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最近几天,阮爱玲和陆英的娘高玉美关系极好。
不是阮爱玲去找的她,是高玉美主动联系的阮爱玲。顾爱国和陆卫华的关系好,作为两家的家属自然关系很好。
之前的时候没有这么亲密,尤其是最近几天,高玉美去找了阮爱玲好几次了。又是送布票,又是送工业票,没事就去找阮爱玲坐坐。
阮爱玲自知她有事,但肯定不能是肉联厂那里的事情,不然陆卫华就直接出面了,也用不着高玉美出来。
高玉美这几天,自始至终也没有说什么事情,就是一个劲的夸顾程,不停地暗示说若是摊上顾程这么个姑爷,真是祖坟冒青烟了。
阮爱玲还能不清楚她的意思吗?
纵然她不喜欢那个陆英,太娇气了,奈何有一个会来事的娘,两人又颇为谈得来。到时候若是陆英真成了顾家的媳妇,就算是婆媳真有了矛盾,这个高玉美想必也会压着事。这样想,他就有些乐意了。
阮爱玲对安然没有什么可圈可点的地方,主要是安家那一窝子,还有薛艳梅那样的。一般人真是不敢招惹。
尤其是杜家和安家做了亲家以后,那个杜春花在单位里哭了多少次了?想想她就害怕。薛艳梅那样的,是她不敢靠近的。
正好陆家拉拢她,她便趁势站在了陆家这边,替陆英说话了。
当顾爱国说起安然的种种不好的时候,阮爱玲并没有吭声。自嫁入顾家,她只有一个宗旨,顾爱国喜欢的,必是她喜欢的;若是顾爱国产生了厌倦的情绪,她基本上也就站在了对立面。
“自然然那个丫头来顾家,还真的没有看见她写过字呢?”阮爱玲很适时地说了一句。
安然写什么字啊?
这里的很多东西,基本上扫一眼就记住了,目前为止,她还没有看到一个能超过她文化水平的人。就是顾程,都不一定。
她生活的那个年代,物质和电子产品极度丰富,无论是阅读量还是见得世面,都是他们不能想象的。
“她就不认识字,写什么啊?”顾爱国插了一句,说完,便大笑着道,“若是我们顾家的媳妇有一个大字不识的。也挺有意思的。若是吵架,你捡着书上有水平的话骂她,她也听不懂。”
阮爱玲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猛然间怔了一下,她摇摇头道,“她明明一个字不识,可是无论是谈吐还是做事,为什么一点也不像之前那几个大字不识的保姆呢?不仅不粗俗,反而极度的高雅、养眼,像是受过很好的训练。”
顾爱国赶紧接了过去道,“不是说了吗,自小跟着姑奶奶长大的。这个姑奶奶年轻的时候是从宫里出来的,带出来很多的规矩和礼仪。安然万般不好,但是这些她都学会了,自是一般的保姆怎么可比?”
阮爱玲也使劲地点点头道,“这在前几十年,这些礼仪都是宫里的娘娘才有的。”
顾爱国听到这里哈哈的笑着道,“可不是?你看她也很注意形体的练习。其他的保姆哪里懂?”
阮爱玲若有所思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