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林躺在榻上,肋下还隐隐作痛,旁边周仓嘀嘀咕咕的说:“大少爷,按某说应该将打伤大少爷的那货,斩首示众,胆敢对上官下重手,哼,要让某遇见,非捏碎那货不可。”陈府的女婢小心翼翼的给陈林上药,女婢看着自家大少爷*上身暴露在自己眼前,英伟的身躯让女婢脸红不已,但看到陈林身上的淤青,又满是心痛。
原来陈林去司隶军上任,见部下军士堪称大汉第一精锐,心中起了收服之意。便想着与军士打成一片,想要得到认可,于是特意与军中最有威信的军士角斗比试。不想仅仅二十余回合,陈林就被那壮汉抓住破绽,对着腰肋就是狠狠的两个铁拳,将陈林击出一丈有余,再也爬不起来。这不回到陈府大半日了,才勉强能站起身来,这司隶军果然毫不留情,哪怕是比试也下死手。
陈林见周仓咕哝个不停,说:“司隶军果然名不虚传,即便是日常的*练也是如同上战场一般,以命相搏,难怪堪称我大汉精锐。日后我陈家护卫也要如此*练,平日伤了残了,总好过战场上丢了性命。黄燕你写信与蔡子兰统领,就要如此练,任何人不可懈怠。”
黄燕一看陈林:“是,大少爷。只怕大少爷是看上这五百司隶军了吧?”黄燕就是黄燕,不像周仓那样,只懂表面。
陈林要挪动一下身子,拉动伤处,疼得不敢乱动,说:“本少爷想要将之收入囊中。”黄燕想了想:“大少爷,大汉精锐不过几万,司州两万余奴隶军也算在内,而这一千多司隶军又是司州奴隶军中的精锐,即便大少爷将之降服,司隶军还是朝廷的军队,日后大少爷调职,还是带不走一兵一卒,少爷不应在此对*思,只消让司隶军认可少爷便是,日后做事不拖后腿,足矣。”
陈林只想这怎么收服强兵悍将,却没有想过黄燕说的这层,司隶军是朝廷的军队。但是陈林着实喜欢那司隶军的骁勇,想起有军功换自由的说法,忙对黄燕说:“司隶军中有以军功换取自由之身的规定。。。。”
黄燕笑了笑:“大少爷,司隶军中是有此一说,只是如今太平盛世,哪来的军功。北边倒是有无限的可能,只是司隶军又则能出得了京师重地,此乃其一。其二,要换取自由,所需军功何其厚,据说是要一人杀百敌,方可换取自由之身,谈何容易啊。”黄燕一说完,陈林也被吓倒了,这,亲自砍杀百名敌人,这,那人恐怕不知已经死过几回了才能做到。
陈林实在也算是健硕,没两日,身上的伤就好得差不多了。文官还特地提醒陈林没必要到军营中去,但是陈林却不管,身上伤势刚好,又跑到军营来,再一次与军士角斗。那些司隶军没有一次手下留过情,丝毫不管别的,只要陈林说打,必是全力而为。陈林就这样,几天与司隶军士角斗一次,每次都是被揍得浑身淤青,回家休养几日,又来与之角斗。
如此往复,连着两月有余,陈林堂堂兵曹从事,不顾身份与奴隶军滚地角斗,在洛阳内已经让不少的士族大夫蔑视不已。也正因为这点,现在陈林在军营却得到了不少尊重,司隶军看他的眼神也有些温度,不再是冰冷冰冷毫无感情。两个多月来陈林被打趴下不下二十次,却每次都能迅速好起来,又是悍不畏死的挑战,司隶军最是钦佩这种打不死的人。
这日陈林刚来到司隶校尉部,就有小吏过来传话,阳球有令。陈林急忙去见阳球,阳球官署内一片忙碌,阳球见陈林进来,也不说别的客套话:“陈大人来了?”转身对一众人一挥手:“尔等退下,本官有话对陈大人说。”
陈林暗想什么事情竟然这般严重,还要喝退其他人,不由严肃站立,等阳球下令。阳球见其他人走光了,说:“陈大人啊,本官要你秘密前往沛国一趟,只带几名军士偷偷潜入沛国。”
陈林:“是何任务,下官定全力以赴。”阳球相当满意陈林的态度:“此次陈大人不可与任何说起,即便是杨大人也不可。宦官王甫养子王吉任沛国相,举报五年间杀害无辜达万人,只知其丧心病狂将死者骨骸置于一秘密之处。本官要你前去查探,找出此处,便可做王吉罪证,本官誓要诛杀此阉货。”阳球说得咬牙切齿。
陈林听得毛骨悚然,杀万人,沛国最多不过三十万民,又不是战争,王吉竟然杀万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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