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长得体态窈窕,姿情娇媚,如同人见人爱的下凡仙女,
当玛格达还沒有來得及去想何为浪漫的爱情时,一次很平常的假日旅行,意外地做了她第一次婚姻的“红娘”,那是在乘火车从柏林到高斯勒的途中,坐在包厢里的一位先生从手中的报纸上抬起了头,一下子便被她的美貌惊呆了,他自我介绍叫匡特,与她兴致盎然地谈了一路,当晚,这位富商就给玛格达寄出了第一封信,出于好感,她允许匡特以叔辈的身份到学校约自己外出游玩,不料,仅过了几个星期,匡特竟向她提出了求婚,玛格达愕然了,因为求婚者体胖、秃顶,而且年长她20岁,怎么说与她心目中白马王子的形象都差得太远,然而她还是表示考虑三天,
匡特有两个比她小不了多少的儿子,而她自己正处于年仅18岁的妙龄花季,面对第一个希望进入自己生活的异性,她的心还是动了,正由于玛格达太年轻了,她需要一个有身份的大人物的陪伴,也希望能够锻炼着承担起一份社会责任,
家人闻讯慌乱了一番,最终还是很开明地尊重了她的选择,婚后,富有却吝啬的丈夫使玛格达渐感失望,她对他前妻的孩子很好,不久也生了自己的儿子哈罗德,这一切沒有阻止她与匡特之间的裂痕不断扩大,
有一天匡特终于发怒了,他发现玛格达竟有一个比她小三岁、名叫艾内斯特的浪漫情人,高傲的玛格达一口承认,她把家庭失谐的责任推向了匡特,分手是必然的,这时,曾认识她的美国前总统的侄子胡佛先生风尘仆仆地特意赶來,“屈尊”向她求婚,他漂亮、富有,可以满足玛格达的一切要求,她还是拒绝了,她不再是那个18岁的女学生了,她更看重重新得到的自由,
她成了年轻、美丽的单身女人,至于多次向她求婚的艾内斯特,在她看來,那不过是一个能够满足她温情蜜意、体贴而忠实的“大孩子”,他太小了,最多是自己感情上的慰籍而不能做她的终生伴侣,她不需要陪着他继续玩下去,她要拥有属于自己的生活,她渴望被一种成熟男人的精神力量所引导,这时,一个朋友告诉她,如果有闲心,不妨去体育馆看看“褐衫党(国社党)”闹哄哄的集会,
一个瘦小枯干的男人一瘸一拐地穿过嘈杂的人群,站立在演讲台上,他的眼里闪着火花,手指尖流星般的飞舞,加上他那才华横溢的演讲,一时间使玛格达心醉神迷,而在这之前,朋友们都知道玛格达是一个对政治最不感兴趣的女人,当时,几乎所有的女人都不会对戈培尔产生兴趣,他的身躯矮得不成比例,瘦削的溜肩膀扛着个硕大的头颅,脸颊上深深的皱纹围拢着尖尖的鼻子和薄薄的嘴唇,他的衣袖总是显得空空荡荡,他的胳膊如同柴火棍一样晃悠悠藏在里面,就是这副尊容却使玛格达倍加怜爱,
几天后,玛格达参加了“国社党”,戈培尔懂得,获得这个美丽的女人就要先从精神上俘获,他的进攻非常见效,两人很快就谈到了订婚的事,所有的亲朋好友都激烈地反对这桩“婚姻赌博”,玛格达力排众议固执己见,并毫不迟疑地向昔日情人艾内斯特发了她的“最后通牒”,她强调要举行婚礼,几天后,艾内斯特铁青着脸怀揣手枪找到她,一枪打在门框上,心有归属的玛格达岿然不动,并冷冷地说:“别演戏了,你若真的瞄准我,还象是那么回事。”
戈培尔在盟国眼中有如恶魔,却被玛格达唤作“天使”,她完全沉浸在管理家务的快乐之中,并常常熬夜到天明,只为了等候繁忙的丈夫回家,然后在十几年里,她自豪地为戈培尔生了六个孩子,一旦认准了即定目标,她就表现出了铁一般的自制力,玛格达的日常生活精确到每一分钟,她梳妆的时间短得惊人,就连每次刷牙的次数也基本相同,即使家人也从未见过她蓬头垢面衣衫不整的时候,她是个执守信仰的女人,特别是对佛教很虔诚,她从小姑娘时起一直到她死去,她的床边总有关于佛经的书籍,也只有在夜阑时分她才静心读它们,即使1930年她嫁给法西斯丈夫之后,也从沒有改变对佛教的信仰,
玛格达的迷信带有原始性,有个吉普赛的算命人预言她在40到45岁之间不得善终,她相信了,正因为她信命而又看出了法西斯纳粹末世的逼近,她的内心才时常涌动着深深的悲哀,她曾当面驳斥过希特勒对女人的攻击,其勇气令人吃惊,但更多时她习惯于保持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