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姚黑儿买来的物品中,有两套男子衣裳。
从集市上回来的第二天,姚黑儿一大早起了床,吃了饭,就换上了一套男子衣裳。衣裳很宽大,好在她们从杜家带来了针线剪刀等物。
姚黑儿虽曾是贵族小姐,也打小就学着做女红,钟翠菱就更擅长针线活了。姐妹两个一起动手,将这套衣裳略略改小了些。
灰色的粗布褐衣,黑色的粗布长裤,黑色的布鞋,腰间系着深褐色的汗巾子。布鞋有些大,姚黑儿在里面塞了些棉花。
钟翠菱看着姚黑儿的男装打扮,不由得抿嘴笑道:“姐姐,你为何买这两套衣服?穿上怪丑的。”
姚黑儿笑了笑,房内没有镜子,她看不到自己的样子。想了想,又将发髻也放了下来,又重新挽成男子式样,用一块白色的布,包了头发,权充孝帻。父兄被斩,才刚刚半个月的时间。在杜家的时候,杜辛不许她戴孝,如今倒没有这个顾忌了,只是也不好太醒目的,免得又引起村里人的好奇,越发说不清了。
钟翠菱此时,也明白了姚黑儿的心思,忙也要找了白布戴上。姚黑儿阻止她道:“不必了,也不在这个形式上。若被人看见,咱们又要解释半天,岂不麻烦?我一个人带着,也就是个意思。别人看见,也只当是我喜欢这个颜色罢了。”
钟翠菱只得停了手,叹口气,道:“姐姐,你这究竟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以后要像单大哥一样,上山砍柴,到集市上去卖?故而还买了斧头来?”
砍柴为生吗?若是只为了三个女儿的衣食,姚黑儿倒也未必不肯这么做。只是,她心中还有一件大事,指望砍柴,是不可能做成的。
她没回答翠菱的话,反而在房内转了一圈,问道:“琼儿,珮儿,娘这样打扮,好不好看?”
琼儿眨着一双黑如点漆的眼睛,昂着头乖巧地道:“娘,好看。娘穿什么都好看!”
珮儿撇撇嘴,不满地道:“娘,不好看!像铁柱哥哥的爹一样!”
姚黑儿冲着女儿们温和地笑了笑,道:“那你们以后就管娘叫爹,好不好?”
琼儿和珮儿茫然地摇了摇头,珮儿道:“娘,爹就是爹,娘就是娘,娘怎么能是爹呢?”
姚黑儿弯下腰,捏了捏珮儿的小脸,忍不住“咯咯咯”笑起来,道:“那又怎么样?娘以后就是要开始做你们的爹了!”
钟翠菱忍不住了,抱怨道:“姐姐,你究竟要闹哪一出?把俩孩子都饶晕了。”
姚黑儿收起笑容,正色道:“翠菱,你觉得,这个村子,到寒城有多远?”
钟翠菱歪着头想了想,道:“我也说不上来。咱们来的时候,坐在马车里,路上约莫也走了有三四个时辰,总有一百多里路吧?”
姚黑儿点点头,目光如水,平静地投向院子中,道:“你说,要是走到寒城,需要几天?”
钟翠菱大吃一惊,忙道:“姐姐,难道你要去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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