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士道:“适才的话,是谁说的?给我站出来!”
那队护卫的死士中无人出言。
徐庶眉头一皱,道:“怎么?有胆识喊,却无胆识敢承认吗?”
这一句话说出完之后,便见死士队伍之中,一个面貌清秀,短须薄髯的护卫站了出来,抬眼看了徐庶一眼,拱手言道:“回禀右将军,这话是我说的?”
徐庶上下打量了这人几眼,单看此人,身材不高,样貌儒雅,身材也不宽大,三十岁左右,怎么瞅也不像是一个武者,倒是有些儒生的味道。
但徐庶毕竟不是以貌取人的人,他心中暗道:此人既出大言,说不得有几分本事……
“尔不过区区一介护卫,不尊本职,反倒是在战场上说三道四,嘲笑战将,简直无礼之甚!”
那护卫轻轻的哼了一声,道:“我说的对与不对,将军在此与我争执也与甚无补,不若让我上去试试,若是我不能败了那战场上的四将,甘愿献首请死便是。”
徐庶闻言,诧然的上下打量了那小子几眼,道:“你是什么身份,护卫而已,也想上阵斗将?”
那护卫微微一笑,道:“当年关云长温酒斩华雄之时,不过是平原县一马弓手尔,将军焉能担保我就不是第二个关云长?”
徐庶闻言一惊,心下暗自沉思许久,接着晒然道:“好大的口气,也罢,我便让你这大言的护卫自己去死个明白……你要上战场,需要何物”
那护卫淡淡然道:“劣马一匹,长枪一杆足矣。”
徐庶将手一挥:“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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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两军阵前,袁曹两军各五百精锐在颜,文,典,许的带领下,横冲直撞,耀武扬威,将人数多于他们的天子亲军冲的七零八落,几是不能与之敌。
却是在这个时候,那名被徐庶赐予马匹长枪的侍卫已是冲入战场,眼睛遥看着在场中神威凛凛的四员战将,嘴角不屑地露出一丝冷笑。
但见他御马冲至了离四将不远之处的地方驻马站定,将枪遥遥一抬,指着离他最近的文屠高声道:“那面的持刀之将,休要欺辱兵卒,有本事的,可敢与某斗上一斗?”
文屠此刻正杀的痛快,闻言将头一扭,上下打量了那喊话的侍卫几眼,冷笑道:“哪里来的贼斯,浑身破甲,一匹衰马,竟然也恬不知耻的在此叫阵?与我文屠交手,你配吗?”
那侍卫淡淡然道:“文屠?哼,不过是败将文丑的儿子而已,有甚狂哉?”
文屠闻言大怒:“混账,竟敢直呼吾父名讳!”
那侍卫不以为然。
“敢情你也知道你老爹臭名昭著,所以不好意思让人直称其名,以免辱了祖宗?也是,想他堂堂河北名将,曾几何时张狂的不可一世,不想最后竟沦为他人成名的嫁妆,身首异处一命呜呼,简直可笑……难得你还有点儿羞耻之心,知道你爹的名头不好听,确令某大感意外。”
文屠听了那侍卫的讥嘲,怒不可遏,一声厉喝。
“狂徒,你找死!”
说罢,文屠御马欺近那侍卫,当头出一刀劈出,足足运上十分力气,显是想一刀毙了那侍卫。
可惜文屠被那侍卫言语激怒,出手之际难免心浮气躁,举刀之时过于用力,露出了胸前空门。
那侍卫看出端底,微微一拉马缰,策马让过文屠一刀,接着将手中长枪一扫,轻描淡写的向着文屠的胸前一击横扫过去。
“砰!”
这一下子结结实实撞在文屠的胸口之上,将他打的几欲窒息,口中一口鲜血喷出,直接从马背上向后飞了出去。
那侍卫一招将文屠撂翻,直令四周的两方交战的军士大惊失色,也是间接地吸引到了远处另外三将的目光。
那侍卫缓缓收枪,将目光落在跌倒在尘埃中捂着胸口疼的不断来回翻滚的文屠,嗤笑一声,摇头道:
“当年在神亭,我一人独斗孙军十二骑将,犹自不落下风!就是你爹文丑来此,也不是我的对手。何况是你?”
话音落时,身边一阵喊杀之声想起,却是七个袁军士卒见文屠被击倒,前来救援,他们分成三队,将那神秘侍卫团团围在其中。
但见那将领不慌不忙,手中长枪翻飞,手中长枪舞动如残影,好似一条九天之凤,翩舞翱翔,落雁回转,气势十足,在柔美的枪法中突显奇招,枪花舞的如同朵朵梨花开,美如林云,却又让人不寒而栗,顷刻之间便将围上他的士卒纷纷击退。
不远之处,压住阵脚的邓艾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这、这枪法!”
袁买将头转向他:“这枪法咋了?”
|“我——我见过!”
袁买眉头微微一挑,道:“你见过?在哪见的?”
邓艾轻轻的咽下一口吐沫,道:“这枪法,我、我——我几年前在邺城校场看、看到过!这、这是赵——赵云叔父的百、百、百……”
袁买忙帮着他接口道:“赵云的百鸟朝凤枪?”
“对、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