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配提出的条件很苛刻,说白了甚至是有些扯淡的意味在里面,曹植甚至怀疑这三条意见是不是袁尚因为想把事情谈崩而故意说出来的。
第一条封爵的事姑且不论,第二条和第三条简直就是在抽自己的嘴巴,但凡是个没把脑袋长到脚趾头上的,就绝对不会答应这样的条件,袁尚这厮闲的没事,大老远得把自己找来在这陪他逗闷子?
曹植脸色阴沉:“袁卫尉,本相应了你的邀请,来到此地与你射猎会晤,可不是花时间来听你的手下在这大放阙词的!你到底有没有诚意跟我谈?不谈我走了!我是丞相,诸事缠身很忙的!”
袁尚闻言,微笑不语,这小子果然是不太懂这个中的行当。
曹植左面,郭嘉无奈一笑,低头过去对曹植道:“丞相勿急,自古谈判,上至两国会谈土地分境大事,下至商贩倒卖物资钱财,双方都是先狮子大开口漫天要价,一张嘴不把价码开的大些,如何能有足够的辗转余地压价?袁尚此举是在常理之中。”
曹植闻言脸色一红,低声道:“依照先生之意,是我不懂行了?”
郭嘉低声道:“丞相确实是对此不太了解,您还是先静观其变,由郭某率先出头吧。”
说罢,便见郭嘉清了清喉咙,向着袁尚拱了拱手,道:“袁三兄!好久不见,郭某对你甚是想念。”
袁尚也是微微一笑,道:“四兄客气,不知有何事要指教?”
郭嘉笑着道:“指教不敢,只是刚才那三件条目,不知乃是何人所列?”
袁尚笑着言道:“是我想出来的,四兄是不是也觉得很靠谱?”
郭嘉哈哈一乐,道:“袁公啊,不知我郭嘉说你,这样的条目你如何能够列的出来?虽然两军谈判漫天开价乃是必然,但你这价开得也太虚了些,不妨让郭某替你修改修改——丞相回许都后会向天子请旨,表奏袁公为骠骑大将军,领邺侯,冀州牧,但邺城每年要向朝廷多纳奉三万金,粮三千石,绸缎三千匹,马千匹!另外,立刻将夏侯渊,钟繇,荀攸等一众昔曰的朝廷文武遣送回许,如此,则陛下天兵不至,邺城可保无虞。”
袁尚闻言哈哈大笑。
那边厢,逄纪开口道:“郭祭酒,你好歹也是昔曰曹**帐下成了大名的人物,怎么说话这么迂腐呢?你这条件说出去也不怕别人笑话?官职之事姑且不论,你刚才说什么天兵不至,则邺城可保无虞?……你这不自己打自己耳刮子吗?关中一战,我河北兵将神威无匹,将尔等打得丢盔弃甲,失地陷城,不是我逄纪夸口!现黎阳城中就屯扎着我河北十万精兵猛将!你再得瑟将这些北地士卒惹得火起,少不得将你们一个个全都留在此地!谁也别想回去了!”
逄纪说完话,却听那边厢许攸开口道:“逄元图,你吓唬谁呢!还十万精兵猛将?告诉你,我中州重镇此刻已然是尽皆提兵北上,夏侯惇,曹仁,曹洪,张辽,徐晃,乐进,李通,曹彰,梁习,曹真,曹休,李典十二路外藩重镇已然提兵北上,陈列在这会谈之地的四面八方!你要想活着离开,乘早跪下拿拜称臣,尚还能考虑给你留条小命!”
逄纪闻言冷笑:“许攸狗贼,你是在吓唬我吗?”
许攸白眼一翻,道:“千真万确的事,我吓唬你干什么!”
逄纪左面,郭图冷哼了一声,冷嘲热讽的开口道:“许攸你这狗贼,平曰里最是阴险狡诈,一个屁八个晃没一句实话!你说你们十二路藩镇北上,这要是换成别人说的我信,你说的,嘿嘿——我就呸!”
许攸闻言怒了:“郭图你**骨头,凭什么我说的你就不信?”
郭图撇嘴言道:“当年你这狗贼还在邺城的时候,就是张嘴跑风的主,别的不说,单说你骗我说城西王寡妇洗澡时的身段最为妙曼,很是惹火,结果我屁颠屁颠跑去看时,却瞧见那娘们的身段跟猪一样,要多牙碜有多牙碜,差点没给我晃瞎了……”
话音说完,满帐众人的脸色全都变了。
曹植轻轻地一扭头,双目颇有异色地瞅着许攸,道:“你当年,还干过偷看寡妇洗澡的腌臜事?”
许攸急忙摇头,义正言辞:“绝无此事!”
“呸!每次都装憨!”郭图狠狠地啐了一口。
郭图身边,邓昶小心翼翼地瞅了他一眼,道:“城西王寡妇的身段既然不好看,不知邺城哪家的寡妇的身材方才是上等货色?”
“这个我知道啊!”司马懿急忙举手,毛遂自荐:“若论身材之**,城东头徐寡妇乃为邺城之最!论**,城南陈寡妇乃属翘楚!西南边张寡妇的皮肤最白、西北边刘寡妇的**最高,东北边赵寡妇的**最翘……”
“闭嘴!胡言乱语!简直就是胡言乱语!”许攸猛然一跺脚,双眸圆睁,怒视着司马懿,双手哆哆嗦嗦地指着他,似是他说了什么极其不堪的恶心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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