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军师府,贺然径直去了竹音的院子,
竹音正在灯下批阅公文,抬头看了他一眼就有低下头,一边书写一边心不在焉的问:“把帐赖掉了吗。”
“沒有,一点也不松口,说要留着给儿孙,指着这个以后卖钱过日子呢。”
竹音噗嗤一声笑了出來,放下笔道:“看样子她是赖上你了。”
贺然若有所思的摇摇头,道:“不是早就跟你说过嘛,她看不上我,你别瞎帮忙了。”
竹音眼睛又转向几案上摊开的公文,口中道:“这可说不准,我们起始也都是看不上你的。”
“好了好了,这次我不会看错的,你就别管了。”
“这么有把握。”竹音翻眼看着他,“你要真能看准她的心思,那可知她为何而來。”
贺然皱了下眉,“我本以为她是受了墨琚之托,來作说客的,可方才听她话语又不像,那就应该是出來游历的,还跟我说要去草原呢,让我跟番王打个招呼。”
竹音又垂下眼帘,微微瞥了下小嘴,道:“借口找的倒真恰当,她不是立刻就要去吧。”
“她说要学棋还要收债,再说她就是想现在去我也得拦着,这一路可不近呢,要是赶上入冬大雪封路就困在草原了。”
竹音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时候选的也好,她这心思可真够缜密的。”
贺然哭笑不得道:“你怎么非得认为她是冲我來的,真不是那么回事。”
“是不是那么回事咱们走着瞧,你不用心虚,军师府多个才女我脸上也有光彩,这正室的名份显得愈发的有份量了,后世史家少不得要对我浓墨重彩的加以表述呢。”说着她抬起头,俏脸上还真有几分自得之色,
“为这个你就想把她留下。”贺然真是难以理解她的这种心态,
竹音抿嘴笑道:“说说罢了,能这样当然更好,谁不想在史册中多占点篇幅呢,最主要的呢还是想成人之美,她千里而來,哪怕有一丝这样的想法我也得显出十分的诚意,否则别人会说我这正室无容人之量,‘琴音堕鸟’子虚乌有,‘素鹤让席’的美谈可是尽人皆知的。”
贺然眨了眨眼,道:“你也少给我胡编,什么尽人皆知,我就不知道。”
竹音笑道:“你还真不能算我们口中的‘人’,我现在跟你讲你肯定认为我是胡编,那你回头去问姐姐她们吧,连绿绳儿多半都是知道的。”
“这说的是什么故事。”贺然忍不住内心的好奇,
“不怕我信口胡编的骗你了。”
“说说看,别的才能我不敢自吹,这骗人的本事却不敢妄自菲薄,谅你也骗不过我,是真是假一听便知。”
竹音笑着清了清嗓子,然后一脸庄重道:“五百年前的仲景年间,在距滚龙河三百里的山上隐居着一位……”
贺然沒好气的打断道:“行行行,我还是问姐姐去吧。”
竹音咯咯而笑,
洗漱上榻,一番抵死销魂后,
贺然仰躺着,喘息道:“你觉得她真是冲我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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