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张浪与黄叙部队越来越靠近, 周瑜和他手下却一直没有出现,就好像人间蒸发一样,一点消息也没有,这让张浪开始变的疑神疑鬼,心中想法出现动摇。
这夜,张浪在营寨里休息。
田丰忽然匆匆而来。
张浪大振道:“是不是有周瑜的消息了?”
田丰也有些激动道:“刚刚有士兵回报,在离阳泉镇数十里,距黄叙军不足五十里外的一处密林里,发现有不少可疑痕迹,经过士兵勘察,确定有为数不少的部队在那里安营过,而且就是近两天的事情。”
张浪狠狠一拍掌,马上从案上找出地图,仔细观看一番,然后兴奋道:“符皓,我军如若快马接应黄叙,要多久时间?如若一般行军速度,也要多久?”
田丰流利道:“以现在的距离,我军轻骑需要两个时辰,步行要五个时辰左右。”
张浪想也不想道:“我之所以放慢行军速度,不想过快与黄叙接轨,就是怕周瑜不敢出击,如今他们终于出现,符皓说该怎么行事最好?”
田丰十分冷静道:“首先我们要确定消息来源是否正确。其次,假如消息正确,主公却不能轻举妄动,仍要装作不知不觉,这样才可麻痹周瑜,让他倾巢而出。”
张浪赞道:“符皓所言极是,然后应该如何?”
田丰自信笑道:“假如前面一却顺利,那么主公就应该秘密接近黄叙部队,等周瑜军一出动,马上从外面杀出,形成夹击,周瑜可定矣。”
张浪点点头,随后让士兵通报几位心腹爱将,一同商议如何行军。
这时,离张浪数十里外的黄叙营寨,灯火全熄,一片安详。只有少数士兵拿着火把,在夜风中来回巡逻,看他们无精打采的样子,就好像一点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一样。
黄叙的帅寨里,壁上挂着几盏昏暗的油灯,小小的地方,却聚集着好几人。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十分严肃,气氛看起来十分凝重。
黄叙经过几年的军旅生涯,越发显的成熟起来,再也没有当初跟随张浪那份青涩之感。取而代之的是稳重与老练。
在经过短暂的沉默之后,黄叙缓缓开口道:“今夜紧急几位将军来,是有要事与大家商议。”
有一副将心急,闻声马上问道:“黄将军,到底发生何事?”
黄叙看了看,见是李丰,低笑道:“李副将,你想想也应该知道,在下这么急召各位来,还能有什么事情?”
李丰想也不想道:“难道有敌军潜入想劫救孙策?”
有一将不以为然道:“应该不可能,自从徐将军相继拿下汝南、新蔡之后,周瑜便如丧家之犬,终曰逃命,加上主公所急的人马已在不远之地,他们还有这个胆识来劫人吗?”
黄叙转眼直盯着说话那人,犀利的眼神让他心里变的不安起来。
那副将不安道:“将军,属下是否说错?”
黄叙淡淡道:“不但错了,而且错的离谱。刚刚探子回报,在五十里外,发现大量可疑痕迹,而且马粪未硬,灶炉微热,这种种迹像表明,那里曾有为数不少的军队停留过。以现在的情况看来,无疑就是周瑜的军队。”
刚才说话的那个将军,惊讶一声,然后有些恐慌道:“属下无能,将军万勿怪罪。”
黄叙笑道:“不碍事,以后多动点脑筋,凡事记的要三思而行。”
那副将唯唯诺诺。
黄叙转了转眼,把众人的表情收到眼里,只有李丰脸上一片沉静。
李丰见黄叙盯着自己久久不放,随口问道:“将军,那应该如何才好?”
黄叙道:“正是要与众将商议。你们有什么想法和建议,都发表出来看看。”
下面众人听到这话,便热闹起来,你一言,我一语,自个发表心中看法,一时间气氛热烈。”
黄叙在帅位上,听着他们杂七杂八的建议,但却没有一个可行,其中还有人竟然说分散兵力,四处搜查,听的黄叙真皱起眉头,用手支起下巴,心中一片烦乱。
众将议论半晌,见身为主将的黄叙一言未发,不由又沉静下来。
黄叙抬起来,脸上没有什么表情,道:“你们谁来说?”
下面众将也似感觉到黄叙郁闷的心理,不由同时把目光转向李丰。
众将之中,如果要数从军资历,李丰算是最高了。虽然一开始他是袁术的大将,但在投降张浪后,一心一意,而且张浪对他也不错。官位也是越爬越高,在军中也是有些威望。
李丰也感觉到众人的目光,沉思半晌,才认真道:“属下以来,他们来劫营的可能姓很高。虽然主公就在不远之处,而且可随时支援上来,但如果错过这两晚,到时候要想救出孙策,比登天还难。”
黄叙伸手,示意他在说下去。
李丰道:“如果这样,将军加强夜班哨位,是不可避免的。然后还要让三士将士轮留休息,有一批时刻要保持清醒。然后还要派一批在外蹲点埋伏,一旦发生军情,可马上反击。”
黄叙点点头道:“言之有理,小心能使万年船.那好,你带上一队人马,就照着你所说的去外面密林找一个隐蔽地方,埋伏起来,记的千万不可让敌军发现。如若破除周瑜,我会上报主公,算你头功。”
李丰脸有些喜色,接着马上起来,报拳行礼道:“末将明白。”然后踏步流星而出。
黄叙又一转眉,喝道:“众将听令。”
座下数人几乎同时站起,应喝道:“末将在。”
黄叙沉声道:“你们加强哨点、巡逻同时,让你们手下士兵轮番休息,并且时刻保持警醒,随时关注接应李丰将军部队,今夜千不可大意,成败于否,就看今晚。”
众将轰然接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