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夕瑶心疼的为他擦着汗道:“悬心义兄所致吧,你这份心思太重了,金世兄不是糊涂人,金世伯健在,他不会随意轻生的,计划作的周全些不会有什么意外的,苏戈是个谨慎的人。”
贺然坐在榻上如若不闻,过了一会忽然穿起衣服來,
“天还沒亮呢,你这是要作什么。”苏夕瑶不安的问,
贺然下了榻,匆匆整理着衣服道:“不行,我越想这事越不牢靠,云野自己都沒信心,这事不能做了,我宁可派点兵马久围定阳也不愿冒这个险了,只要让大哥回不去不能再被赵慜所用就行了,我跟苏戈说一声去。”
苏夕瑶哭笑不得的拉住他道:“他们又不是一早就去动手,哪用这么着急啊,等天亮了再去不迟,半夜闯府算什么事啊。”
贺然像才缓过神似的,看看窗子坐回了床榻上,
苏夕瑶劝道:“再睡一会吧,这一晚你也沒怎么睡。”
打定了主意,贺然心里也踏实了,脱了衣服重新上榻,不一会就沉沉睡去,
苏夕瑶倒被折腾的沒了睡意,点了盏油灯,爱怜的看着他纯净的睡态,俏脸上忽而含笑忽而带忧,至于在想什么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直至天光放亮,听到小竹在外面走动,她才轻轻拍了拍贺然的脸,唤醒了他,
贺然匆忙洗漱了,顾不得吃早饭就要赶去见苏戈,不想溪宁却先一步來了,
听闻溪宁这么早來访,贺然暗自一惊,急忙与苏夕瑶出见,
溪宁本就生性羞怯,此刻天刚亮就登府更显得局促不安了,未曾开言粉脸先自红了,一再的告罪,
苏夕瑶亲切的拉着她的手问:“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溪宁望向贺然,低声道:“也沒什么事,我就是想问问二哥,是不是派云野去做什么机密之事了,他昨夜一晚未归,如果……如果事涉军机那我就不问了。”
“他一晚未归。”贺然脸色微变,
溪宁见贺然神色紧张,不由更担心了,着急道:“这么说不是二哥派他去做事了,那……那他这是去哪了,那些侍卫也不知道他的行踪,往常他不回來总是要跟我说一声的。”
贺然忙笑道:“我倒忘了,太宰昨天提到要让他做点事,或许是太宰有什么机密事委派他去做了,你不用担心,我这就去太宰府问一下。”
“哦。”溪宁松了口气,羞怯的拜谢道:“给二哥添乱了,我本不该为这点小事來打扰二哥的,只是以前沒有过这种事,我心里有些不安,既然是这样那就不敢再劳二哥了,多半就是太宰派他差事了。”
贺然笑道:“哪里话,弟妹你这人太客气了,天下之事哪还有比兄弟间的事更大的,见他深夜不归你就该派人來问我,自己担惊受怕了一晚吧。”
溪宁难为情的笑了笑,道:“是有些担心,深更半夜的哪好过來搅扰啊。”
贺然心里已经慌了,对苏夕瑶使了个眼色,然后对溪宁道:“难得你能过來,那就陪几位嫂嫂说说话,我这就去见太宰,问清了就派人回來给你报个信。”
溪宁有些过意不去道:“不是我不愿过來看望兄嫂,只因你们都公务繁多,我怕过來会有搅扰,此刻天色还早,二哥不急着去问,免得引太宰不悦。”
贺然摆手道:“我本就要去找他议事,你别管了。”走到门口又道,“闲了尽管过來,这府中除了中书令别人都不忙。”
听他用中书令称呼娇妻竹音,溪宁不禁低头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