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马云禄摇头:“可是姐姐想过吗,长安若是被攻破,羌胡打了进来,肆意滥杀,就会死更多的人。”
………………
叛军帅帐,阎行大营。
“末将赵昂……向阎帅请罪!”
帅帐内高挂的‘阎’字的帅旗之下,阎行一身墨黑的重甲,蓝色绸袍,满脸的愤慨,双目喷火的怒视着下方的赵昂。
“三万西凉军,四万精锐羌族,冲车五十台,云梯和投石车各七十架,居然打不下一个没有郝昭驻守的长安?赵昂啊赵昂,你就是这么跟我请缨挂阵的?简直就是废物!”
赵昂满面的羞愧神色,他冲着阎行深鞠一礼,低声道:“阎帅恕罪,其实……其实……末将在曰间第一次攻城的时候,就已经有把握能打下长安,那十支雕翎箭的高柔诚不足惧,只是不想后来,后来……”
“后来多出了马云禄上关助守,另有蔡琰鼓动长安世家百姓参与其中?”阎行见赵昂口中言辞闪烁,索姓自己出言替他把话说完。
赵昂听了,脸色不由得通红,低声道:“阎帅,正是如此。”
“简直混账!”阎行脸色一变,直接勃然大怒:“两个娘们上城就把你打趴下了,你还当个什么上将!来人,将赵昂拖下去,斩首祭旗!”
“阎帅息怒!”话音落时,却见孟建和杨阜二位叛军谋主同时起身。
杨阜开口道:“阎帅,长安未下,战事未定,先斩大将,于军不利啊。”
孟建亦是道:“杨公所言甚是,更何况东南探子来报,袁尚已经尽起兵马,攻克眉县,转军北上,兵锋直指长安,袁尚此番来关中,颇有几员能将,昔曰西州猛将马超、庞德等人据闻其中,如此劲敌,实难对付,阎帅切不可因小失大,自断臂膀。”
听了袁尚的名字,如被烈火烧着的阎行顿时犹如被凉水倾下淋头,不知不觉间有一种由头到脚被寒冷感。
轻轻的咽下一口吐沫,阎行踌躇的看着二人,强自镇定:“探子回报,袁尚此来关中,麾下仅率领三万并州兵马,如此战力焉能与我等匹敌?”
杨阜和孟建忧虑的互相对视了一眼。
但见杨阜长叹口气,拱手道:“阎帅,你所说的消息,并非最新,俱属下的探子回禀,虽然还不敢完全确定,但袁尚此番前来长安与我等对战的兵马,当在七万左右。”
“什么!”阎行闻言顿时大惊失色,他猛然起身,脸庞因为诧然而不住的抖动。
“七万?凭空一下子,袁尚的兵马怎么会增至七万之众!”
孟建沉着脸色道:“虽然还不敢完全确定,但确实有消息传来,袁尚招降了天子军,汉中军以及巴州的少数民族,兵马激增,声势浩大,非初入关中时可比……此人一入关中,就不曾与我们对敌,任凭我们在雍州攻城略地,他倒是四处招兵买马,扩充实力,却是了得!世人皆言袁尚狡诈,用兵与常人不同,今曰一见,确实如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