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悠扬的想起。阁老们从屋内走出,衣着干净笔挺,而汤延走出的时候,眼神极其冷厉的扫了眼牛一郎与卫樵,神色极其冷漠的出了门。
他堂堂一个阁老,对一个晚辈出手本就脸面有失,如今被人一招破掉,更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丢尽了脸皮!如今不仅在内阁他底气不足,面对六部也心虚气短,实在是大跌声望,名利皆输!
牛一郎与卫樵心知肚明的会意一笑,迈步向跟着走出去。
卫樵看着牛一郎挺起的后背淡淡一笑,他知道,昨天牛一郎可是去了傅府,想来得到了不少暗示,如今面对阁老也底气十足了。
朝堂上依旧风波不起,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各种事情。
卫樵基本上从不说话,静静的听着,思索着。
不过朝堂上的平静因为城外军队的搔乱而起了波澜,晋王一系,同情晋王的人,纷纷对城外之事发表意见,意图将晋王释放出来。
不过这件事遭到了傅沥的阻止,以‘内阁先议’为借口搁置下来。朝堂上从来都是傅阁老的天下,一般只要傅阁老开口,便是一锤定音!自然这件事也不例外,傅阁老说完,皇帝接着开口,这件事便算是遮掩过去了。
随着这件敏感的事情过去后,朝堂再无他事,各种利益纠葛纷纷呈现出来。似乎是受到晋王被禁的刺激,今曰的弹劾奏章格外的多。
卫樵与牛一郎对视一眼,默默的不出声。既然水浑了,他们就不能再涉足了,免得捞不到鱼反而湿了脚。
颜仪在一阵风波潮后站了出来,大声道“启奏皇上,如今各地商人不法之事越来越多,臣认为应当立重典予以遏制,请皇上圣裁。”
颜仪话音一落,叶胖子便接着不阴不阳道“兵部什么时候管起了户部的事了?”
叶胖子身份比较特殊,一般来说,基本上没人愿意得罪,但并不表示没人敢得罪。
“叶大人此言差矣。”令冲站出来道:“国家大事身为朝臣岂可无视,难不成见到不平之事还要熟视无睹吗?”
“那也不用什么事都管吧”刘聪神色淡淡的站了出来:“不然还分六部干什么?”
明白人都看得出来,金陵卫家虽然说不上金陵第一商户,但前十绝对排的上。颜仪表面上是针对所有人商户,实际上却是冲着卫家来的。
常志冷哼一声,扫了卫樵一眼,站了出来。
“臣赞同。”在常志刚要开口的时候,后面的卫樵忽然站了出来,抱拳大声道。
卫樵一句话落下,朝上立时鸦雀无声。基本没有人不知道卫家是干什么的,而他如今卫樵突然冒出这么一句,加上先前的几件事,众人心里纷纷一阵警惕。
而常志也安奈心里的愤怒,皱起了眉头,神情冷然。
文正皇帝神情不变,淡淡道“卫爱卿说说理由。”声音坚定悠远,威压大气。
“皇上,臣认为”卫樵抱拳大声道:“商人不事生产,重利轻义,又四处游走不便于管理。更是整曰追逐铜臭之物无视圣人教诲,于国于民,于君于臣皆是大害。臣恳请皇上下旨禁绝商人,臣愿意捐出卫家所有财产以作朝堂榜样!”
卫樵声音宏大,铿锵有力,句句都敲在满殿朝臣的心头。
如果是开国时候的大臣,他们重农抑商,歧视商人可以理解,但是他们如今个个哪一个能与商人无关?而皇室是有着众多特权的皇商,如果朝廷禁止商人行商,那后果不啻于自毁长城,更会动摇国本!
朝堂上的人一阵无语,卫樵的话说的大义凛然,句句都在理,更是连圣人都搬了出来。可是,没有商人,能行吗?更重要的是,虽然大齐没有公开提出重农抑商,但实行的政策却是。
反对,那是直接否认圣人,辩解,那是得罪内阁,满朝一大帮人,尽皆无语。
有些事能说不说不能做,有些事能做不能说。朝堂上朝臣们纷纷正襟而站一副置身事外模样。即便是常志也一阵张口结舌,无言以对。
“咳咳”朝堂静了许久,文正皇帝忽然低咳一声,道:“傅爱卿,你说说。”
傅沥神色平淡的站了起来,道:“此事应由户部先议,然后交由内阁审批。”
周彦昭淡淡的点了点头,道:“此事搁置。”
赵元奎眉头皱了皱,神色冷硬的看了卫樵一眼,没有说话。
卫樵神色从容不变,心里却转着念头,随即淡淡一笑,退了回来。
牛一郎有些疑惑的看了卫樵一眼,两人说好要对常志开刀的,如今水清了,不是正是机会吗?
卫樵摇了摇头,不动声色的低声道:“汤。”
牛一郎一怔,随即会意的点了点头。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