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下子,归降于袁军大营内的汉中鬼卒兵马开始彻底震怒了!
别的都好说,砸碎了道祖神像,这可是绝不能容忍的!
他阎行算个什么东西?西北凉州金城的一个蛮子而已,《道德经》里的字只怕还认不全呢,也敢砸道祖的神像?
他以为他是谁?天之帝,地之主吗!
于是乎,在袁军营内,一幕诡异的情景开始了。
本着剿灭阎行任务的关中军还没有请战,那些刚刚归降的汉中军鬼卒,开始由军职较高的代表普通士卒出面,联名上表马超,庞德,张绣等军中主将,强烈要求大司马大将军出兵长安,杀灭阎贼,拨乱反正,为天下为百姓为无数生灵除此妖孽……誓要为道祖的神像报仇。
接到了这些呈递的请战报奏之后,袁尚刚开始并无理会,只是一笑而过,直到汉中军一道又一道的申请如雪花片子似的开始疯狂的往自己的帅帐中涌入之时,袁尚方才觉得时机差不多了。
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在营中的校场展开一场别开生面的誓师大会,把这些汉中军的士气提升到最高,怒火扇风到最大!
军营中的校场内,袁尚召集文武兵将,先是让人当众念了阎行的‘废教榜文’,接着又让探子在三军面前陈述了阎行在颁发榜文后所做的一切损害教众的举动,激起了汉中军对阎行的怒意之后,便即亲自发话。
但见袁尚走到点将台正前方,看着下面黑压压的一大片军士,深吸了口气,扬声而喝。
“将士们!今天是什么曰子?”
下方一片寂静,无人应答。
袁尚猛然一拔腰间佩剑,高声怒吼道:“告诉你们,今天是一个耻辱的曰子,仇恨的曰子,是一个不可饶恕的曰子!”
说到这里,袁尚深吸口气,声音又提高了三度:“因为,在关中的阎行那厮,妄下昏令,废除诸教,**天下信徒,撕裂我们的信仰,践踏我们的尊严!毁我信仰无异于毁我家业……阎行狗贼,其罪当诛啊!”
“当诛!”
“当诛!”
“当诛!”
袁尚话音方落,便听下方众军士皆是大声响应,特别是汉中的五斗米教信徒鬼卒,一个个脸红脖子粗的高声怒吼,恨不能立刻就手握兵器杀到关中去,将阎行阉割,剥皮,砸骨报仇雪恨。
待众人的轰应声降下去之后,袁尚的眉毛一挑,又说了一句扇风点火的话。
“废教也就算了,他还下令尽拆庙祠,彻毁堂宇,毁各教基业……拆迁也就算了,他连道祖的神像都没有放过啊……全都砸碎了啊,一个渣都不留啊!……听说凉州境内现在连一副囫囵的道祖图都拼不出来……**的行径,令人发指啊!”
“**~!”
“**~!”
“杀**~!”
“为道祖报仇!”
“报仇!”
“报仇!”
“…………”
袁尚抬起手,安抚了一下义愤填膺的士卒们,然后冲着身后一摆手,却见几个士卒举着一个将军形貌的泥像走至点将台前。
袁尚深吸口气,然后一指那泥像,扬声道:“泥人还有三分土姓,阎行那厮当我们好欺负,也当道祖好欺负,我们绝不能让他看扁了……不过,在杀奔关中手刃阎贼之前,我们先要为道祖出一口鸟气……这是我命人照着阎行的样雕刻的泥像,阎贼敢毁道祖的神像,我们也得砸他的小泥人,将士们,派几个代表上来,当着三军将士的面,狠狠地砸死阎行这狗贼!”
话音方落,便见有汉中军几个高阶的军将,脸红脖子粗的跑到了点将台前,用力一推,就把阎行的泥像推在了地上,然后连踢代踹,‘噼里啪啦’的将阎行的泥像砸了个稀巴烂,而且是越踩越用力,越砸越过瘾,只把那泥像践踏的细细碎碎,跟粉末差不多了方才歇手。
更有一个鬼卒将领还不解气,当众脱裤子在泥相的粉末上尿了一泡,方才回阵。
此一举不但没有得到大家的贬斥,反而得到了汉中军响亮的欢呼,犹如一个英雄,意气风发一边的提裤子,一边挥手迎接大家夸赞。
眼见汉中军战意甚浓,对阎行的恨意冲天,袁尚心道火候差不多了,随即将手中宝剑插在点将台上,高声训话。
“将士们!我意已决,明曰子时造饭,卯时进兵,兵发长安!取阎贼的首级……咱们把他剁成一片一片的,扔到道祖的八卦炉里!练成膏药为道祖报仇!”
“杀阎行!”
“杀阎行!”
“杀阎行!”
“报仇!”
“报仇!”
“报仇!”
“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