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李惜鸾抿了抿嘴,见卫樵神色自若,心里悄悄镇定不少。
卫楼嘴角冷笑一声,本来盖起盒子的手停了下来,看向卫樵淡淡道:“哦?那不知道卫公子要找何人验证?”
蹬蹬蹬卫楼话音一落,侧门便响起了蹬蹬蹬的脚步声。
卫樵嘴角微翘,转过头,小辣椒傅青瑶踏着小蛮靴,仰着俏脸蹬蹬蹬走了进来。
也不顾其他人,直接走到卫樵身边,抬头看向他好奇道:“什么好看的?还能吓我一跳?”
卫楼见傅青瑶是个一身襦衣,俏脸白皙,模样俊俏的小姑娘,看着卫樵嘲笑道:“卫公子,这就是你说的可以鉴定傅阁老笔迹的人?”
“鉴定傅阁老的笔迹?在哪里?”傅青瑶一听‘傅阁老’,当即转头看向卫楼睁大眼睛道。内阁只有一个‘傅阁老’,指谁问都不用问。
卫楼一怔,仔细打量起傅青瑶,眼神迟疑道:“你认识傅阁老的笔迹?”
傅青瑶一听这个,当即琼鼻一翘,俏脸得意道“当然,他还曾经向我求教来着。”
卫楼本来将信将疑,如今一听却是嘴角冷笑一声,将盒子里的卷纸又拿了出来,轻轻打开,放在傅青瑶眼前,淡淡道:“既然傅阁老还向你请教书法,那你肯定认得傅阁老的印泥了?”
傅青瑶俏目闪亮低头看去,看着‘吾之友’三个字,立即便皱着眉头,许久,低声道:“这不太像是他的笔迹?”
“不是傅阁老的?”李惜鸾一听,虽然不知道这小姑娘是谁,还是俏脸激动道。
傅青瑶皱着眉头,俏脸纠结道:“我不敢肯定,这字五分相,印泥我不认识,他已经很多年不写诗题字了。”
卫楼一听,冷哼一身,看向卫樵道:“卫公子,如果你只是不知道从那里找来个小丫头鉴定傅阁老的笔迹,那恕老夫不奉陪,如果你们不答应将卫家崇州生意分我一半,我就要用其他办法了。”
有傅阁老的亲笔字在手,想要抢夺卫家的财产,简直是大材小用,易如反掌。
小辣椒本来并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一听这个难看的老头一开口就是要卫家崇州一半的生意,见多识广的她当即明白了,也怒了。
‘我与傅炀现在吃的喝的都是卫家的,你一开口就是一半,当姑奶奶是白吃白喝的!’
小辣椒一怒,当即喜形于色,付诸行动。卫楼正在将卷纸放入盒子里,小辣椒一个突然跃进,右手闪电般的将那卷纸抢了过来,在卫楼大惊失色中,小丫头双手一用力。
咝咝那张颇为老旧的卷纸立即两半,四片,八分……最后小辣椒一咬牙,扔到地上,狠狠的踩了几脚,然后在卫楼惊愕不知所措中,怒道:“不要是说是假的,就算是真的,姑奶奶我也撕了不知道多少张了。你要是想要,就去找他再写,哼!”
小辣椒说完,扭着小屁股抬脚就走,心里暗道‘哼,有本事他就让我回去!’
小辣椒蹬着小蛮靴蹬蹬蹬的走了,留下后面一地的纸屑。
除了卫樵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如果他们有眼镜的话,早就跌碎一地。
李惜鸾率先回过神,看着卫樵俏脸紧张道:“小叔,她……”
卫樵呵呵一笑,道:“没事,没事,有事她抗着。”
李惜鸾俏脸一怔,见卫樵不像说笑,俏脸犹自惊疑未定抿着樱唇点了点头。
卫楼先是满脸惊愕,目瞪口呆,待见小辣椒转过侧门就消失不见,脸色瞬间铁青,怒目圆睁,右手颤巍巍的抬起指着那侧门,气息急喘道:“你你你……”说着,身体一僵缓缓就倒了下去。
卫强一见,立即将他扶到椅子上,神色急切的喊道:“爷爷……爷爷……”
卫樵看着下面依然惊讶的说不出话的众人,淡淡一笑,道:“来人,把这些纸屑扫了。满地的碎纸片,太影响干净整洁了。”
卫楼坐在椅子上,双眼泛白,指着卫樵口齿模糊道:“不要扫,不要扫……”
卫强连忙转头,冲着卫樵喊道:“你没听到吗,我爷爷让你不要扫!”
卫樵眉头一抬,看向他。
卫强立即一窒,脸色一白连忙转头继续看向卫楼。
卫楼胸口起伏不定,右手颤巍巍的竖起,嘟嘟囔囔含糊不清道:“不要扫,不要扫……”
卫樵看着他,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上前握住他的手,一副何苦来哉的说道:“三叔,已经是碎纸屑了,没用了,还是扔了吧。”
下人很快就拿着扫把簸箕走了进来,而卫樵正好卡在卫楼的视线上,他胸口起伏,神色急切,使劲的抽着被卫樵握紧的手,急声喘气道:“不,不要扔,还还有用……”
他还没说完,下人就端着簸箕向侧门走去。
卫强低头扶着卫楼,一动不敢动,生怕卫樵乘机将他压出去交给衙役。
卫楼看得又是一阵急切,左手扶着椅柄想要站起来,卫樵却拉着他的右手不放,他浑身颤抖,愤怒交加眼睁睁的看着那下人出了门。
他气息愈发粗重,双目阴沉的看着卫樵,鼻息重重道:“好!好!好!你们,果然,好样的!”
卫樵淡淡一笑,看着卫强道:“三叔,你颐养天年的银子不用子孙给了,我们卫家出了。”
先前卫樵李惜鸾的意思就是要求卫楼交出所有生意,对于他的财产却并没有吞并的意思。而如今卫樵这句话的意思,显然就是一分钱都不想给他留了。
卫楼脸角狠狠一抽,眼神厉芒爆闪,胸脯不停的起伏,显然气急。卫强缩着脖子,一句话都不敢说。
其他的众人现在还在惊骇中,那堪比尚方宝剑的‘吾之友’,就这么被一个莫名其妙跑出来的小丫头给撕碎了?
过了许久,卫楼总算缓过气来,双目阴沉的看着面前的李惜鸾与卫樵,冷笑道:“你们撕了那卷卷纸就等于死罪,现在还想着吞并我的财产?哼,即便没有傅阁老的手书,你们也一样不敢拿我怎么样!”
卫樵眉头一挑,笑道:“怎么?卫三爷还有底牌?”
卫楼嘴角挂着阴冷的笑意,冷声道“当然,我跟卫重这么多年,他做了什么,我几乎都知道!”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