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狗得到命令,立刻下令骑兵小跑行军,骑兵朝齐军侧翼绕去,看样子仿佛准备迁回袭击齐燕联军一半。
国书立刻紧张了,虽然杨土狗这有可能是做做样子,但万一假的变成真的,那可是问题严重了。国书下令燕国招募来的东胡游骑朝汉军杀去,为此国书不惜对东胡游骑下了重伤,每人战后给予二百钱的奖赏。这七八千东胡游骑,可就是七八十万钱了。
虽然付出了高昂的代价,但国书也知道分寸,并没有傻乎乎的认为那帮满身羊骚味的东胡人能够和汉军打平手。所以给他们的指令是以纠缠为主,只要能够纠缠着汉军骑兵没有加入战斗,那就算他们完成任务,可以有赏金拿。
派了骑兵去纠缠汉军后,国书接着下令五万步军朝夏虎吼直奔而去。国书也不傻,想着削弱了汉军的两翼。只是汉军的两翼如此好削,那杨子璐抹脖子好了。
“放!”夏虎吼一声令下,弓弩手来了一次齐射,漫天箭雨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弧线,落入齐军阵中。齐军那里立刻绽放出朵朵血花,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在战场中此起彼伏。
齐燕联军登时不敢发起冲锋了。
夏虎吼见齐燕联军怕了,登时冷笑一声,下令全军进攻。
“杀!”汉军士兵撒开脚步,向齐燕联军发起冲锋。
“放箭!快!放箭!”这回齐军弓箭手嚣张了,他们认为汉军就是傻.逼,居然冲上来给他们放箭。只是他们的嚣张却没有太长时间,立刻就萎了,简单的说一句,齐国士兵就是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
汉军士兵用圆盾挡在头部上方,当齐国弓箭手射出的箭矢从头上落下的时候,都用圆盾挡住了,并没有伤及多少汉军士兵。而等齐军士兵反应过来,用正面攒射来到对付汉军,他们却有不得不悲哀的发现,这完全没有用。
因为冲锋在前方的汉军士兵,身上都穿有锁子甲,锁子甲就是用一个个铁环套在一起。非常轻便,一套锁子甲不过是二十斤,而皮甲也十五斤左右,可见其轻便。同时锁子甲对付弓箭效果最好,因为是一个个铁环套在一起,箭矢射在锁子甲上,立刻就会滑到铁环当中,但接触面却是箭镞的侧面,也就是箭矢的力度分散到三四个方面上。
其力度可想而知了,就算射入肉中,也因为有铁环套着的缘故,不可能入肉太深。
齐国弓箭手对于汉军造成的伤害非常低,而且就算有士兵身中七八箭,也有医护兵立刻上前,将之送到后方治疗,防止其流血过多而死。
齐军也因此士气遭到沉重的打击,士兵们都禁不住怀疑,他们到底能不能打败汉军呢?怎么感觉汉军仿佛刀枪不入的?这也许仅仅是一颗种子,但伴随着战争开战下去,很可能就会茁壮成长,导致齐军士气崩溃。
不过幸好,国书到底是久经战阵之人,看出了齐军右军的不妥。立刻下令给齐军右军支援一万燕国士兵。燕国可不比齐国这些年来如此安逸。燕国地处边陲,每年都要和游牧民族开战,不是你抢我,就是我抢你。使得燕国人虽然看上去有些饥瘦,但他们却不是一般的勇猛。有了燕国士兵的投入,立刻止住齐军的颓势,汉军人数到底比较少,双发成胶状。
在中军的杨子璐这里的战斗却有些平平无奇,齐军打的非常保守,可以说完全防守,他们与其是来说和中军对战,还不如说是来纠缠中军。正因为如此,此刻战场上汉国右军战斗得最为激烈。
右军的对手是伴随周朝兴旺而兴起的兵车,至今已经有五六百年的兵车。兵车已经被汉军数度击败,哪怕杨子璐现在都坐着兵车,但兵车在汉国已经沦为仪仗队的存在。
不过兵车也有他的可取之处,而这次也是最后一次大规模将兵车运用在战斗上,也是最后一次兵车作为战争的主导使用。
齐燕联军调集了五百乘兵车,浩浩荡荡的,车轮滚滚,带动延伸在车轮外的青铜剑也滚动起来,化作一道绿光。
“弓箭手!放!”汉军怎么可能没有准备呢?畴无余这里准备了二千名长弓兵。
长弓兵立刻以最快的速度抛射,箭矢仿佛狂风骤雨一般席卷向齐燕联军的兵车。
虽然同为齐国人,但车兵却有齐国人所缺乏的精神,那就是荣誉。每一名车兵都将自己的荣誉看得很重,这大概是因为他们是诸多兵种中,被称为贵族的缘故吧!
“冲!此战!有敌无我!”
兵车在平原上,发出了震天的呐喊。
但箭矢依旧无情的从天空落下,一匹战马被射中眼睛,嘶鸣一声,倒在地上。立刻使得拉动兵车的其他三匹战马轰然倒地。战车上的车兵立刻被抛飞。
“轰!”一名兵车撞上轰然倒地的兵车,立刻造成惨烈的交通事故。
但兵车上的驭手并没有因此而减慢一丝的速度,他们只会更加快的鞭挞战马。他们的勇敢也带动了后方齐燕联军士兵的勇气,齐燕联军嗷嗷大叫着向汉军发起冲锋。
“床弩!放!”畴无余并没有乱,他冷静的指挥工兵将二十台床弩上的巨大弩矢射出。
巨大的弩矢在空气中发出一声声骇人的破空之声,就仿佛恶鬼在呼啸。
“噗!”一乘兵车以高达时速三十公里的速度撞上弩矢,弩矢立刻撞将前面的战马穿透,乃至于撞在兵车护栏上,撞得木屑飞溅。
兵车轰然散架,车兵恐惧的叫着,飞上十多米高的地方,再从十多米高的地方上落下。摔得七孔流血,两眼无神的看着天空,也不知道这一刻,他们想到的是什么呢?
面对如此残酷而沉重的打击,齐燕联军余下的兵车并没有胆怯,他们以无畏的精神,驱车撞入汉军步兵列好的长矛战阵当中。
登时使得汉军阵中一片混乱,折断的长矛和木屑在空中飞舞。重伤的战马,人立而起,鲜血伴随着他的动作,飞洒向旁边。汉军士兵勇敢的怒吼着,将还没有死透的车兵从兵车上拉下来,拔出腰间的短剑刺死对方。这一切都是如此说不出的惨烈,铁和血似乎成了这世界仅有的存在。
不过齐燕联军兵车的牺牲,并非是毫无意义的,除了焦叔焉统帅的重装步兵好一些,其他战阵都被兵车撞的七零八落。跟在兵车后面的步兵立刻杀上来,汉军长矛兵不得不放弃长矛,拔出腰间的短剑和敌人短兵相接。
焦叔焉见状立刻咬牙大喊道:“羽林军!冲!”
焦叔焉麾下的重装步兵立刻压上去,在重装步兵面前,齐鲁联军的士兵就仿佛面对大象的蚂蚁,无情的被碾轧了。锋利的长矛刺穿了他们的身体,鲜血顺着矛杆流淌。
等个别齐燕联军好不容易突破长矛林,他们却发现对面的汉军居然除了露出一双隐藏在头盔后面的眼睛外,其他地方都密不透风的。他们只能够悲壮的被重装步兵放下长矛,拔出腰间的短剑刺死。而他们挥出的青铜刀剑,砍劈在重装步兵身上,只是留下一个个白印。
绝对的碾轧,立刻让齐鲁联军士气直线低落。毕竟也许有人不怕死,但没有人愿意无谓的去死。而面对重装步兵,毫无疑问被他们归类为无谓的去死。
第一次接触重装步兵的他们,完全不知道重装步兵的弱点在那里,在他们看来,重装步兵根本就没有办法击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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