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勾搭上了这么难听?就是那一日你不是和泰宁先行离去了么?我后来便跟上他,在宫墙边上和他见面说话了。」沉静声音淡淡地道。
「果然是那一日,我看你当时的眼神就不对劲儿,可恨泰宁非要拉着我走,要不我铁定悄悄尾随过来,看你们这对狗男女做些什么勾当,不过忠顺王爷也在啊,难道冯紫英和他关系密切到这种程度,你们这对女干夫***就在宫墙下白日宣Yin,他替你们望风?」
郑芷影知道自己这个自幼认识的闺蜜平素装得一本正经,但是和自己单独在一起时却是经常说话不经大脑,喜欢胡言乱语,但说得这样粗野,还是让她脸红耳热,恼怒不已。
啐了一口,郑芷影恨恨地拍了闺蜜丰臀一记,「孤侠,你能不能别成日里胡言乱语,别人听见了就是祸事儿了,我和他见面说正事儿,说我父亲的事情,不过忠顺王的确和他关系不一般,居然就主动到一边儿去等着了。」
「哦,那你父亲的事情说好了么?」清越活泼的声音就是吴孤侠了。
宫中几乎没人知晓她和郑芷影居然是旧识,而起还是自小就认识的熟人,一直到进了宫之后才知道昔日故友竟然成为这种关系,让人不得不感叹世事无常。
好在永隆帝对她们也没太多关注,也就是场面上过一过便弃之不顾了,倒也给了她们之间相互机会,很快旧交就变成了无话不谈的闺蜜了。
只不过在人前,她们依然保持着那种官面上的比较亲近的关系,外人也只觉得二人似乎比较合得来,看不出其他。
「哪有那么简单?」郑芷影没好气地道:「我和他素无交道,也不过是兄长和他有些渊源,之前听兄长说要走他的门道,所以才会借这个机会再去说一说,谁知道这个人根本就不吃这一套,也没把我打上眼,.....」
说到这里郑芷影下意识地咬唇握拳。
吴孤侠注意到自己闺蜜的神色表情和动作变化,吃吃一笑:「看样子你是觉得自己的魅力在他面前失效了,人家没被你给迷住,你就恼羞成怒了?」
「滚!」郑芷影是真怒了,推搡了闺蜜一把,「你把我说成像你一样的花痴?我是和他说正事儿,他却冷脸拿捏,我兄长说他才进兵部,这京师城里藏龙卧虎,难道就不需要人帮衬,我们郑家好歹也是在京畿落足几十年了的,人熟地熟,我父亲才五十,难道就不能为国分忧?他这是狗坐轿子-不识抬举!」
「瞧瞧,哪有你这样求人的?」吴孤侠越发觉得有趣,攀住闺蜜的胳膊,「都说他性好渔色,以你的姿色,他岂能不动心?铁定是欲扬先抑,故意在你面前装腔作势,就等你上钩呢。」
郑芷影扶额,她不想理自己这个疯疯癫癫的闺蜜了,「行了,回去吧,我和你说不清。」
「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哪里这么容易就回去?」吴孤侠自然不肯,满脸兴致勃勃,「贾元春看样子是要夜宿这里,咱们一会儿就去夜探崇玄观,一观究竟,她若是真的和冯紫英偷情幽会,铁定会露出破绽来,若是等到过了一夜明日回宫里来,那就看不出端倪来了。」
郑芷影有些迟疑,「孤侠,何必要去探人阴私?现在宫里都这般了,便是苏菱瑶和梅月溪她们都在各寻出路,自顾不暇,咱
们这等时候再去探元春的阴私,未免太不厚道了。」
「嗨,我们就是去打探一下,又没说要对元春有什么不利。」吴孤侠不以为然,「再说了,那冯紫英不是还在你面前傲娇么?你若是有了这个把柄,再去和那冯紫英说一说,没准儿你父亲的愿望就达成了,咱们只要心存善念,不伤害元春就行了。」
被闺蜜这胡搅蛮缠的一阵乱言,郑芷影好像觉得也有些道理。
只要不伤害元春,这边儿暗示一下冯紫英,吓一吓对方,也许父亲的事情就能得偿所愿了,而且兄长也说冯紫英前程不可限量,郑家本来就是希望投效于他,日后大不了解释一番就是了。
郑芷影和吴孤侠与贾元春关系很寻常,平素也没有太多往来,也是近期才走动多一些,只是贾元春有了这层关系还是让她们有些吃味。
没想到大家现在都六神无主的时候,贾元春居然还攀上了这棵大树,心里那点儿不服都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