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鳄神怒道:“你这龟儿子竟敢调戏我二姐!”说着岳老三便是从身畔抽出鳄嘴剪,向段正淳冲了过去。
“乖徒弟,别闹了啊。”
赵开突然是以鬼魅般的身法出现在岳老三面前,岳老三见到是赵开连忙是松手撤开了手中的鳄嘴剪,晦气道:“奶奶的,怎么哪里都有师父你的身影啊!”
赵开微微一笑,之后便是看向段延庆,朗声道:“昔日无量山一别,不知故人是否依旧。”
“你小子竟然没死,当真是福大命大,不过今日之事与你无关。”段延庆用的是腹语,因此说话的声音很是古怪。
就连段正淳这时也开口说道:“多谢少侠了,不过他说的没错,这是我们段家的家事,我们自己会解决。”
既然段正淳也是如此说,赵开自然没有想要强当好人的打算,洒然一笑之后便是从容的退到了一边。不过阿朱却是极为紧张的捏着赵开的衣袖。
朱丹臣大声叫道:“褚兄弟你去对付这个莽汉,我来对付这个妖女。”褚万里应声而出,手持一根钓竿便是向岳老三扑了过去,岳老三则是再次掏出他那把造型怪异的剪刀,两人战得不亦乐乎。
朱丹臣则是手持铁笔直取叶二娘。叶二娘嫣然一笑,眼见朱丹臣身法,知是劲敌,不敢怠慢,将抱着的孩儿往地下一抛,反臂出来时,手中已握了一柄又阔又薄的板刀,却不知她先前藏于何处。
赵开冷眼看着场中的两处战局,暗自摇头,四大家臣比之四大恶人要差了太多,段延庆就不妨多说了,四人齐上恐怕都不是他的对手。就是岳老三、叶二娘两人恐怕一个打俩也是能够应付得了。如今一对一,又怎么会是他们的对手,落败不过是时间的问题而已。
段正淳自然也是能够看清楚局势,只见他一挺手中长剑,飘身而出,指着段延庆道:“你要杀我,尽管来取我性命便是。我段氏以‘仁义’治国,多杀无辜,纵然得国,时候也不久长。”
段延庆铁杖一点,已到了段正淳身前,说道:“你要和我单打独斗,不涉旁人,是也不是?”
段正淳正色道:“不错!你不过想杀我一人,再到大理去杀我皇兄,是否能够如愿,要看你的运气。我的部属家人,均与你我之间的事无关。”
“好,好的很,二娘、老三,你们两人住手。”
段延庆一发话,叶二娘和岳老三两人便是飞身退了回去,一脸轻松,反观朱丹臣两人此时已经是满脸的汗水,高下立判。
段延庆道:“好了,动手吧!”
段正淳并不回话,直接是以行动证明。只见他左手捏个剑诀,右手长剑递了出去,这一招‘其得断金’,乃是‘段家剑’的起手招数。段延庆自是深知其中变化,当下平平正正的还了一杖。两人一搭上手,使的都是段家祖传武功。段延庆以杖当剑,决心要以‘段家剑’剑法杀死段正淳。他和段正淳为敌,并非有何私怨,乃为争夺大理的皇位,眼下有大理的家臣在此,要是他以邪派武功杀了段正淳,大理群臣必定不服。但如用本门正宗‘段家剑’克敌制胜,那便名正言顺,谁也不能有何异言。段氏兄弟争位,和群臣无涉,日后登基为君,那就方便得多了。
段正淳见他铁杖上所使的也是本门功夫,心下稍定,屏息凝神,剑招力求稳妥,脚步沉着,剑走轻灵,每一招攻守皆不失法度。段延庆以铁杖使‘段家剑’,剑法大开大合,端凝自重,纵在极轻灵飘逸的剑招之中,也不失王者气象。
今天倒是可以仔细观看一下段家的剑法,以及一阳指了。赵开心中想道。
看到二十余招后,段延庆手中的铁杖似乎显得渐渐沉重,使动时略比先前滞涩,段正淳的长剑每次和之相碰,震回去的幅度却也越来越大。
看到这里,赵开暗暗点头,心道:“段延庆果然是有两下子,竟然能够将这根轻飘飘的细铁杖,使得犹如一根六七十斤的镔铁禅杖一般,造诣大是非凡。”
武功高强之人往往能‘举重若轻’,使重兵刃犹似无物,但‘举轻若重’却又是更进一步的功夫。虽然‘若重’,却非‘真重’,须得有重兵器之威猛,却具轻兵器之灵巧。眼见段延庆使细铁杖如运钢杖,而且越来越重,似无止境,就连赵开也是暗自赞叹不已。
段正淳奋力接招,渐觉敌人铁杖加重,压得他内息运行不顺,眼看就是输招落败的先兆。
当!
段正淳手中的长剑终于是和段延庆手里的铁拐碰撞到了一起,两人用的是同宗武功,因此已经是没有武功招式的优劣之分,拼的不过是内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