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大营东面的数百步之外,一排密密麻麻的黑影正借着夜色和水雾向着大营推进。
叛军哨兵顿时大惊,急忙拿起号角,刚要吹响,却有一排利箭‘嗖嗖’的划破雾空飞击而来,其中的三支箭簇从他身上穿入胸口,顿时便见鲜血喷洒在了空中。
“呜呜呜~~~!”伴随着这一阵箭雨过后,巨大的角声在营外的平原响起,打响了郝昭所率领的长安军的反击第一战!
“有人劫营啊!”
随着凄厉的叫声打破夜的静寂。叛军大营中人影憧憧,有人衣冠不整的跑出帐篷,有人在大叫,战马开始嘶鸣。士卒们都开始忙乱起来。
郝昭一脸肃然,手握长环刀骑在棕髯马上岿然不动,他不着急让士卒们冲进去搏杀,而是让第一队的方阵齐步上前,扔出准备好的鱼油罐,齐齐的砸向叛军辕门,然后令第二阵的弓弩手点燃沾了火油的箭头,齐齐射了出去。
冬曰的温度虽然低,却不妨碍油火的点燃!但听“扑、扑!”的声响,叛军辕门外空架的防箭天罗和御敌的拒马都被点燃燃了,火势虽然不至于熏天,却也是足够让营中兵马搔乱。
“走水!走水了!”
“救火啊!”
“都不要乱!”
“迎敌,布阵迎敌!”
“…………”
叛军大营的兵马开始整顿人马,东南西北的各处屯营也传来了救援的号角之声。
问题是郝昭并没有给他们充足的时间准备,再一次响起的战鼓声中,郝昭和杜畿两员将领引兵冲入寨内、
郝昭手握长环刀,一马当先冲过进营寨,率领一支约有五百骑的先锋铁骑打开了一条通路,准备不及的叛军被摧枯拉朽的击将开来。
看到了咸阳城内灯火通明,郝昭估计着以阎行为首的大部分军将斗在城中,但城外的先锋营内也必然会留下重将把守,若是斩杀了这名重将,今夜的劫营之战,便算成功!
五百铁骑在郝昭的引领下打入了军营正寨,直取帅帐,眼看着到了帅帐跟前,却见帐内一个光着膀子,手提一柄战枪,冲了出来,冲着郝昭高声怒吼。
“来者何人!竟敢劫我营寨!”
郝昭并不说话,举刀当头就劈,那将领一个跄踉,急忙举枪抵挡。
此人便是响应阎行叛变的凉州将官之一赵衢,此番奉命驻守在城外大寨内。
郝昭此番出战,意图誓要杀了赵衢,手下毫不容情,或挑,或劈,或砍,或刺。
二十回合之后,但听郝昭一声怒吼,一记横扫千军,终将赵衢斩杀于马前!
主帅已死,敌军更是慌乱,郝昭毫不停留,率领兵马继续前冲,在他的身后,一万长安军更是一往无前,山呼海啸的一路向前,所向披靡,将整个叛军将营劈开,将一切阻挡在前面的东西踏碎。
“咳咳咳咳!”
郝昭一边咳嗽,一边继续向前冲,他记不得自己杀了多少人,营内的敌军四下奔逃,大部分兵卒慌慌张张向咸阳城逃走,哭声喊声响成一片。
郝昭一边咳嗽,一边对身后的奔袭而来副将杜畿的喊道:“杜畿!你带一队兵马往西去挡住离此最近的西屯营,我在去追赶一阵,务必在阎行大部赶来之前,给予对方最大的打击!”
“诺!”杜畿高声呼应。
“咳咳咳!”
郝昭又咳嗽了一下,转过身来,看看还在乱着的叛军之营,大声呼道:“儿郎们!累不累?”
“不累!”
“那好,随我再闯敌营!”
“杀杀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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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郝昭引领兵马劫持咸阳的叛军先锋营的时候,袁尚所引领的三万三千救援兵马则是转到了眉县,袁尚请钟繇出马,以重金贿赂杨松,让他向张鲁献计。
钟繇扮作客商,昼夜兼程,亲自赶往南征去见杨松,方一见面,就把金帛锦缎摆在了杨松的面前,便见杨松的眼睛顿时就亮了。
“哎呦,钟仆射,当年你长安总督关中的时候,咱们两家也算是经常走动,老熟人了!何必如此客气?”
钟繇摸着胡须,笑道:“杨公,这礼物不是老夫送的,而是老夫代替袁公送的,杨公千万不要客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