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几,怒声道“一派胡言,皇上刚刚才来圣旨,叫我等将羌人迁入司隶,你便想将东羌之地,交予西羌。你如此视朝廷于无物,是谁教你的,是张然明不成?(张焕字然明)”
董卓闻言急忙跪下道“属下不敢,只是此法是我军快速解决东羌的最好方法啊!”
段颖与张焕,黄埔规三人表字中皆有一个‘明’字,又都出身西凉,因此被称为凉州三明。
但是段颖和张焕却是极为不和,这点董卓是知道的,自己也算是遭受了无妄之灾,毕竟军帐献谋,是不会追究言对言错的。但是如此屈于人下,董卓实在是不甘心,于是低着头的他,眼中闪过一丝厉色。
帐中众将校见此皆起身劝慰。
段颖见此道“好了,起来吧!是本将军失态了。”
“谢将军”董卓佯装恭敬的说道。
随后又是一阵商议,却是别无他法,只好作罢。
转眼间便到了十月。
建宁元年十月十曰晚,刘宏郁闷的坐在寝宫之中。
刘宏之所以郁闷,是因为就在今天下午,发生了曰蚀。
这在现代是一件很普通的事情,但是在这个时代,却是要三公中的一位下台,来平息事态的。
因为在古人的眼中,这是上天对人间王朝的示警,愚昧的坏处啊!!
想了想,刘宏还是决定让太傅下台,只因这陈蕃的岁数实在是太大了。
于是刘宏高声冲着门外喊道“传太傅陈蕃。”
“诺”
没过多长时间,陈蕃便来到了刘宏的寝宫。
刘宏拉着陈蕃的手,走到大殿内的座位上,让其坐好。
陈蕃很坦然的坐到座位上,因为他知道,自己一定要为这曰蚀负责。
随即就听刘宏道“太傅啊!朕年幼,这朝中诸事还多亏有你辅佐啊!”
陈蕃闻言连称不敢,随即道“陛下,乃是明君。知人善任,只要给陛下时间,陛下定能让我大汉中兴。可惜老臣无法继续辅佐陛下了。”
说着话,陈蕃便跪在地上,流下了眼泪。
刘宏知道,如果说这大汉朝还有一心为汉,严以律己的大臣话,那么陈蕃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于是刘宏扶起了陈蕃道“太傅乃是吾师,虽前有宦官,外戚当道,后有万般朝政,你我二人无法真正成为师生。但太傅在吾之心中始终为吾之师。”
听到刘宏在自己面前没有称朕,而是称吾,陈蕃顿时感动的无以复加,一心只想为其效力。
随即道“陛下,朝中大臣皆乃忠汉之士,就算是那汝南,颍川两地之士,亦是如此。只是其关心自己的家族之心重了些。皇上要想这大汉中兴,靠的不仅仅是这朝廷内,而是朝廷外的地方啊!”
“皇上乃是明君,朝中诸事,皇上轻易便可掌握,但是地方大族豪强之事,却是不好解决啊!”
“皇上虽然假意施恩,开办科举。但天下读书之人皆在世家,即便是那些寒门子弟,但亦是世家之后。靠这些科举之士,陛下或许可以解决司隶郡县之士,但其他州郡却是不行啊!”
“为何?”刘宏细细的听着陈蕃的话,听其这么说,便出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