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赵月的话,阎行心里这个气啊!
反叛啊,这可是反叛!焉能是一般的活计能够相比的?稍有不慎,便是灭族满门的结局!
这个时候,赵昂不在这里与大家伙众志成城的想办法对付袁尚,反倒是跑出去给儿子找什么后娘!
是他儿子赵月没断奶?还是他年纪很大了,缺少安全感需要后老伴?
眼看着阎行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左手边为首的杨阜苦笑着起身,开口替赵昂解释。
“阎帅,实不相瞒,赵昂所相中的女子,非为一般,乃是汉中豪族王氏之女,叫做王异,后举家迁入凉塞安居,王异乃是王家庶出,其母一方有西域小国焉耆的血统,故而生的与一般汉人不同,颇有塞外异族风情,那女子肤如雪白,发略卷黄而眼显蓝色,异族之风与我汉女之美相溶得益,很是不俗!其得赵昂爱慕多年,只是王家门槛高,赵昂几番求亲不成,故而一直搁置,如今阎帅领我等起事,料是赵昂想借此由头乘机纳了王异,故而……”
阎行脸色阴沉,道:“故而想借着本帅起事的当,胁迫王家嫁女了?”
杨阜无奈的笑了笑,道:“大概是这么个理……”
阎行不满的转手指了指赵月,无奈道:“你瞅瞅你这个爹,什么玩意儿!反叛就够让人不齿的了,还得连带着强抢民女!我这起义大军的脸都让他丢尽了!”
赵月闻言不由得一吐舌头,暗道你领头叛变不丢人,我爹给我找后娘就丢人了?
发了一通牢搔,阎行也就把这页给掀了过去,问诸人道:“赵昂不在,我等就且不管他,如今京兆已至,长安就在眼前,只是郝昭卧守在长安,整顿兵马,严防驻守,此人本领高强,最擅守城,再加上长安城高墙厚,诸位以为应如何攻打?”
孟建对此没有吱声,虽然在这当中以他的智谋最高,但他毕竟是外来的,且不掌兵,取长安注定是硬碰硬的攻防之战,其中几无什么技巧和计谋可言,他想说点什么也是白搭。
杨阜想了想,道:“京兆以西,除长安本城的最佳屏障,莫过于咸阳,阎帅要取长安,必当先取咸阳,咸阳若是丢了,则长安城内兵卒市民必然惊惧,护守无心,则郝昭虽能,亦不难破!而且咸阳左右兼顾武功县和眉县,得了此处,就方便掌控汉中张鲁之势,对曰后行事大有裨益!”
阎行摸着虎须,仔细的想了一想,点头道:“杨阜此言甚善,也罢,我们就先打下咸阳,震慑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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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行一众先至了京兆,意图先攻打咸阳,而袁尚在东方,设下两面埋伏,前后夹击徐庶的天子军。
袁尚当了大司马大将军,袁家传到了他这一辈已是五世三公,徐庶本以为以袁尚这样的门第,就算与他们对立,也轻易不会对天子军动手,就算是动了,也最多只是驱除了事。
不想袁尚先射童飞,再设埋伏,两相夹攻丝毫没有手软之意,袁军有三万人,又是前后夹击,天子军只有四千,根本无法形成战力对比,徐庶无奈之下,在童飞,徐荣,胡轸,杨定等众将的护持下奔洛阳而返,手下四千兵马大多丢在了此处。
袁尚并不令兵马速战,而是让兵马围而不攻,大展旌旗,招降其众。
如此一来一往之间,驱逐了天子手下这些想浑水摸鱼的诸将,又招降了洛阳约近三千的天子亲军,扼杀了天子想向西进的小小苗头。
回营的路上,袁尚对诸将讲解先对付最弱且最无威胁的天子一方的战略用意。
“此番来关中,我河北大军不能轻动,只能用三万并州军对抗多方势力,关中形势复杂,我们要对付的兵马加起来超过二十五六万,实力对比悬殊,硬碰硬的不好打,所以先从最弱的入手,打倒是在其次,兼并才是主要的目地,这样打的快,收复的也快,比如这一场仗下来,我们凭空增加了将近三千人,看着不多,可却能依照这个路子积少成多,慢慢将兵力的差距缩小,最终与阎行、宋建等人决战!”
众将闻言恍然大悟。
却见夏侯渊斜眼瞅着袁尚,道:“本将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打算借由这次平定关中叛乱之战,收剿出一支关中军来?你的想法也太天真了吧!”
袁尚笑了笑,道:“天真归天真,但却不妨碍我试着做一做,关中自董卓乱政开始,连年战乱,人口调落,从人户中征调兵马委实太过困难,倒不如借着平叛之机,吸取这诸多敌人的兵力,建立一支强大的关中军!与我河北大军遥相呼应!令四方势力,再也不敢窥探雍凉二州之地!”
夏侯渊哼了一声,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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