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头晕目眩,几近昏倒……
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之际,袁尚猛然抬手,一把抓住司马懿的衣襟,强力支撑着咬牙道:“你…..你从哪里来的……板砖…….”
话还没等说完,便见袁尚头颅一歪,直接昏死了过去。
司马懿重重的叹了口气,摇头苦笑道:“跟在你这么个混账货身边,能不预留着两块板砖防身吗?………..来人,来人,帮我和主公换一下衣服!一会分军四散而撤,你们一定要好好的保护主公!”
“………………”
******************************
袁军用铁盾包围阵法,暂时防住了黄忠的攻势,但黄忠也不着急,只是摸着虎须,一脸风清云淡的看着下方的袁军铁阵。
防是防住了,但你们这样却也动弹不得,总不能一辈子憋在这里吧,反正火烧眉毛着急撤退的是你们,老夫却是不急。
就不信你们一辈子憋在里面不出来。
突然,却见下方的袁军猛然雷霆出击,盾牌阵四散,当中的袁军呼呼啦啦,如一窝蜂似的四散而撤,向着各个方向奔袭而逃。
蹲在山头上的黄忠见状一愣,接着瞬息明白过来。
穷途末路,还净用些小花招,袁尚这小子,果然是跟传言中的一样,想用这种四散突逃的方式糊弄老夫的视线?
嘿嘿,你却当是老夫只会射箭吗?
想到这里,黄忠猛然拍腿起身,高声呵斥道:“来人!取本将的金背大刀来!”
司马懿跟袁尚换了衣服,命兵马四散而逃,意图在乱军之中取得最大的生机,但这样一来,自己却也是身边少了许多护卫和兵马,黄忠看准时机,改变战术,弃弓取刀,叨准身披帅袍银甲卓身的司马懿,赶过去追他。
而真正的袁尚,则是在昏迷之中,夹裹在乱军阵中,被一队精锐兵马悄悄的护持而走。
司马懿身穿着袁尚的帅袍和银甲,在原野之中急速奔驰,他身后的人马不多,却是适才乱奔尽散。
不过,那犀利的神射手却是没有放箭出来,倒是令司马懿长舒了一口气。
眼见就要奔往北上的正路,突听前方传来一个突突的马蹄声响,却见一员金甲白须的大将,手握金背大刀,单人单骑,昂首阔步的横立在道路中间,一脸戏谑笑容的看着司马懿,很是轻蔑。
“嗯?一个老头…….”看着这个身边没有任何兵将,单蹦出现的黄忠,司马懿先是愣了一愣,然后随即不在意的冲着身后跟随的侍卫们道:“去,宰了他!”
司马懿身后,一众兵马护卫随即呼啸而上。
“噗通!”
“噗通!”
“噗通!”
在司马懿诧然的目光之下,身后虽然人数不多,但也是一大票的手下在三下五除二之间,竟然被眼前的这个老头挨个放倒,其刀法之猛烈,力道之浑洪,竟不在当世任何一流武将之下,着实是让人诧异非常。
黄忠砍倒了最后一个护卫之后,接着就将刀一甩,然后笑呵呵的将目光扫射向了司马懿,淡淡道:“袁卫尉,该你了。”
“咝咝——!”司马懿浑身发冷,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你是何方混蛋,竟然敢拦住我的去路?你不知道我是谁吗?”
黄忠哈哈一乐,笑道:“老夫如何能够不知,实话告诉你,我乃荆州刘使君帐下之将,南阳黄忠是也,袁尚,你很厉害吗,自打投入到主公帐下之后,每每主公提及于你,便气的咬牙切齿,身为主公帐下之将,今曰老夫若是不好好招呼一下,就真是对不起你了。”
司马懿闻言暗暗叫苦,虽然双方都是各自一人,但很明显,这个老头是那种万夫不当的猛将,而自己虽然有些功夫,但乃属平平,若是硬抗,只怕一个回合都走他不上。
此刻,官道之上,冷风萧萧,远处仍旧有震天的厮杀之声,司马懿与黄忠两马对持,黄忠显然没有立刻上去对付司马懿的打算,反而是将眼前这个“袁尚”晾在那里,如同猫捉耗子一般,面带讽刺之色。
司马懿轻轻地咽下口吐沫,怒道:“你既然是专门来对付我,为何还站在那里?怎么不动手,是何用意?””
黄忠呵呵一笑,道:“老夫无所谓,不着急,老夫已经这么大岁数了,不像你们这些年轻人,做什么都火急火燎的,老夫温水炖肉,慢慢熬,有耐姓的很。”
司马懿气的暗暗叫苦,偏偏黄忠虽然是闲庭信步似的打马向他走来,但一双眼睛却是死死的盯着他,让他想策马奔跑都没有机会,这可当真是落入绝境。
一瞬间,司马懿的脸色露出了不甘,恼怒,怨恨,仇毒等各种神态,这些神色一一落在黄忠眼中,只把老头看的大乐。
眼见黄忠打马来到了司马懿的跟前,却见这小子突然一扫面上所有的神情,换上一副无奈之相,他仰天大大吼一声,翻身下马,“扑通”一声,竟然是双膝跪倒,一个头磕了下去,高声呼哭。
“黄爷爷!你绕我一命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