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玛格丽特·安茹公主来到托贝斯克以后,应该会有很多的大型宴会和舞会在市内举行,到时候......”
夏德微微压低了些声音,用左手牵住了蕾茜雅的右手:
“你甚至可以用你的身体和我见面,还想一起跳舞吗?出席宴会和舞会,可是我们合理的见面机会。”
蕾茜雅露出了笑意:
“是的,这样说起来,玛格丽特·安茹的访问反而是好事。骑士,我很高兴,你在惦念着面前金发碧眼的姑娘的同时,还能思念着我的身体。”
她伸手摸向了夏德怀里的猫咪,睡的香甜的猫发出了不满的叫声,蠕动着想要避开那只手。
“既然今晚你要参与那场宴会,不如和安茹家的公主开个玩笑吧。”
说着,蕾茜雅从手包中翻出了多萝茜的记事本,匆匆写下一行字,递给了夏德:
“把这个放到玛格丽特·安茹的手边,但不要暴露是你放的。我记得这位公主,比我的年龄还要大一些?今年夏天在卡森里克访问期间,我和她也打过交道,这是位很有趣的女士。”
蕾茜雅写下的是卡森里克语,而且控制着书写方法,一点也不像是她的笔迹——
【向您致意,殿下。宴会上的紫甘蓝,还是如同当年那样的美味。】
夏德狐疑的看了好几遍,确定这其中并没有自己无法理会的深意: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紫甘蓝,是代指吗?”
“不,就是紫甘蓝。”
多萝茜的脸上,露出了少见的表情。那是笑意,不怀好意的笑意:
“你大概不知道八年前的威纶戴安紫甘蓝事件。当年只有十几岁的玛格丽特·安茹,因为不喜欢吃紫甘蓝,在1845年秋季的一次晚餐时,故意怪罪自己的女仆在蔬菜沙拉中掺了沙子。她想以此来逃避那种蔬菜。
可怜的女仆,明明什么都没有做,但还是几乎立刻就遭到了解雇。几周后,女仆在家中自焚而死,人们只找到了她的部分遗骨。提前寄给朋友的遗书中说,她明明没有做错事,却还是遭到了如此的对待,她的名誉受到了莫大损失,因此不愿再活下去。”
金发姑娘说着这段往事,但脸上并没有露出惋惜的表情,夏德明白了过来,微微张大嘴巴:
“你该不会说,这件事和军情六处有关吧?王国的政治斗争?还是间谍们无声的争斗?”
蕾茜雅笑了一下:
“是的,夏德,你一直都是如此的敏锐。我是三年前,才从嘉琳娜那里听说了真相。
那位女仆,其实是军情六处安插在安茹王室身边的探子。当年突兀的遭到解雇,让军情六处做出了误判,以为她被发现了。于是紧急转移了那位女仆,并在当地购买了一具身材差不多的女尸进行了替换。”
马车碾压路面,速度平缓的驶向圣德兰广场,夏德听着多年前的间谍秘闻,小心的感叹道:
“这对玛格丽塔·安茹公主,应该造成了不小的心理阴影吧?”
毕竟只是因为她讨厌吃紫甘蓝,就导致了女仆的“自焚”。
“是的,今晚你还可以尝试一下,将有紫甘蓝的菜拿到那位公主面前。”
蕾茜雅建议道,夏德则不解的晃了一下纸条:
“那么,把这张纸条给她的用意是......”
“和她开一个小小的玩笑。顺便报复一下,她今晚挤占了我的约会时间。”
蕾茜雅脸上依然带着笑意,但夏德怎么想都知道,后者才是重要原因。
年轻的外乡人非常明智的没有指出这一点,考虑到给出这张字条,也只是会让那位公主心情糟糕一整晚,不会造成更大的麻烦,所以夏德答应了下来。
“军情六处,一直在安茹王室身边安插有间谍吗?”
他又好奇的问道。
“我并不负责这方面的事情。”
蕾茜雅摇摇头,但又很肯定的说道:
“但今晚亨廷顿市的宴会上,肯定有军情六处的人......我不是在说你。就算你提到的潘塔纳尔巫毒会的环术士不出现,围绕着那场宴会的阴谋和计划,也绝对不会少的。”
“和平年代,特工们依然是如此的忙碌。”
夏德感叹道,转头从车窗看向托贝斯克深冬时的街景。大街上人来人往,忙碌了一年的人们,即使是在年末也不会清闲下来。如此繁华的时代,暗流终究是一直在涌动着。
蕾茜雅没有再谈论这个话题:
“前段时间帮你换掉那张床......多萝茜那晚也太激动了,我顺便帮你换掉了主卧室的旧家具,并确认了壁炉可以使用。需要我提前为你准备冬季的燃木吗?如果需要,过几天我派人帮你把地下室做一下防水,否则燃木受潮,烧起来烟会很大。”
公主殿下伸手捂住了夏德的嘴,碧绿的眼睛“瞪着”夏德:
“我有的是金镑,难道我不帮你处理这些琐事,嘉琳娜也不会吗?你是想要拒绝我,然后接受她的好意?”
夏德在此刻,简直能够从那双漂亮的眼睛中,直接看到蕾茜雅的灵魂。
她松开了手,将夏德怀里的猫丢到一旁,然后直接抱住夏德的脖子吻住了他,根本没给夏德拒绝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