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大先生快步赶到杨先生身边,刚欲上前搀扶,却被杨先生缓缓挥手制止了,只听他的声音有些虚弱地道:“虽然黑竹奇阵已经破解,但周老太爷还需尽快迁移坟地重新安葬,这个墓穴已经成为不祥之地,阳间如此破坏,阴间的秩序只怕也早已乱了,但我现在元气大伤,接下来的事,就有劳道友代为安排吧。”
闻听此话,吴大先生连忙点头道:“就是杨先生不说,我也不会让杨先生再过辛劳,下面的事就交给我吧!”
一番安慰,吴大先生便转身来到周二叔的身边,开始着手安排迁移坟地的事宜,而杨远山则再次将收起的黄布条拿出来,一点一点地将手中的长剑包裹起来,做完这些,杨远山缓步来到我身边,弯身向我伸出一只手来,我此时还在地面上瘫倒着,看到杨远山温和的笑容,我也不再感觉到疼痛,咧嘴一笑,伸出手被拉了起来。
我和杨远山在一旁休息,而吴大先生则,忙前忙后,一边让人小心翼翼的下到寿棺内收集起周老太爷的骨骼,一边则在抱着一个破旧的罗盘前后左右跑上跑下,最后吴大先生终于在不远处的一块空地前停下,然后向周二叔微笑着点了点头,此举再明显不过,说明他已经找到迁往的墓穴了。
最后吴大先生算出明晚酉时三刻是安葬吉时,不过从现在到明晚安葬之间,这里要搭建一个简易的灵棚,因为周老太爷原本已经是下地的老人了,若是明日太阳升起,那可是断然不能晒到阳光的。
周二叔一一记下并着手安排,看来今晚大家都没有觉睡了,当然,我是不敢再偷懒睡觉了,杨远山坐在一旁的大石块上,我则坐在一个小石块上。
我不住地盯着他背上背着的那个黄布条,现在我终于知道那里面原来是一把很神奇的宝剑,但我清晰的记得,先前那会儿杨先生和老者打斗的时候,那位老者的长剑明显滴出三滴清水,长剑怎么会滴出水来呢?泥水剑泥水剑,难不成那把剑就是泥水做的不成?
或许是注意到我的视线一眨不眨地停留在他的长剑上,杨远山微笑着道:“你一直盯着我背上的剑,难道你很喜欢这类的铁玩意儿?”
我不明白杨先生为什么这么问,当即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道:“杨先生,你说那位老先生为什么一见到这把剑就吓跑了呢?嘿嘿,对了,他的什么泥水剑难道真是泥水做的吗?”
原想我问出这般愚蠢的问题杨先生一定会嘲笑我,试想天下的铁玩意儿怎么会是泥水可以做出来呢,但是杨先生并未有嘲笑的意思,竟然点了点头,说道:“那把泥水剑要追溯到数百年前的茅山显宗第十一代宗师潘师正时期,潘师正祖师五岁时,其父死于攻打南朝·陈的战场上,家道由此衰落,其母鲁氏带着他回归赞皇老家,母子相依为命,潘母当时信奉道教,潘师正祖师自然耳濡目染,以《道德经》为行事处世的标准,十三岁那年,潘母去世,当时潘师正祖师孤苦无依,恰巧遇到北上传道的茅山道士刘爱道,潘师正祖师欲拜刘爱道为师,但刘爱道却婉言笑道,非是我不愿收你为徒,而是你根器盈厚,他日可是要成就大道得其正果的,为了表示对潘师正祖师的厚爱,刘爱道当即信手在路边捏起一把泥水,化泥水为三尺长剑相赠,并言道,他日若你得证大道,这便是我对你的贺礼了,而后不久潘师正祖师遂拜入高道王远知门下,成为正式的茅山弟子。”
说到这里,我自然明白了下文,那把泥水剑定然是潘师正祖师传下来的,谁知杨先生立刻正色地道:“泥水就是泥水,而化三尺长剑,却是借假修真之道,世间奸邪秽物,但凡遇到泥水剑必遁逃千里,或是归于原形,为斩妖镇邪的至上法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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