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丁弃低声道“走!”
将铁矛扔下,轻装上阵,身形展开八步赶蝉,四十余米距离只用了两秒,冲到木头围栏下后,柳蒙停都没停,脚尖一蹬,身形直接拔起,宛若只翱翔飞雁般直接跃了过去,姿势美妙的让紧跟在后面两人都是自愧不如。
一过木栏,铁蛇锥便已滑入左手,人在半空,柳蒙见得那巡哨正要转头,立时一抖甩出。这一下,已经用出了全力,铁蛇锥又快又狠,瞬间便至。从那巡哨的眼窝一下钻入,锥尖都自脑后露出。
瞬杀!巡哨僵立一下,手中一松,火把就要落下,这时柳蒙使出雁行功已经贴地窜到,随手一抄将火把接住,然后单手扶住尸体,轻轻一掷,扔到了一处帐篷里。接着身如轻烟,举着火把也闪了进去。
帐篷里安歇有四名军士,睡得正酣,忽听有噗通一声似重物落地,当即惊得坐起,有那机警得就要反手从被褥下抽刀。可惜柳蒙的速度不知比他们快上几倍,冲进去先是用火把一晃,接着剑光连闪,四名军士连哼都没哼,或在咽喉或是心口均被刺中。
丁弃和吴动随后跟了进来,却见到柳蒙已经干净利落地杀完,不由都是惊讶,低声问道:“小柳,你干嘛要杀这些小卒?”柳蒙胸有成竹地一笑道:“我们的目标是张弘范,这歼贼就在这处营地里是不是?”
丁弃点头道:“是,不止他,就连蒙古大汗蒙哥的金帐也在这里。”
柳蒙“嗯”了一声,问道:“刚才过木栏时我扫了一眼,这里全是牛皮大帐篷,规格、大小,甚至连颜色都是一模一样,我们怎么知道张弘范在哪座帐篷里?还是再找个官儿拿住拷问?”
摇摇头,吴动明白了柳蒙的意思,道:“这可是怯薛军营地,防守严密不说,警惕也是相当高,而且个个悍不畏死,稍有不慎,就会暴露,而且张弘范极为多智,又是行军总管,身边定有高手卫护,到时再想找到刺杀的机会恐怕极难。”
“所以啊,我们不如纵火烧营,怯薛军再怎么精锐,这夜间遇到大火,也必然混乱上一会时间。而张弘范身为行军总管,虽然怯薛军不归他管,也定然要带人先去守护金帐,免得有人惊动蒙古大汗。我们只要找个有利地方蹲守,一等他出现就下手刺杀,成功的机会大大地。”柳蒙见有人支持,当即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而其中最大的依仗,便是算准张弘范是名汉臣,自然会和那些蒙古将领不一样,遇到危机最先想到的是去大汗面前表现,而不是主动担起责任将危机扼杀在萌芽状态。
丁弃与吴动两人一听也便明白,觉得眼下也只这个办法最好,于是三人各自挑了几处帐篷,拔起随处可见的火把,放起了大火。
火势初起,箭塔上的岗哨就鸣锣示警,怯薛军反应极快,立时便有许多军士从各个帐篷里涌出,找水拿棍的准备灭火。而这时柳蒙等三人已混进了慌张的人群里,见到像是头目的便悄然挤过去杀掉。柳蒙剑快,一边随着人群大呼小叫,一边瞅准目标,剑剑毙命,一会儿就杀了至少两名百夫长和五六名十夫长。
少了领头之人指挥,怯薛军们在夜间也是慌乱不堪,一齐慌叫着却不知该怎么救火。眼见十几座帐篷一起着火,烧的火光冲天,喧闹声终于传了开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