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学习。”
“陈老弟,现在的社会一切都是向利益看齐,没有利益,就没有动力,其他玉雕厂,我并不知道情况,但是以岭州这个南方玉雕厂而言,并不是这些老师傅不想收徒弟,而是想学习玉雕的人都是急功近利。”
“据我了解,这个玉雕厂已经近乎十多年没有进过新学徒了,在前些年,玉雕厂的一位工艺大师退休后,想要招收玉雕学习班学徒,继续他发展玉雕事业的一生追求,可是招了一年之久,报名学习的只有三名年轻人,而这个班当玉雕老师的技师,却是有四人,学习玉雕并不难,难得是创作出精品。”
听到陈逸的话语,姜伟不禁摇头一笑,叹息了一声。
“恩,姜大哥,我明白了,如果有希望,我会尽全力帮助你说服这些老师傅的。”陈逸点了点头,不是他们不想收徒弟,而是有耐心学习玉雕的人少之又少。
而学习玉雕,必然要有着一些绘画美术的功底,但是与绘画美术有关的行业数不胜数,从影视到动漫,再到游戏,都是需要美术功底,玉雕,只不过是一个非常微弱的行业而已。
对于这个所谓的南方玉雕厂,陈逸也只知其名,不知其具体位置,在姜伟的带领下,他们来到了一处毫不起眼的街道之中,停下汽车,姜伟指着不远处那一个看起来非常破旧的铁门,对着陈逸说道:“陈老弟,这就是现在南方玉雕厂的所在地,只不过玉雕厂所代表的南方玉器珠宝实业公司,早已名存实亡,变成了空壳,其资产大多都拍卖抵债,而这处地方,是市工艺美术公司所有,也算是给这些老师傅一个念想,也是一个最后的藏身之地。”
“而昔日,这一处地方,不过是玉雕厂的一个车间,现在却是成了玉雕厂的全部。”姜伟摇了摇头,看着不远处的铁门,有些唏嘘不已。
听到姜伟的话语,陈逸内心不禁有些感叹,除了玉雕出师的时间长之外,恐怕这玉雕厂的管理,也是出了问题,否则,断然不可能变成如今的模样,这就是国企的通病。
陈逸锁好车门,跟随在姜伟身后,向着这破旧的铁门而去,刚刚走到门前,铁门却是哗的一下被打了开来,而后,一名身穿西服的中年人,似乎被别人硬是赶了出来,模样十分的狼狈。
在这名中年人之后,一名约有六七十的老爷子,拿着扫把,快步走了出来,“给我有多远滚多远,就算我们这厂子马上倒闭,也不会去你那里。”
“马上倒闭,嘿嘿,老爷子,你们这玉雕厂已经倒闭了,要不然,也不会只剩下你们几个,去我们珠宝公司工作,不需要做多少玉雕,只需要在一些玉雕上写上你们的名字,这么简单轻松的工作,而且还是巨额报酬,你们现在拒绝,有你们后悔的时候。”这名西服男子虽然模样有些狼狈,头发散落着,但面上却是倨傲之色,态度更是高高在上,仿佛让这些玉雕厂的师傅去他们那里工作,是一种荣幸一样。
那名老爷子虽然一番年纪,但气势丝毫自弱,“后悔,我最后悔的就是为什么把你放进来,珠宝公司,老头子我做玉雕的时候,你小子还没出生呢,还敢如此口出狂言,玉雕是一种文化,而你们那珠宝公司生产的垃圾玉器,也敢妄想署上我们的名字,正因为你们这般短浅的目光,做到最后,你们充其量不过是三流珠宝公司而已。”
“哈哈,我口出狂言,看你们现在这般模样,估计连玉石原料都买不起了,还一心想要追求更高的玉雕技术,还是早早的进入公司赚钱养老吧。”这中年人大笑着说道,邀请不成,现在恼羞成怒,完全变成了对这些老师傅进行羞辱。
“老白,对这种品行低劣的人,浪费什么话,关门进来吧。”这时,门内院子里,传来了一声沉稳的声音。
“哈哈,白师傅,关门吧,我下次还会来的,或者说,等着你们后悔来找我,到时候就算你们求我,我也不会像今天这般……啊,哪来的狗,滚,给我滚。”正在这中年人还在肆意狂言之时,忽然,从旁边窜来了一条大狗,张开血盆大口,朝着这中年人便扑了上去。
这中年人面上露出惊恐之色,撒开脚丫子便开始逃命,而后边的狗速度更快,追上之后,咬住他的衣服便是死死的拽着,而中年人看到这一幕,吓得胆都快破了,疯一般的跑着,一身衣服被这条大狗撕扯的不成样子,甚至连皮鞋也跑丢了一只,都不敢去捡,只顾仓惶逃窜。
看着这中年人的模样,铁门旁边那老人发出了一阵大笑声,“哈哈,古大哥,有条大狗看不下去了,替我们教训了那个人,咬得他西服都成布条了,鞋也跑丢了一只,哈哈,太解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