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的。一时间搬起石头狠狠往下砸的,拉弓射箭的,往下倒热油开水的,忙得不亦乐乎。谁都不敢轻易露头,城下弓箭手也不少,就是砸石头的也是迅速探头往下看一眼,大概位置,就缩回来,搬起石头往下乱扔。在这些人身后的城墙上,站着一排举刀提枪的人,只等有反贼侥幸爬上墙,就砍就刺,以最快速度消灭上来的敌人,免得砸石头倒热油的同伴被害。
如此往来,一方猛攻,一方坚守,连过五六日,城墙破损,不管是彭脱还是陈林,两方都苦不堪言。彭脱已经是彻底的红了眼,丝毫不在乎五六日的攻城已经让五万人锐减万余,依然每日下令猛攻。陈林更是难受,原本南城两千人,去了近千,虽说杀敌十倍,可是陈林却知道,优势不在己啊。
每日黄巾贼狂攻之后,城上的人就端坐在墙头,不时探头看城下派来搬运死尸的人,双眼无神,而城下的人也是麻木不已,双方显然都是疲惫不堪,此时就看哪方更能坚持。陈林进城与士族商议,希望能多提供肉食。当晚,西华城墙一声爆呼,原来人人一块大肥肉,让众人热情不少。陈林看着大口嚼肉的守城青壮,心中也是没底,到底能不能守得住,现在都开始拆民房取木了,再过几日,只怕陈林等人只能用刀枪面对面的与反贼砍杀了,所有攻城的器械都用得差不多了。
陈林同黄燕、周仓两人走下城墙,往城内而去,对黄燕说:“黄燕,带吾去棺材铺。”黄燕与周仓几人愣了一下,不明白陈林要做什么,却应声前面带路。不一会就来到了城内唯一一家棺材铺,当家的是一老者,老者见过陈林,因此陈林一进门,老者就迎上去:“陈大人,老朽有何能为守城做些帮助的?”
陈林:“老人家,此间可有现成的棺材寿木?”老者回声:“有,好几副呢,不知陈大人为何人置办,是男是女?”陈林语不惊人死不休:“为自己。”
听到陈林这么说,全场所有人无不目瞪口呆,周仓急道:“大少爷年不多二十余,怎的说此晦气话。”陈林毅然一笑,不答话,命护卫交了钱,几人抬起棺材就出门。陈林走在前,身后几人抬着棺木,相当显眼,惹来无数人围观议论。陈林直往城墙去,城上众人此时也是默不出声的看着陈林,陈林命人将棺木就摆放在城墙上。
摆弄完毕,陈林指着棺木慷慨激昂大声对守城的众人喊:“某决意死守西华,护我大汉威严,此就是某棺木,某若死在城墙上,此棺木就是某死后安身之处,谁敢与某战至最后一兵一卒?”陈林必死之志激起了众人的热血,黄燕等人满眼泪眶,率先单膝跪下,绷着牙高声喊道:“誓死追随,决死坚守。”
陈林扛着棺材上城墙,决心坚守西华城的事情迅速传遍全程,数千百姓、军士,激扬斗志,大受鼓舞,一时间军民同心,好不热闹。城外围城的黄巾贼听到城内不时传来一声呼喊,纳闷为何这么多日的厮杀过后,城内人还能如此高昂,黄巾贼士气大受打击,不少人开始疑惑此战的结局,城内真的只有几千人守城吗,自己真的能攻进去吗,军中已经开始食用不足了,真的能抢回粮食吗。这些疑惑不止是普通的黄巾有,就连彭脱看到城墙上的景象后,也是开始思考一些别的东西
陈林这一通激励,果然见效,接下来的三四日守城中,黄巾贼丝毫讨不到好处,尽管像弓箭滚木等有效的守城器械已经不多,但是城上众人无不焕发出无限的斗志,宁愿抱着敌人一齐摔下城墙,也不会后退半步。城墙上那口伫立的棺材给了这些守城将士无限的勇气,连陈将军都不惧死,自己害怕什么呢,陈将军还承若此战战死者,一律发放一两黄金给亲属,还有什么可担忧的呢。
这一日,陈林等人明显感到攻城的黄巾,也是毫无斗志,不似前番那般猛烈,稍一遇挫就后退,连身后的督战队舍命砍杀退逃的黄巾,都止不住。陈林一看黄燕,说:“高顺陷阵营如今如何?”黄燕:“高顺如今整顿陷阵营,已有十日余,加上新招募的,陷阵营共有九百人,大少爷是想让陷阵营逆袭彭脱大军?”
陈林:“不错,坚守十来日,敌我双方都是疲惫不堪,陷阵营与骑近卫可是舒坦的很,城中不少人都对此有了非议,说吾是保持实力,本少爷的确是有些私心,就让高顺出城一战,赢回些脸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