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人如此搜身,这是一种赤果果的污辱,以后,铁定变本加厉的要回来。
压下心中的怒火,在那名中国人的带领下,一直行到维埃尔的办公室,办公室不是很大,却豪华异常,还假正经的按照中国风来摆设,里面有不少中国的收藏品,显然是大发了中国的国难财。
见到维埃尔,魏晨东立即换上一副假笑,颇为客气地道:“领事大人好啊,初来上海,没机会来拜访您,实在是报歉得很”。
那名中国人马上翻译过去,维埃尔听了哈哈一笑,连连摆手,表示不用客气,随即上前握住魏晨东的手,像是多年未见的老朋友一般,看来那些金条还是起了不少作用啊。
两人假意客气了一番,魏晨东道出了自己的来意。
“领事大人,魏某想请您帮一个小忙啊”。
“哈哈……魏先生请说,我对朋友向来都是有难同当的,只要我帮得到,定不推辞”,维埃尔看似豪爽的道。
“我最近要外出一趟,不放心家里的小刀会,所以,请总督大人照着点儿”,魏晨东盯着他淡淡地道。
维埃尔听了眉头一皱,凝思了起来,稍久,长叹一声道:“哎呀,魏先生,实在不是我不想帮你呀,上海大小帮会众多,我们做为外国人的,不好插手呀”。
曰你八辈儿祖宗,不好插手?除了你妈相信之外,估计没人相信。
“呵呵,我并不用领事大人您帮我们对付对手,只请你每天派一些人,在我们小刀会附近巡逻一翻即可,相信一般人还是会给领事大人几分面子的,不会在巡逻队面前争斗,这样,就可以顺带着帮一下小刀会了”,魏晨东含笑道。
“哦,原来是这样,这就好办多了”,维埃尔一听了,立即点头,又一顿,道:“不过,每天派人过去巡逻,这个花费可是很大的,一两天倒可以坚持,但时间一长,我怕下面的人员闹情绪呀”。
闹你奶奶的情绪,想敲诈直说,难道不用巡逻,你就不给他们发工资了?魏晨东的眼神中闪过一道阴狠。
“呵呵,说哪里话,这个花费当然我出了”,魏晨东微笑着说道,又掏出几条小黄鱼,递了过去。
维埃尔假意客气一番,不动声色的收下,脸上的笑容更显“真诚”。
魏晨东又和维埃尔闲扯了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就起身告辞。
他娘的,吃进去的,以后都给老子连本带利吐出来,魏晨东心里超级不爽,看来得快些建立起自己的实力,实力足够了,才不用向自己看不顺眼的家伙扮假笑呢。
“阿昌,你回去之后,去买十张三天后到印度的船票”,出了法租界办公楼的大门,魏晨东对张昌云吩咐道。后者没问什么,立即点头应是。
随即,魏晨东带着几位兄弟到一个小一点的夜总会去快活了一番,正是为了不引人注意,才来这里的,但他自己眼光颇高,自然对这里的小姐看不上,所以也就喝了一些酒而已,他到这里来,也是为了几位兄弟,为了让人愿意跟他卖命,所以,魏晨东觉得,再苦不能苦了兄弟,该高压的时候高压,该放松的时候,就让他们好好的放松一下。
张昌云显然不太好这口,陪着魏晨东喝着酒,等几位小弟意气风发的出来,几人这才离去,弄得几位小弟很不好意思,同时心中也充满火热,这样的老大真是难得,亲自带兄弟们来放松,而且自己不整,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魏晨东是小弟,在里面嘿咻的人是大哥呢。
这就是手腕,很多时候,下面大部分小弟的野心并不大,只要大哥给足了他们热情,给足了他们面子,足可以让他们心甘情愿的去卖命,魏晨东以前并未当过大哥,但一般人的心里还是摸得清楚的,再者,很多大哥并不是不知道下面人的想法,关键是他自己拉不拉得下来面子跟兄弟们打成一片,和他们一起同甘苦、共患难,显然,魏晨东是做得到的。
“兄弟们,耍够了没有啊”,出了夜总会的门,魏晨东含笑地问道。
几人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魏晨东看到爽朗的一笑,笑骂道:“都别他娘的装孙子,男人该干就痛痛快快的干,该放松的时候就该好好的放松,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今天老子是没兴趣,不然,说不得跟你们这帮小子比划一翻”。
“呵呵……”几人听了也忍不住笑了,觉得自己老大实在是和蔼可亲,心里对魏晨东更加认同不少。
回去不久,冷珍妮就找上门来,自然是告之明天的记者招待会取消,这样,少不得被魏晨东敲诈一番,还好她有心里准备,这才没闹起来,不过还是气呼呼的甩手而去,折腾一天,屁事没干,还让人家敲去了一万大洋,不生气才怪。
“嘿嘿,你现在还不是自家娘们儿,不敲白不敲”,看着冷珍妮甩手而去,魏晨东嘿嘿地自言自语道。
维埃尔拿了钱,还是守信的,当天下午就派人来巡逻了。
接下来两天,魏晨东尽量将帮会的一些不安定因素稳定下来,只求在自己出去这一段时间,不要出问题才好,交待彭虎,在自己出去的时候,尽量低调行事,不要主动和人结怨,一切等自己回来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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