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喇喇……
迎着那昏天暗地的一拂之力,不知有多少人心神大惊,急于稳住自己的身形,可是谁也没想到,这一拂之力引发的力量竟是如此的恐怖,方贵初时并没有太在意那一拂之力,但等到脚下山峰崩碎,狂风像是刮脸的利丸一般扫到了身前时,才忽然感觉到了恐怖异常,他想也不想,便已催动了自己的三分真力定住身形,而紧接着,便将三分真力,提到了七成!
原本他是看向了那位巨鳖背上的帝尊的,毕竟听说这个名字,实在已经听说了太久,所以他想看看这个人究竟长了啥样子,可是待到那狂风回来,他却下意识的低下了头,闭上了眼睛,觉得像是天地都像自己撞了过来,只有催动一身力量定在虚空里,才不会被吹走。
不光是他,连小黑龙与婴啼两个,都被他一手一个拉住,死死的拽着,才没飞走。
而他便已经如此,其他人则更是乱作了一团,狂风拂来之时,还有人心间未作起足够的警惕,毕竟帝尊都没有出手,只是轻巧巧的一拂而已,待到这一拂之力到了面前,他们才明白自己大错大错,有人奋吼连声,却一夕也没撑住,便远远的向后跌了出去,更有人浑身力量摧动起来,抵御这狂风,却被这狂风一层一层,将自己身上的血肉都刮得干干净净。
哗啦啦……
无数人飞了起来,那无数的北域道统之主、无数身怀绝技的北域老修,皆像是狂风之中的蚊蝇,身不由己,倒跌出去,有人在这狂风之中大叫,声音却被风声压住,也不知摔出了几百里远,重重的摔在地上,或山壁上,撞得骨折脏裂,身受重伤,而这还是好的,更有许多人,在这狂风之中,直接被吹得肉身都碎裂了,丝丝血气化去,整个的烟消云散。
迎着这几乎是末日一般的景象,甚至都有人哭嚎了起来。
他们看着那南方来的巨鳖,浑身震颤,内心绝望,想要嘶声大吼,发泄着心间的不甘与绝望:“我们没想过自己会是帝尊的对手,但怎么会……怎么会连他一拂之力也撑不住?”
……
……
天地寂寂,狂风过后,便是死一般的安静。
直到此时,方贵才抬头向周围看去,然后整个人便都已经懵了,在这一拂之力过去之后,如今站在了山峰之上,没有被这道力量荡走的人,赫然只剩了自己、太白宗主、幽谷之帝,以及北域的关府三祖、云雾山主、无颜帝等六人,其他的人,哪怕是息家家主、雪山宗主、萧剑渊这等老前辈,也皆已被那一拂之力远远扫飞了出去,至于满腔战意的古通老怪……
方贵只希望他老人家在这一拂之力下,活了下来!
本是数百大修,气机浩荡,声势可怖,一起迎向了帝尊。
可是一转眼间,这数百大修,便只剩了六人,再加上一条龙,再加一条蛇!
“这么厉害?”
方贵有些愕然了,活动了一下刚才被吹的有些发僵的脸颊,不太敢小瞧这位雾岛之主了。
……
……
“哈哈哈哈……”
也是在这一拂之后,天地死寂,无论是被吹拂了出去的,还是留在了这片虚空里的,都没有人敢随便与帝尊说话,内心里只有充斥的恐惧,倒是一声狂笑,打破了死一般的冷寂,众人皆看去,便见幽谷之帝,正缓缓放下了遮在自己面前的大袖,目光看向了帝尊,笑的声音很大,但脸上不是欢愉之色,而是嘲讽,那嘲讽又不是向着别人,更多的是自嘲。
“一千五百年了,终又见到你!”
他笑声渐落,气息有些粗重,沉沉道:“一千五百年前,你自南海而来,老夫自忖不是你的对手,或者直言,便是因为我怕了你,于是我退走西荒,扔下了偌大北域给你,于是,我成为了北域的笑话,这些后世小辈,足足笑了我一千五百年,说我是孬种,说我害了北域,哪怕如今我已归来,他们仍然当我是个笑话,仿佛北域的一切,都是老夫给害了的……”
三百里外,巨鳖背上,帝尊微微皱眉,有些疑惑的看着他。
“如今我倒要谢你!”
幽谷之帝的声音,如同雷霆,震荡八方,卷起流云,狂啸般卷向了四面八方:“如果不是你于一千五百年后,再度登岸,恐怕这北域人,永远都不明白老夫为何要退走……”
听着这话,无论是刚刚被拂走,摔得异常狼狈之人,还是那些根本没有资格冲上这片战场,承受那一拂之力的人,顿时都变了脸色,幽谷之帝在这时候,居然说了个大实话,确实,以前有许多人将他当成了笑话,觉得他被帝尊吓走,实在是失了一位帝王的威仪,可是如今,他们亲眼看到了帝尊,感受到了他那强横到无法想象的力量,终于微微的改变了想法。
一千五...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