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柔,观音娘娘不只是一个称呼,还是他心中所想。
这里,林长生是他第二个说话的人,也是他心中的“观音娘娘”,他说的话,狗杂种自然紧紧记着,刻在骨子中。
一句“好人”,看似简单,可如狗杂种这般真的去做的。却少之又少了。也许,他不能理解其中的意思,但却本能的去分析、去做。
这是一种纯粹的善!
小树林中,四人纵跃起伏。恶斗方酣,乃是三人夹攻一人。被围攻的是个红面老者,白发拂胸,空着双手,一柄单刀落在远处地下。刀身曲折,显是给人击落了的,这人是大悲老人,亦是江湖上的好手。夹击他的三人个是身材甚高的瘦子,一个是黄面道人,另一个相貌极怪,两条大伤疤在脸上交叉而过,划成一个十字,那瘦子使长剑,道人使链子锤。丑脸汉子则使鬼头刀。三人武功均非泛泛,那瘦子尤为了得,剑法飘逸无定,轻灵沉猛。
林长生记得这处,低眼看了下狗杂种。
剧情继续着,当大悲老人被重重打倒在地,口中狂喷鲜血时,石破天再也忍不住,急冲而出,叫道:“喂。你们三个坏人,怎么一起打一个好人?”他奔到前面,挡在大悲老人身前,面上竟是丝毫不惧。大叫道:“你们可不能再难为老伯伯了。”
那瘦子眉头一皱,暗暗惊诧,侧眼看去,只觉一旁树旁还站了一人,看身形却也不识得,但若非这小鬼出来。他却不知一旁有人,心中大惊。
‘这人是谁?’他暗自一想,喝道:“小鬼头,是谁叫你来管老子的闲事?我要杀这老家伙了,你滚不滚开?”扬起大刀,作势横砍。”
石破天吓了一跳,仍自大叫道:“这老伯伯是好人,你们都是坏人,我一定帮好人。你砍好了,我当然不滚开。”他母亲心情较好之时,偶尔也说些故事给他听,故事中必有好人坏人,在那小孩子心中,帮好人打坏人,乃是天经地义之事。
那瘦子怒道:“你认得他么?怎知他是好人?”
石破天道:“老伯伯说你们是甚么恶徒邪帮,死也不肯跟你们作一道,你们自然是坏人了。”转过身去,伸手要解那根链子锤下来。
瘦子身旁道人反手出掌,啪的一响,打在石破天脸上,但诧异的时,石破天吓得闭眼,却丝毫不觉疼痛。他小心睁开眼,只见那道人脸色苍白,左手握着右手,好似极为痛苦。
他不明所以,那瘦子却大惊失色,眼睛看着树后,暗道:“这人是谁,竟可隔空传力,震断云香主手腕。此人不可力敌。”
他心思一转,道:“小子,你再不让开,我就要打你了。”
石破天本就被吓了一跳,此时一听,害怕道:“你们先走开,不可难为老伯伯,不然我不让开。”
那瘦子倒笑了起来,脚下一跨,直直从他身旁穿了过去。石破天一看赶紧回身奔来,他但动作如何比得上瘦子。
只见瘦子长刀一转,刷刷两刀,刀光闪烁吞吐,犹似灵蛇游走,左一刀右一刀,迅捷如电。他这两刀,本可要了大悲老人性命,但不知为何,两刀下去,石破天抱住了他大腿,而他刀法也一一落在空处。这叫他大惊失色,本能想要发力反击,但心下一动,只觉一股庞然大力压在自己身上,似乎只要自己感动,就要了他的小命一般。
这叫他心头大骇,浑身冷汗淋淋。
他微微颤抖,对着树后林长生道:“阁下到底是何人?”
林长生缓缓走出,另外两人无不戒备起来,石破天一把放开瘦子的腿,飞速跑到林长生身前,叫道:“师父……”他又走到大悲老人跟前,道:“老伯伯,我来给你包扎伤口。”
大悲老人心中感激他,但此时却没有说话,反而看着林长生。
林长生扫了他一眼,眼睛一瞥长乐帮三人,三人顿时如遭雷击,只觉他目光如利刃一般,冰寒无比,好似要把自己全身血液冻僵一般。
三人吓得动也不敢动,只是瞪大了眼睛,眼中无物,好似在看着林长生,但却又全无神采。
他走到大悲老人身前,见石破天已熟练的把他身上的伤口都包扎好了,微微点头道:“天儿,我们走吧。”
石破天点头,道:“嗯。老伯伯,你也走吧。不然那三个坏人又来难为你了。”
大悲老人勉力起身,躬身行礼道:“多谢先生与小哥救命之恩,不知先生、小哥如何称呼,大悲铭记于心。”
林长生道:“不用了。”他手一伸一抓,便从大悲老人怀中吸出一个木盒,道:“用这个做谢礼就行了。”
大悲老人吃了一惊,张嘴欲言,但被林长生目光一扫,话顿时说不出来了。他黯然的点了点头,眼睛看到一脸纯真的石破天,自语道:“这样也好。”轻叹一声,他抱拳道:“告辞!”
林长生目送他离开,又瞥了一眼长乐帮三人,对石破天道:“我们也走吧。”
“好!”
他拉着石破天的手,与他一步步缓缓离去。待二人消失,长乐帮才人齐齐呼了口气,一屁股跌倒在地,那道士惊道:“这人年纪不大,武功如此可怕,到底是什么人?”
瘦子犹有余悸的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这次事情没完成,回去还不知该怎么交代呢。”
另一人怒道:“交代个屁。这次若非我们运气,早就一一丧命了。”
两人闻言,对视一笑,害怕之余满是苦涩。(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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