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四大营中每一营少则十几个营,多则二十多个营。总数计算下来应该在二十余万人上下。
“眼下我们养兵、练兵、用兵都不成问题。但是,这样的编制同主公的身份、我南中军日后的发展不相衬。所以。主公要将军制改革一下!”
整编的方案被人逐一的下发到各个带兵将领手中,这些年不断的扫盲,为了晋升职务,带兵官们也是捏着鼻子不断地在提高自己的文化水平,这份整编方案写得又极为浅显,众人一看便一目了然。
讲武堂依旧归于将军府直属,负责培训水陆各军的基层军官,以及军官晋升职务之前的岗前培训任务。
讲武堂系统除了陆军学堂依旧配有训练团负责同管理、训练学兵之外。原有的练习舰队归于将军府直属,改名为水师中军,以守汉的旗舰常胜号为旗舰。
水师之左翼舰队、右翼舰队大体不做调整,只是增加三艘二十二门炮标准的炮船。
之前与水师关系密切的玄武营依旧扮演着水师陆战部队的角色。但是从玄武营中抽出前、右、后、突击、先锋、新左、新中、又后、又左九个营将近两万人出来,其余的十五个营依旧是原任务不变。
其余的三个大营,近卫、凤凰、麒麟三部,加上由玄武营中抽出的九营部队整编为左军、右军两部。另有将军府直属之近卫部队。
近卫部队由之前的近卫营中抽出五个营,同凤凰、麒麟、玄武三营中抽出的前营、右营、后营九个营合并之后选拔精锐组成。近卫部队编成近卫左中右三个旅,另有炮司编成近卫炮兵旅。马队营编制成为近卫骑兵旅,全部近卫部队将近二万余人。
其余部队便是由凤凰营为主,以凤凰营十个营混合以近卫营六个营的部队,麒麟营五营部队编制成为左军。左军人数亦在五万人上下。
右军便是以麒麟营为主。以麒麟营十个营的部队,混合以近卫营六个营的部队,凤凰营五个营的部队,编制成为右军。与左军人数基本一致。
其余部队,统一编制为旅。每一个旅大抵在七千至八千人上下,大约便是三营到四营之间的人马。
旅以下的部队统一编制为每旅下辖两个步兵团(每团1500人)、两个旅属骑兵连(每连150人)、一个旅属炮兵营(450人)跟辎重部队和旅部人员若干(400人)。
步兵团编制:每团下辖两个步兵营(每营500人)、一个团属骑兵连(100人)、一个团属炮兵连(100人)跟辎重部队和团部人员若干(200人)
步兵营编制:每营下辖四个步兵连(每连100人)、一个散兵连(50人)跟营部军官和后勤人员若干(50人)
步兵连编制:每连下辖两个排(每排40人)、一个散兵班(10人)跟连部军官和后勤人员若干。
而左军与右军中各自下辖两镇人马。两个骑兵旅(每个旅3000人)、一个炮兵队(1500人)跟辎重部队和军部人员若干(3500人)。每镇编制之内含两旅人马之外,每镇下辖两个步兵旅(每旅4000人)、两个骑兵营(每个骑兵营600人)、两个镇属炮兵营(每团900人)以及辎重部队和镇所属人员若干(1000人)。
另外,为了加强各级建制单位的突击力量,从近卫营中抽调出的部队,分别改编成为连营团建制,充实到各团、各旅、各镇之中,由主官直接掌握,作为总预备队和最后的突击力量。
如此一来,原有的编制体系和指挥系统都被重新调整了一次,涉及到人员之多,范围之广可谓是前所未有。对于各部编制内应该有的骑兵、炮兵、辎重、通信等直属部队的情形,特别是骑兵缺少的马匹、炮兵应该配置的火炮,以及通信人员,各部将领回去之后务必在十五日之内完成整编之事,之后兵司和营务处会派人前往点验、查清人员、兵器、马匹、器械的缺损情形,之后统一进行调配。
众人急速的翻阅了一下自己部队的去向,被编制进了近卫部队的面有得色,编制进了左右军的也是一块石头落了地,只有那些编成了地方部队。负责一道或者几府之内治安剿匪平乱等项任务的部队将领面带不愉,但是有不敢发作。
“主公!这是为什么?我们这些老人都被编成了地方部队。当一个旅长也就罢了!为啥廖冬至的部队也编成了一个旅,他也是旅长?”
一个旅长如同发现了金矿一般,指着文册上的一行字朝着守汉喊叫起来。
刚刚就任左军第二镇统制的陈天华,正想要恭喜一下得力的干将廖冬至,不想被这个家伙坏了气氛。
“你想说什么?不想干警备旅?好!我调你去广东,你能够在那里打出一片天地吗?!是觉得自己这个旅长官小了,还是觉得心里气不顺了?!”
守汉的脸色瞬间变得愠怒了。
“你说,让你去警备旅做旅长。是屈了你的材料,还是军饷、薪俸待遇少了你的?”
守汉的话,丝毫不带着感**彩,但却令室内的旅长、统制们呼啦一下全数跪倒。
“父帅,想来之前我南中军都是一样的建制等级,没有战兵守兵之分。贺旅长一时脑子转不过弯来,也是在情理之中!请父帅绕过他这一次。”
李华梅姐弟也是跪在众人面前开口为这贺姓旅长求情。希望能够免去他的无妄之灾。
“主公,冬至初来乍到,能够为大军收容已经是天高地厚了,至于说这野战旅长之职位,却是万万不敢领的。标下愿意同贺旅长对换一下,请他来第二镇担任此旅长重任!”
为了不让自己的爱将成为众矢之的。陈天华悄悄的在廖冬至脚上踩了一脚,示意他开口为贺旅长求情。
“都起来吧!”
守汉见众人皆跪,一时倒也不好发作,只得摆手示意众人起身。
“你们以为当了警备旅就舒服了?就没有前途了?”
守汉用手敲打着帅案后面那幅巨大的屏风,上面的山川平原河流村落海岸线。随着他的手掌不住的颤抖,如同发生了地震一般。
“且不说我们内部。郑家的残余、莫家的旧部,依旧流窜乡野,时不时的出来打家劫舍煽动叛乱,便是南方,也有一心怀念真腊之人。若是各地没有强有力部队弹压,一旦有了事,军队调动不及,形成燎原之势,这该如何收场?!”
“就是!”
跪在一旁的几个前营官面色虽然与各位旅长一样,心中想法却是截然不同。他们的部队在这场军制改革中与其他部队合编成为旅,可是他们却没有当上旅长,成为了编余之人。对于旅长职位,他们却是欲求而不得。
“妈的!有肉吃还嫌肥!?你不想干这旅长就让出来,有的是人想干!”
“我军西面有缅甸莽应家一直狼子野心,虽然对我南中军眼下恭恭敬敬,天晓得会不会在我们睡着了的时候猛扑过来把我们掐死?!西南面的暹罗,虽然已是我南中军藩属,但是其国中依旧有权臣意图作乱。这两大强邻在侧,你们这些做警备旅长的,便是对敌第一线!”
“而且!所谓的近卫部队也好,左军右军也罢!哪个打得好,哪个就是野战之师,可以征战四方!哪个打得不好,就给老子降级当警备旅去!警备旅也有机会随我出征,打得好的一样可以升为主力!”
“愿为主公效命!”
“愿为主公效命!”
“愿为主公效命!”
“愿为主公效命!”
一时间二十几个旅长纷纷振臂高呼,那贺旅长更是声震屋瓦。
“愿为主公前驱,马踏缅甸!兵进大城!”
南中军一直以战功做为考核军队的标准,你平日里牛皮吹得山响,到了战阵之上就拉稀,这样的部队不但同僚看不起你,等候你的命运也只能是裁撤。所以各级将领军官一听守汉说起西面的邻居时,都本能的意识到,这是要对西面动手了!
“冬至,你也不要过于谦虚,让你当这个旅长,也不是白捡的!日前接到军报,英吉利人在虎门、在广州等处滋扰,官军抵挡不住,抽调各处军马回援。引起各处乱贼死灰复燃,我军马上就要大举入粤剿贼平乱。你,身为粤省土著,正是建功立业造福桑梓,也算是衣锦还乡的事了!”
“这旅长职务,较之内地官军的副将,基本是平级的。但无论是职权、麾下兵马战斗力,火炮数量,都不亚于一个总兵!”一旁半晌没有说话的李沛霖笑吟吟的为众人解释着旅长这个新官衔的职权。
“不错!一旅之众,完全可以**在一个战场上作战了。对付数万内地贼匪不成问题!”
对着那群因为部队被并入其他各营成立旅级单位的前营官郁郁寡欢的脸,守汉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早就让你们多读书,多练兵!你们就是不听!看看后面,关于你们的安排!”
对于这些因为部队与其他部队合并,而编余出来的军官,守汉决定成立编练处,归属于兵司。负责各地的壮丁训练、补充,必要时可以随时拉起成立新的部队。
也算是动员体制的一种实验吧?!
他在心里暗自得意。
“辽东建奴、内地的官军、农民军,都是靠着战场的淘汰和自然选择来培养精兵。我,训练出来的部队耗也耗死你们!”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