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有什么诡计?”
马谡哼了一声,道:“大江之上,又无草木山石遮掩,他还能设下埋伏不成?”
向宠闻言道:“就怕司马懿诡计多端,深知兵法,看出我铁索连环战船的弊端,欲设火攻敌之!”
马谡闻言不屑笑道:“放心,本将久随丞相用兵,深知天时之道,如今这时节,尽为西风,风向与水流一致,皆是从西向东,不然司马懿也不会顺流直下跑的这么快!他若要逆江烧我,除非东风骤起……可惜看天色,今天他是没这个机会了,向将军不必多虑,只管随我追赶就是,我今日誓擒此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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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风驰电掣的追赶,司马懿的小船队终于抵达了鹰口池。
这鹰口池水势较浅,连着两岸低洼,当中又是芦苇群荡,将池面分成数路,与正常江面颇为不同。
司马懿的小船队熟悉地形,早芦苇群中东拐西拐,很快的就蹿没了影子,反倒是马谡的铁索连环战船,在这里似是有些施展不开,颇为束手。
向宠观察着周边的地势,面色有些怪异,看着芦苇群,对马谡道:“参军,这里如此多的芦苇,他们该不是想用此作为引火之物,以为火攻吧?”
马谡闻言四下观察了一圈,接着摇了摇头,道:“不会的!这里芦苇虽然多,但若不布满硫磺引火之物,绝难引燃……他会不会是故意借着引开我的当,派人偷渡西川口,堵我粮道呢?”
向宠忙道:“司马懿诡计多端,引咱们到此必有其意,参军,咱们还是不要托大,火速撤回为上!”
马谡咬了咬嘴唇,不甘心地看了那一片片的芦苇荡一眼,长叹口气,虽然他很想生擒司马懿,但向宠说的确实有理,离开水寨太久,若被敌军偷渡过去,得不偿失,还需谨慎才是。
刚下下调转船头回去,突听一声巨响,马谡所在的整个船身不知为何,开始重重的晃荡了起来,而且不光是他所驾乘的战船,与其船绑在一起的其它连环战船也突然向左或是向右的栽歪,甚至有一几艘船还在原地缓缓打转!
若是一艘船出事也就罢了,偏偏所有的船都用铁索连着,一条失去掌控,铁链便牵扯着其它的船一起打转,最倒霉的还有铁链将两条船打成结,亲在一起犹如汽车追尾一样。
这种大规模肇事情况,要是放在后世,绝对能上新闻联播。
随着连环船的掌控出了问题,许多人都开始往水下看,这一看不由得都大惊失色。
“水下有东西!有东西!”
“一条一条的,又长又粗……”
“又大又粗?你是在说我的那块吗?”
“滚蛋……哎呀,是大蛇,好大的蛇啊!”
“不对,不是蛇……那是……是铁链!有大铁链在水中藏着!”
“…………”
随着蜀军的叫喊声响彻了整个芦苇荡,隐藏在暗中的司马懿不由得冷笑一声,道:“马谡啊马谡,你只是提防着我用火攻,却不知我以你之计破你之计,北地多铁材,看是你铁链多,还是我铁链多……你把铁链绑在船上,我就把铁链置与水里,你一船被刮,船船皆受其牵连!你这破阵,算是废了!”
说罢,司马懿转头对着传来官道:“传令,让张辽出击!”
一支哨箭带着火花飞射当空!
随着信号的发出,便见适才还静悄悄的芦苇群中,一条条藏匿其中的小舟如同蚂蚁般的冲出,当中一条小舟,为首的一人,高举战刀,扬声呼喝。
不是别人!正是张辽!
与此同时,从后方赶来的李典和乐进亦是追击而至!而此时的连环战船都已是失去了控制,在铁索的牵连下,乱成一团,一个扯一个的后腿,东倒西歪,别说是作战了,想动弹都难。
“放箭!”
随着张辽的呼喝,无数的利箭冲破风口,向着连环船阵狠狠刺杀而去,为袁军的进攻打开了一条通路,用以近身搏杀。
李典和乐进分别从两个方向,去对付蜀将黄权和冯习,而张辽则是立逼主船,飞身一跃,跳落在船头,单枪匹马,直奔着向宠和马谡二人而去!
马谡吓得面色发白,一步一步的向后急退,向宠却是不惧,“刷”的一声拔出宝剑,怒视张辽。
张辽默然地扫了向宠一眼,接着挑衅地冲着躲在他身后的马谡扬了扬下巴,轻蔑的说道。
“马参军,本将布置在你船底下的大铁鞭子,抽在身上,感觉爽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