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火烧连营之计就根本不可能了,诸葛亮凭借着兵力的优势开辟出诸多战场,即使有几处地方有失,也绝不会影响大局,东吴压力骤然加大,荆州断然难以久守。
许昌方面,袁尚自打制定了全面战争的计划之后。就让各处总督回往封地,调集兵马,开仓取粮,枕戈待旦,并定下时日,准备随时在各处起大兵征伐。
当然,在全面战争开启之前,负责探听蜀吴两境的情报的张燕,无疑是众人当中最忙的。他每天要不断的将从西面,西南,南面,东面等各处的要紧情报。层层筛选,挑选最为重要的呈报给袁尚,以免早做准备,不至于延误战机。
许昌的袁尚住所。地面上也落起了一副巨大的汉境沙盘,南方蜀吴交战的情报随着沙盘时时替换,使得袁尚能在最快的时间段内了解蜀吴最具体的战事。而且还呈现了自己州各地总督随时给自己传来的己方各州准备兵马的情况,也体现在沙盘之上。
沙盘上的表现非常的明晰,袁尚每天都在上面用小兵马俑摆摆弄弄勾勾画画,详加分析。
当然袁尚最关注的还是刘备东向之后,再荆州开辟大规模的全面战场,哪块战场兵力最多,斗争强度最大,战斗也最激烈。
如此勾勾画画的将近三个月有余,袁尚在不断获悉己方各州兵马准备方面的同时,也大致的看清了南方蜀吴战场的走势。
总体看来,刘备在荆州的斗争持于上风,虽然是稳扎稳打,进境不速,但却是让东吴的人找不到空子可钻。
如今的蜀军已是全面杀入荆州,在各处与东吴展开会战,东吴虽然占据着主场,后方又有孙权源源不断的派兵派将派粮接应,但却才处于门户大开的情况。
现在的周瑜鲁肃二人,和刘备诸葛亮对持在江陵,两方打的不可开交,诚可谓是战场中心。
其他的地方,张飞与太史慈鏖战于公安,李严和周泰交兵于湘江,黄忠奉命出兵江夏牵制程普,严颜与黄盖在江津战的不可开交,吕蒙的水军顺江逆流走汉津,想要偷袭巫襟走永安,断刘备粮食,诸葛亮却是早有防备,安排法正领黄权、吴懿、冯习等一众蜀中上将领水军与之会战。
依照现在的情况看来,诸葛亮在整个荆州开辟的战场,大大小小的加起来只扫三十个,七十万大军或多或少,全都派上了用场,全面性的发挥了刘备此番举倾国之兵的优势。
田丰和沮授二人这几个月不仅负责全面战争的各地统筹,还要时刻帮袁尚分析南方的形势,虽然累的有些脱了相,但却是一副神采奕奕的模样,显得精神非常。
听田丰将南方诸葛亮所布置的战场分析了一遍之后,袁尚笑了笑,说道:“刘备的势力确实不能小看,断断几年在西川就攒了这么多家底,不简单,诸葛亮更是人中龙凤,愣是让周瑜一点招没有,若是这么打下去,荆州全境早晚还是要让诸葛亮收回去。”
田丰点头言道:“主公,卧龙此人的确甚是了得,东吴的兵力虽然不及刘备,但全拒汉江,又有荆州和江南源源不断的不给,远比蜀军千里东征要来的补给方便,且还有地利之便,在这样的条件下,以周瑜的才华还是被诸葛亮压制的一筹莫展,卧龙此人绝非等闲!”
“嘿嘿!”袁尚笑了笑,道:“诸葛亮是我生平最为看重的一个对手,若不是这样,只怕就没有意思了。”
田丰闻言点了点头,道:“此言有理。不过我觉得周瑜的手中应该还有暗棋,若是让诸葛亮这么一直打着,只怕会辜负他儒将之名。”
袁尚忽然转头言道:“你说周瑜还有暗手,可有什么证据?”
田丰说道:“张燕将军前几日的调差军报中,有一项事项很小,就没有禀奏主公,但是老夫觉得其中或许有些猫腻,就暗自记了下来,乃是关于交州士家之事。”
袁尚眉毛一挑:“交州的士变?嘿嘿,听说那老匹夫跟东吴一向交好,早有臣服之势,不过若是说让他为了孙权去惹刘备,只怕他没有那个胆子吧?”
田丰道:“据说在蜀军东征前,孙权曾派出一位使者,领着一支彪军暗中前往交州驻扎,这支彪军多为战马,与孙权本土的吴军士卒装备不符,老夫怀疑,那支兵马非是孙权之军,乃是……”
“是曹丕。”袁尚笑着将话头接了过去,道:“那小子果然是跑到东吴找孙权庇护去了……对了,那负责领曹丕去交州的东吴使者,叫什么名字?”
田丰闻言道:“据查,是叫做陆逊,乃是东吴一名不见经传之子,昔日庐江太守陆康之孙,昔九江都尉陆骏之子。”
“陆逊。”袁尚闻言恍然的点了点头。
东吴四大都督的最后一人也冒头了,而且还和曹丕一起暗藏于交州,看来若是时机一到就会北上强攻刘备派往荆南的势力,看来东吴并非没有后手。
如此说来,还不到自己出战的时候,至少要等蜀吴双方将家底都亮出来之后再说,还有西川南蛮那面的消息也一直迟迟不曾得报,他们对自己的统一大势也至关重要。
也不知道郭嘉去了南蛮见刘璋,对蜀南的情况究竟能有多大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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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蛮,郭嘉居所。
郭四来到了南蛮之后,每日在刘璋安排的府邸居住读书,也不参与其军事,也不参与其政事,总之就是吟文弄月,洒脱过日而已。
刘璋虽不闻郭四之名,但此人乃是袁尚举荐不过的,岂敢又怠慢之理,更何况袁尚书信中写的明明白白,说这人又经天纬地之才,神鬼莫测之机,其能不在诸葛亮和庞统之下。
不过,这位郭四先生,自打来了南蛮,除了看书喝酒,每日里啥都不干,一整还隔三差五的乘着酒劲去调戏一下南中女子,委实不像是个正经人。
刘璋想说吧,却又说不得,不想说吧,憋在心里总是难受。
因为他很想知道,自己在南中究竟能不能熬出个头。这位郭四先生,究竟能不能给自己指条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