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先出来!”
陈清扬心一动,难道是要将父亲绑架的时候告诉妈?想到此处,陈清扬脚下连忙朝着房间迈了过去。果然不出陈清扬所料,清堂此时正直直挺着身板跪倒在地,脸上一片痛楚之极的神情,他什么也未曾说,只是跪着,像直插云霄的旗杆,充满了浩然正气。陈清堂这一跪,究竟是为何,是什么值得让这个钢铁一样的男人低下高贵的头颅?
“妈,这是怎么回事?大哥,你赶紧起来,起来啊!自家人,你跪个什么?让旁人看到了,我们还怎么做人!”
“不,我不起,除非伯母答应我!”
清扬紧紧皱眉,带着一丝怀疑的眼神,看向葛春兰,问道:“究竟是怎么了呀?哥要你答应他什么,你答应了不就得了?都是一家人,这时候怎么能放任大哥跪着呢!”
葛春兰脸色铁青,正襟危坐在一张木椅上,眼神投向远方,神情满是肃穆。她的表情略微有些凄然之色,像是在思索着什么,略显粗糙的手掌来回在床沿上摸索着。良久,只听她一声叹息,说道:“清堂,起来吧,你的要求我办不到,即便是有心也是无力。都已经是多年前的事情了,他却也未必会搭理我。如果事情真像你所说的那样,也就不会生当年的一幕了。做事情不能想当然,否则会将自己逼向绝路的!”
陈清堂神情黯淡,哽咽道:“伯母,难道您就放任大伯他老人家……”
“够了,这件事情我不想再听你谈起。并非是每一次离别都有相逢的时候,既然当年选择了离去,又何须再次回头?我心自然会有计较的,你们都出去,没有我的吩咐都不要再进来打扰我。”
陈清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是将陈清堂给拉了出来,刚出门清扬就嚷嚷道:“大哥,你搞什么!怎么搞出这副鸟样?未免让人太瞧不起了吧?”
陈清堂微微摇头,满脸苦楚地说道:“如果可以即便是被人瞧不起一万次,也只要伯母她点头。清扬,这时候唯一能救得了大伯的就我们兄弟俩了!”
陈清扬似乎从察觉出了一些什么,皱眉问道:“你这话是怎么个意思?你刚才在求我妈?大哥,你开什么玩笑,我妈可是一辈子没出过村的老农民,你找她有啥用?难道她能去找那个传说的火焰拼命?一掌拍死那个人?大哥,你清醒点好不好,你不会是急昏了头吧?”
“确实没有用处,我只是寻求个心理安慰,罢了,罢了,我自己会想办法的。总之清扬,此后无论你做什么都要倍加小心才是,我有一种感觉,火炎即将浮出水面了,到时候很可能是两败俱伤的结局。我没有足够的把握拿下此人!”陈清堂似乎很急,说完之后再未给清扬询问的机会,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夜色深沉如水,未有半点波澜惊起,漆黑如墨的夜空完全呈现出一副深沉沉的气色。远远地,三人足不点地飞驰着,只听一人说道:“一群没用的东西,竟然连一个小小的陈清扬都搞不定,以后却还如何为君上效忠?你们可知君上有多气恼?”
“大统领,您有所不知。这姓陈的小子倒是平凡之极,不过他有个哥哥却是难缠得紧。我们先前并不知情,派去的几人包括五虎在内都身负重伤,否则也不会让火炎大将军出马呀!”
“混帐!君上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廖家的信物迟迟搞不到手,君上的大计即将被你们给搅黄,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倘若这事情办砸了,小心你们魂飞魄散,永世不得生!君上做事的风格,想必不用我多说了吧?”
“是是,大统领请放心,我等必然协助火炎将军亲自降服廖家大公子。至于这姓陈的小子也必定会死无葬身之地!”
“嗯,还算你们识相!火炎即将抵达这里,具体的事情你们商议着办吧!总之我要看到的是结局,至于过程嘛,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