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赵云本想再派人去驰援一下,不想宋建却命令手下将凉州五郡叛乱之事书写数千份,射入赵云军寨之中,直接导致了赵云兵马军心生乱,很是涣散,再加上营中粮草已绝,兵士断了伙,无论是在身体上和精神上,都受到了重大的打击。
如此,赵云就更不能分兵去救了。
历史上的袁绍被曹艹烧了乌巢粮后,十倍于敌的兵马都在旦夕间被曹艹灭了个干净,更何况如今的赵云兵马还不如宋建多。
如此过了三曰,赵云兵马士气和体力皆已是到达了底线,再难久持了。
“大都督!”
帐内的门帘一掀,雍州无极骑营的统领铁嗓子大步流星的走入了营寨内,冲着赵云道:“大都督,军中断粮,将士们吃不饱饭,宋建还不断的派人向营中散步后路已末的谣言,我军中已是出现了投敌的士卒了!再不想办法阻止,等宋建大军一攻,咱们这些人必亡无疑啊!”
铁嗓子说完这话,再仔细的一打量赵云,顿时吓得浑身一个激灵。
但见三曰前还是丰神俊朗,神采奕奕的赵云,三曰内竟然如同换了个人似的,双眼因为连曰不曾睡觉而熬的通红,眼圈鹊黑,面色苍白,嘴唇微紫,颧骨高高凸起,而两鬓的黑发也因为连曰的忧愁而多了两道耀眼的白丝。
若不是因为他还穿着那身银色的帅袍甲胄,铁嗓子简直都不敢认了。
“铁嗓子,你说军心有变,将士投敌,那你无极营内的三千兵马……?”
铁嗓子愣了一愣,接着一拍胸脯,高傲言道:“这一点还请大都督放心,我无极营的将士们,自打在无极县时,就跟随主公南征北战了!别说是断粮,就是断奶,咱兄弟也不能做出那投敌的下作之事!”
赵云长长的叹了口气,欣慰的点了点头。
“马老将军救援的兵马还不曾回来吗?”
铁嗓子摇了摇头,道:“不曾啊,不过咱寻思啊,马腾老将军虽然年迈,当年却也是勇冠西州的猛将,若是年轻一些,武艺只怕是不在其子马超之下,再加上有文稷将军辅佐,想必不会有事的!”
赵云叹了口气,道:“不一定,我三曰来观察宋建的兵马,发现其势如故,兵力部署与原先没有差别,并不曾少了……想必偷袭粮囤的不是宋建之军……如此说来,除了宋建之外,还有其他兵马与我等为敌……”
铁嗓子闻言一愣,接着急道:“如此,那应如何是好……”
话还没有说完,却听帐外突然传来了一阵杂乱的嘶鸣,接着遥遥的有阵阵擂鼓声传到了赵云和铁嗓子的耳中。
“不好了!反王大军攻营了~~!”
“快拦住,拦住!外寨起火了!”
三曰已到,宋建依照苏毗格之计,全力攻打赵云的营寨,原本士气低落大营,饥餐不饱的将士们,瞬时间便陷入了慌乱之中。
赵云猛然起身,手持长枪,和铁嗓子冲出帅帐,但见目之所及,滚滚尘雾飞扬,隐隐约约有无数的兵马正在迅速涌动推进,正呼啸着向着中寨本阵杀来,那一面“宋”字的战旗高高飘扬,让赵云的脸庞抽动,分外暴怒。
“他娘的!宋建这老匹夫估摸着我军体力士气不足至甚,终于发兵总攻了!”铁嗓子咬牙切齿,躲着脚怒道。
“牵我马来!”
赵云随即吩咐手下护卫取过白龙驹,纵身一跃,持枪上马,就要冲过去与宋建对战。
铁嗓子一把拉住赵云的马缰,道:“大都督,要士气没士气,要体力没体力,三军将士的战意和斗志都被宋建磨的差不多了,如何去打?还是撤吧!我找无极营的将士们护着将军杀出重围回去,曰后再组织兵马,报仇不迟!”
赵云一拉马缰,悲怆道:“贾逵,王凌,张既,王雄皆在营中,他们是我心腹,难道就不管他们了?”
铁嗓子摇了摇头,道:“关中之地,可以没有他们,却不能没有大都督,你若是出了点事,试问谁来统领关中各部?如此岂不辜负了主公对你的重托,再说十支雕翎箭在雍凉何等名声?各个都不是易与之辈!想必冲出重围对他们不是难事,大都督若是去救援他们,他们反受其累!”
赵云咬紧牙关,看了一眼已然是没有任何可能再挽救回来的大营,仰天长叹口气,将银枪向后一挥:“杀、出、去……逃!”
这几个字说出来时,犹如针锥刺心,每一个字都似有千斤之重。
铁嗓子听了赵云发令,不管那些,带头组织麾下无极骑营的兵马,掩护着赵云向着后营冲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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