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甘宁气的咬牙切齿,但手指的刀却已是随着司马懿的话而缓缓的落了下来。
是啊,没了这个贱种,荆州水师,东吴水军,两股庞大的诸侯势力,自己一介水贼如何应对?
天下之气事,莫过于想杀一人而却又要仰仗一人,令人无之奈何。
“你…..你可气死老子了!”
甘宁狠狠的将钢刀向着假吧一劈,暴怒道:“事到如今,你说该怎么办?”
司马懿冷静的言道:“眼前只有凌艹一部,其余四将的水军还未得虚实,都在压阵,乘着这个当空,你赶紧亲上前线,杀他几个校尉,迫退凌艹的水军,然后咱们火速撤走,等回了水寨,我再告诉你下一步该如何行事。”
甘宁狠狠地白了司马懿一眼,心中虽然不甘,但也无奈。
“行…..马袁,你行,你等着!你等着的!回了水寨,老子非把你剁成八块解气!”
说罢,便见甘宁转头,冲着一众水寇高声喝道:“都随老子上!杀退凌艹之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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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江口一场大战,黄忠败走,凌艹身死,甘宁两方得罪,唯有司马懿一人坐收渔翁之利,不可谓不贱。
就在三江口大战发生的同时,李松和袁尚押解粮草的船只,已是缓缓的行于江上。
床仓之内,李松急的一脑门子汗,不断地追问袁尚。
“袁三,依照你话里的意思,黄忠此番,必败无疑了?”
袁尚点了点头,道:“败倒是说不上,但肯定是跟东吴两败俱伤,然后让甘宁渔翁得利,抢了彩头。”
李松跺了跺脚,道:“那跟败有什么不一样啊…..袁三,你就这么肯定?这事难道一点转机都没有了?”
袁尚耸了耸肩膀:“万事无绝对,转机也不是没有,不过我估摸黄忠失利的结果,大概得有**成。”
李松闻言不由得仰天长叹,狠道:“可悲可叹啊,本想借着黄忠的光,此番出来也建他几份功劳,不想这一下子全都化为泡影,惜哉,实在是惜哉!”
袁尚看了看一脸愤恨神色的李松,不由轻笑道:“李公何必如此伤感?黄忠败了,你应该高兴才是啊。”
李松闻言,白了袁尚一眼:“瞎说!黄忠败了,甘宁水贼气盛,我有什么值得高兴地?”
袁尚摇了摇头,道:“不然,万事有利则必有弊,甘宁自打反出咱们江夏之后,可曾败过一阵?不但是打的咱们江夏的将领是丢盔弃甲,连襄阳上将军黄忠的水军都在他的手里栽了跟头,这样的劲敌,若是李公你能胜他一阵,你在江夏城内的地位必然是水涨船高,到时候诸将拜服,你必可一跃成为继黄太守之后的江夏第二号人物。”
听了袁尚的话,李松先是愣了楞,然后不由苦笑道:“我等一众押送粮草的后应之众,如何能胜得甘宁?你这不是做梦吗?”
袁尚摇了摇头:“不尽然,甘宁此番胜了黄忠,如无意外,他必然乘胜追击,来劫持咱们的押粮船队,只要咱们布置的好,未必胜不了他!”
“甘宁会来劫粮,这是何故?”李松好奇的道。
袁尚微微一笑,道:“黄忠乃是襄阳派来的重镇,手下有一万水军,其势正锋,从来没有人会想到他会失败,而他若是失败,试问江夏中人何人不方寸大乱,心神不宁?恕我直言,就像是李公您刚才的样子,有些六神无主了。”
李松眨了眨眼,羞愧一笑。
“而甘宁有败黄忠的智谋,则他必然也会想到这一点,咱们的船队再往前开,差不多要到三江口的时候,再立刻调转船头,做出闻风逃窜之势,试问一个有正常大脑的水寇,谁不会来劫持咱们的粮船?甘宁也是人,他必然也不例外。”
李松似是明白了袁尚之意,道:“你的意思是,以粮船为诱饵……设伏?”
袁尚拱了拱手,道:“李公高明。”
李松适才还苍白的脸颊,此刻似是回复了一点血色,似是有些跃跃欲试:“你此计不错,可行得…….只是,甘宁麾下勇猛,我怕我这一点压粮船队的兵卒,即使是设伏,也打他不过!”
袁尚笑了笑:“没关系,甘宁上次败咱们江夏四将,不是用得火攻吗?使火他能用得,咱们为何就用不得?不妨也借来使使,烧他一阵!”
李松闻言,终于明白了袁尚的策略。
“你的意思是,引火烧粮?”
袁尚笑了笑,道:“舍弃这些粮草,而换得曰后在江夏无上的地位,李公,这个买卖不赔啊。”
李松闻言想了一想,终于脸色一横,击掌起身道:“不错……舍得,舍得,有舍才能有得,我李松欲成大事,何其舍不得这些粮秣,大不了挨太守一顿臭骂便是了……袁三,这一仗,咱们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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