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楼一句话落下,所有人的目光都迎向了他右手举着的那个长方形细长盒子。
议事厅落针可闻,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卫楼手里的盒子吸引过去。都在猜测他盒子里装的是什么,能够给他如此的底气!
卫樵轻轻抬头,目光凝重却也有些好奇。
李惜鸾双目冷然,在众人急切好奇的神色中忽然冷哼一声。
这一声顿时将所有人都给震醒,纷纷收敛神色,但目光还是盯着卫楼举起的盒子上。
卫楼苍老的脸庞充满了得意的冷笑,他环顾众人一圈,抬头看向李惜鸾,淡淡道:“大少夫人,只要你答应我的要求,我就当做今天什么也没发生。一旦我拿了出来,一切可就没再谈的余地了。”
李惜鸾面无表情,气势俨然的盯着他,冷声道:“三叔,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交出一切生意便可颐养天年。如果你真要顽抗到底,就不要怪侄媳妇我无情。”显然,李惜鸾对他的耐心也差不多了。
议事厅再次静了下来,两人都对对方下了最后通牒,现在就看谁实力更强,手段更高明了。
卫樵微微皱眉,面色微凝,心里也在暗暗猜测盒子里究竟是什么东西?
卫楼双目冷厉的看着李惜鸾,冷冷一笑道:“好,既然你不肯给,那我就自己拿!”
说完,他放下盒子,卫强连忙双手捧住,卫楼脸色肃然,缓缓的解开上面的锦绳,挽起袖子,小心翼翼的打开盒子,然后双手捧两端,面色恭敬的轻轻的抬出一卷有些泛黄的卷纸,中间一道白色布绳捆着,一看就是有些年头。
所有人都停止了呼吸,双目凝肃的看向卫楼手里高举的卷纸。
卫樵眉头紧皱,下意识的看了眼李惜鸾。
李惜鸾依旧神色不动,只是眉头不动声色的轻轻蹙着。
卫楼脸色沉然的环顾一圈,最后看向李惜鸾,神色坚毅的沉声道:“我再叫你一次大少夫人,只要你点头,我立即将它放回去。”
议事厅安静的可怕,卫楼的话音还在回荡,众人将目光转向李惜鸾。
咚咚咚,心脏剧烈的跳动着,几乎所有人都隐隐有种窒息的感觉。
走到如今一步李惜鸾自然不会妥协,蓦然站了起来,向前走了几步,俏脸清冷声音坚定不可移道“那我最后叫你一次三叔,只要你交出手底一切生意,我就保证你可以安心颐养天年。”
卫楼脸庞一抽,胸口起伏,冷笑一声道:“好!既然你非要撕破脸皮,那我也不会再在乎这点香火情!”
说完,他就动手去解卷纸上的白色布绳。
李惜鸾神色漠然,俏脸冷霜遍布的盯着卫楼的手里的宣纸。
卫樵心里思索一阵,也跟着站了起来,走到李惜鸾边上,脸色微凝的看着卫楼手里的卷纸。
其他人一纷纷将目光投了过来,眼神里有凝重有热切。
白色布绳解开,放入盒子里,随着卷纸的轻轻摩擦声清晰入耳,所有人屏气凝神,大气不敢喘。
“当今首辅傅阁老的亲笔手书:吾之友。”
卫楼轻轻打开,举在头顶,沉声道。
卫楼话音一落,议事厅里凉风飕飕,很多人都忍不住打了寒颤。
当今首辅的亲笔手书,吾之友!
吾之友?李惜鸾看着那落款印泥,娇躯忍不住的一颤,俏脸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谁有了这个手书,都足以横行大齐每一个地方,足以让任何一个封疆大吏十里相迎。
如果有人说,这几个字千金都买不到,大齐没有人不信!
如果将卫家陈家楚家的财富加起来,有人说不卖,也不会有人奇怪!
这简简单单的三个字,他的威力无人可以预计,也没有人敢低估!
三个‘字’或许并没有多少价值,也不值得收藏品鉴,但是那三个字的意思,却是谁也不敢忽视轻视。
吾之友,那是首辅的朋友,更是写出了出来,送了出来。这里面表示的含义,任何一个有点脑子的人都会明白!
首辅站在他背后,一切有首辅撑腰!
一瞬间,议事厅的所有人都镇住了。这一刻他们终于明白卫楼为何如此霸气的肯定李惜鸾一定会答应他的要求了,有了这个手书,即便卫楼强取豪夺占了整个卫家,也没有人能够把他怎么样。
李惜鸾俏脸苍白,玉拳握拳,抬着头,蹙着眉头双目紧紧的盯着那三个字。
卫樵不动声色的退后几步,对着门口招了招手,立即一个家丁悄步走了进来,卫樵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他立即点头,转身又悄步离去。
卫楼一脸沉然的看着李惜鸾,双目冷闪道:“卫夫人,你觉得这个,够吗?!”
李惜鸾娇躯一颤,俏脸难掩惊色,低头看向卫楼,银牙紧咬,强自镇定,眼神急急闪动思索起来。
卫樵轻轻走了过来,悄无声息的站在李惜鸾边上,给了她一个‘一切有我’的肯定眼神。
李惜鸾微微一愣,旋即展颜勉强一笑。
卫楼看着两人的作态,也不奇怪,将卷纸卷起来,冷笑道:“怎么样,卫夫人,卫公子,我现在要崇州一半的生意,你们可敢不答应?”
李惜鸾俏脸怒色一闪,但心里却显的极其无力。卫家不过一介商人,首辅的一个条子就足够让卫家飞灰湮灭,何况还是亲笔所写的‘吾之友’。
卫樵看着卫楼淡淡然一笑道:“卫三爷,你这手书,哪里来的?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卫三爷藏得倒严实。”
卫楼双目冷然,不屑的冷哼道:“这是我一老友转赠,他当年曾救过傅阁老的姓命,傅阁老写此手书赠送于他。我这老友身前没有子女,过世后便转赠于我。”
卫楼自然知道卫樵打的什么心思,一边将卷纸撞入盒子里,一边漠然道。
卫樵右手不动声色在李惜鸾背上轻轻拍了两下,看着卫楼笑道:“三爷不要急着装,我们没见过傅阁老的笔迹,却是要找人验证一下才行。”卫樵并不在乎卫楼这个卷纸这么来的,他只是在拖延时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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