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曹锡宝抵达热河,胸有成竹地将奏折递了上去。
乾隆爷打开奏折,脸上登时乌云密布,随即又将奏折递给了和大人。曹锡宝是一身的冷汗:擦,还给他看?!
“曹锡宝,你所奏可都属实?!”乾隆爷问道。
“句句属实!”曹锡宝仗着胆子回答道。
和大人装模作样地接过奏折看了两眼,随即表现出一副大吃一惊的样子,‘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皇上,奴才对下人一项管束严格。只是公务繁忙,对待下人难免有疏忽的地方,倘若下人们背着我干一些苟且之事,也为未可知。既然曹御史参劾刘全,奴才恳请皇上颁旨拘留刘全到案,倘若事实果真如曹御史所言,皇上尽可杀一儆百,奴才不会有丝毫地袒护。”和大人信誓旦旦地说道。
“好,那朕下令吏部去刘全家里调查取证,倘若他果真有逾制一事,朕决不轻饶!”
“吾皇圣明!”
消息很快传到吏部,吏部立刻派人赶去了刘全家中。到了刘全家中一看,不由吃了一惊:擦,这也忒简朴了吧?!
刘全家的房子虽然多了点,不过都是些青瓦草棚。刘全本人更身着粗布烂衫,织履草鞋,仆人们身上的补丁是一个挨着一个,要多寒酸有多寒酸。差官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不对啊!平时这货不这样啊!
随后对着刘全的家就是一通掘地三尺,然而,他们翻遍了刘全家所有的衣柜笼箱,愣是出一件人能穿的衣服没照出来,至于不符合规矩的车马,哪里还看得见,鸡鸭猫狗倒是跑了满当院。
擦,什么情况?!
差官们察觉出了这其中的蹊跷,当下押着刘全前赴热河,交由乾隆爷亲自审理!至于他们,谁不知道这货是和大人的家里人,就凭他们那俩胆子,打死他们,他们也不敢为难刘大管家。
乾隆爷不同,他是最高领导人,站在万人敬仰的最高处,到了他面前,由不得你不说实话。
三天后,刘全再次抵达热河。
二进宫。
“这事儿闹得!”刘全笑了:跟我们老爷斗,斗死你!
“刘全,曹御史弹劾你,说你房屋、车马、衣服都超出了规制,可有此事?!”
“万岁爷,我家老爷自来对小人管教严格,规定奴才们的日常饮食、穿戴和出行标准,决不能高于京城官员的平均水平。小的又岂会有为祖制呢?!”
“倘若没有,那曹御史为什么会弹劾你?!”
“皇上!请皇上为小人做主啊!”听了乾隆爷的话,刘全忽然大哭起来,吓得乾隆爷一哆嗦:擦,多大个事儿,哭什么?!
“皇上,奴才一向安分守己,差官们也都证实过了,小人家中确实简朴到家了啊!我想要违礼,也得有那条件啊!”
“锦图恩、梁国治,你们调查的结果如何?!”
“回皇上,下官再刘全家内并没有查到半点违禁之事。”
“皇上,刘全跟随奴才多年,平时朴素老实,奴才也不相信他会做出违礼的行为。依奴才之见,应该是曹御史听信了小人的谗言,并不足信。”
“曹锡宝,你怎么解释?!”
“这……..”曹锡宝童鞋彻底晕菜了:这到底神马情况?!刘全家什么时候改成贫民窟了?!
“刘全久在崇文门办理税务,多年来自然会有一些应得的款项,一一积蓄起来,也足够他置办一些房产了。至于服用居室稍有润饰,也都在情理之中。至于你所说的依仗和珅的势力逾越规制,招摇撞骗,恐是你道听途说来的吧?!”
事到如今,曹锡宝算是彻底看明白和大人在乾隆爷心目的地位了:无条件袒护!
领导如此偏心,还弹劾个屁!索性认了吧!他这一认不要紧,乾隆爷不干了:“擦,道听途说你也敢跟老子上报,你玩呢啊?!”
“皇上,臣与刘全素不相识,实在不知他在崇文门管理税务一事。只是见他房屋整齐,居用光鲜,再加上道听途说的传闻,这才下此推断。臣本意只是想给和大人提个醒,要他先行约束,防微杜渐。臣情急之下措辞欠当,还请皇上恕罪!”这话说得确实有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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