不可或缺。
只是因为她隐忍和沉默,他伤害和漠视……所以,她的重要性,他从没有察觉过。
正在这个时候,手术室里跑出一个护士。
常天令以为是手术结束了,亟不可待地站了起来。
可是*却对着一众人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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