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今在关中的地位,只怕连他麾下的十支雕翎箭连都比不上!”
孟建这话,其实说的有些重了,阎行任袁尚新设立的州督,虽然被同职的州抚和巡检节制,但名义上还是拥有凉州一地的兵马调拨权的,况且他所坐镇的金城郡,是凉州兵马聚集最多,兵马最精锐的一个郡,这些都是袁尚欣赏他的能力,对他的恩典。
况且当初从长安出去,是他自己跟袁尚主动要求的。
问题在于,阎行比错人了,他跟谁比不好,非要跟赵云比!
他不仔细琢磨琢磨,别说是他,就是放眼整个河北,就连袁尚的心腹爱将张郃都没有赵云目前的权力大。难道人人都去跟袁尚较这个真不成?
孟建这话避重就轻,直指阎行心中对赵云存有的嫉妒,一席话勾起了他的嫉妒心,冲昏了他的头脑。
但阎行总算不是一般人,此刻还留着一丝清明,冷笑言道:“就算是如此,难道你想让我舍了袁氏去跟随刘备吗?刘备他凭什么!他有什么资格跟袁尚去争,袁尚若是都不能让我辅佐,他刘备就更不配了!”
孟建笑了笑,道:“谁说我此来是要劝降你了?我家主公和孔明从一开始也没有指望着将军能够弃袁归刘,所期待者,不过是希望能够跟将军合作,各取所需罢了!”
阎行闻言一愣,道:“各取所需?什么意思?”
孟建笑了笑,抬手指了指自己被阎行揪住的脖领子,道:“你先把手放开……”
阎行深深的望了他一眼,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缓缓的撒开了手。
孟建整理了一下有些褶皱凌乱的衣衫,掸了下身上的尘土,方才对阎行说道:“阎将军,我这次来,是抱着以诚相待的目地来与将军交涉的!我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实话……目前,我家主公所需的,是能够成就王霸之资的川蜀之地,而将军所需要的,则是不再受人掌控,生死在于他人之手的安全。”
“安全……”
阎行默默的念叨了一下,点了点头,孟建这话算是触到自己心里了,自己现在确实缺少安全感,不过细细品来,应该好像还有另外一些东西在催促着自己。
孟建似是看出了阎行心中所想,道:“当然了,将军所需的除了安全之外,更多的,应该是一腔的抱负!”
阎行浑身一颤,眯起眼睛仔细的打量了孟建半晌,终于拱起双手,道:“先生真非常人也,好厉害的嘴,好大的胆子,好毒辣的眼光!阎行适才真是多有得罪!”
孟建随意的笑笑,不以阎行的夸赞为傲,道:“阎将军,我以诚心待你,也请你诚心待我,在下想问你一句话,望你如实回答!”
阎行开口道:“先生请讲。”
“你想接替赵云,成为这关中之主吗?”
此话一出,阎行身形不由得巨颤。
半晌之后……
“想!”
孟建点了点头,道:“如此,就行了,阎将军,你若想达成目地,就跟我合作,我们各取所需!我帮你取关中,助你当上雍凉之主!而你下了关中后,不要干扰我家主公的行动,让他去取他的蜀中,如何?”
阎行闻言,先是一愣,接着笑道:“先生好大的口气,关中之地,凭你一句话就让我取了?那赵云算什么?他手下的十支雕翎箭又算什么?”
孟建笑了笑,道:“若是换在他曰,确实不能,但是现在,赵云动兵攻打汉中,各方皆有异动,乘着这个时机,将军交好各方,利用各方,这个目的,只怕不难达成。”
看着孟建那自信的表情,阎行不知不觉被他的气势所感染,内心中名为野姓的萌芽竟也在此刻不知不觉间开花。
轻咽下一口吐沫,阎行道:“帮我,你们有什么好处?”
“赵云打汉中,意在不让我主取川,帮你,关中乱,这就是在帮我主。”
阎行点了点头,道:“先生诚不欺我!”
“我来时,孔明曾对我说,跟阎将军这样的人合作,欺骗是最下乘的策略,只有开诚布公,才是唯一能够取得将军信任的方法!”
阎行闻言不由有些发呆,良久之后,方才长叹口气,道:“好一个诸葛亮!好一个孔明!好一个卧龙啊……不过,你话说的好听,却打算让我如何取关中?就凭我手下的金城之兵?呵呵,只怕不是赵云的对手吧!”
孟公威正视着阎行的眼睛,突然道:“如所料不错,最近这一段时间,洛阳天子的使者,应该是找过将军吧?”
听了这话,阎行的脸色顿时变了。
天子派人策反自己,除了自己与几个心腹家人之外,根本就不曾透漏给过别人。
“你,如何知晓?”
孟建微微一笑:“猜的,再说的准确点,应该是孔明猜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