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黑色巨浪犹如澎湃的浪潮,夹杂着曹军的冲天杀意向着袁军猛冲而来,这一战对于曹操来说,早已是蓄谋已久,他立意在此一战中狠狠的打击袁军,杀死袁尚以求一击成功!
马蹄轰鸣,人声鼎沸,刀戈之声甚响,天空仿佛为了映衬现在战场上浓浓的杀意而变得乌云蔽日,阳光被遮盖,苍鹰被喊杀声惊走,天地之间,仿佛只留下了袁曹两军在天地间争夺主导权!
前部的曹彰军差不多离袁军的阵营只有数百步了,但见袁尚的双眸猛然一眯,冲着身后的弓弩手高声怒喝了一声:“弓弩手准备!”
“刷刷刷刷!”
袁尚身后,袁军所有的弓弩手猛然的抬手,伸弓弯臂,蜷指凝目,冷静的瞪视着远处的曹军前部精锐。
“放箭!”
随着喝令的声音下达,百箭之地外,却见迎面当头冲来的曹军精骑,瞬时间被射到了好几十匹,马匹和骑兵飞身而起,然后跌落尘埃,在空中划过了一道优美的弧线,然后重重的落在了战场间的沙尘之上,一些尚没有被射死的马匹和士卒,被后面无妨改变方向停留,或是说不能改变方面亦是不能停留的后军践踏,凄婉的被踏成了肉泥,鲜活的生命转眼间便消失在了这片战场之上。
箭雨只是将他们阻挡住了一时,很快的曹军的前部便重重的轰击进了袁军的前阵之中,此时弓弩便不再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真正的战争在此刻便由真刀真枪的展开!犹如滔天巨浪拍打在了沉固的岩石之上,顿时发出了一声澎湃的声响,震耳欲聋。
“杀!”随着一阵阵的喊杀声响起,河南军与河北军在草原上剧烈的交织在了一起,厮杀越演越烈,战阵之中,到处都是被鲜血染红的草地,触目所及,映入眼帘的,全是一片血红的赤色,犹如铁锈一般的血腥恶臭之气在空气中迅速的散播着,令人闻之欲呕,触目惊心。
袁曹两军是多年来一直相争的对手,他们对于对方的恨意不仅仅只是积攒于双方的主帅曹操和袁尚之间,普通的将领,下等的兵卒之间,对于对方,也有着深厚且浓烈的恨意。双方的士卒都好似是发了疯一样的拼命攻杀着对手,用他们手中的枪,戈,刀,矛,箭不断的杀向对方,所有的人都像是死神一样,无情的收割着对方的性命,且绝不离手或是停滞。
两军规模巨大庞大的战斗一发而牵动全身,双反都是抱着以死相逼的勇气而拼杀,因此一旦交起手来就不是那么容易停止的。战场上那种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疯狂屠戮,以及血腥恶臭的气息。都在深刻的刺激着双方士卒的潜藏在身体里的神经与.,一点点的激发着人类本性中所存在的最为原始的野兽之情,一般的伤势已经无妨阻拦两方战士的拼杀性情,两军的士卒们像是恐怖的恶狼,拼命的互相撕咬着对方。
曹军前部之中,以黄须儿曹彰杀的最为勇猛,战意也是最为高昂,他虽然年轻,但是武力却已是不下于当世一流的武将与老手,他手中一杆方天画戟霍霍生风,诚可谓是碰着的死,擦着的伤,令人防不胜防。
曹彰一马当先,大幅度带动了曹军前部的锐气与战意,这一切全都落在了袁尚的眼里,他的双目中在看到了曹彰的表现之后,在不知不觉间露出了深深的寒意。如此年轻,在战场上就有这般威力,假以时日,若是让这年轻将领磨练出手了,岂不是袁军的大患?
特别是那一杆方天画戟,竟然让袁尚在不知不觉间,将其当成了传说中的战神吕布。
此等小子,一定要乘其完全成长之前,将其扼杀在摇篮里,必须的!
挥了挥手召过身边的一名探哨,袁尚低声问道:“阵中那员年轻将领乃是何人,你可知道?”
这名探哨的眼神明显有点不太好,顺着袁尚的指头,眯着眼睛在乱阵中找了好一会还没看清,不由得张口问袁尚道。
“主公,您说的是哪个?”
袁尚眉头皱了皱,不满地道:“大眼漏神啊?那么大个金毛你瞅不着?”
探哨闻言方才恍然大悟,道:“主公说的是那名手持方天画戟,坐下棕色鬓马,身穿狮头连环铠,头戴亮银泫湛盔,年纪大概在二十岁左右的那名武将?”
“操!”袁尚抬手狠狠地给了他哨探一个毛栗子,怒道:“你这不瞅的挺清楚的吗?还敢跟我装蒜!信不信老子一刀宰了你!”
哨探委屈的揉了揉脑袋上的包,一脸委屈的冲着袁尚低声道:“回主公话,那名黄须将领,乃是曹操膝下继已故的曹昂之后,曹丕之下,第三子曹彰!其天生勇猛过人,最好为将,此番乃是其第一次随父出征,便被委任为前部先锋,足见其能!”
袁尚闻言顿时恍然,点头道:“原来那个金毛是曹彰,难怪如此厉害!却是不负黄须儿猛将之名此等人物,需得除之!”
“”
“咚咚咚咚——!”
曹彰勇猛无比,其正在袁军阵中来回挥舞方天画戟啊劈杀之时,突闻一阵鸣耳的鼓声从前方传将而来,曹彰抬眼看去,却见一名身披银甲,一脸微笑的年轻人正在一群精锐铠甲猛士的护持下,缓缓向前推进,来到了自己面前。
虽然对战场的阅历不深,但仅仅是看保护这名年轻将领的庞大阵势,曹彰心中就明白对方绝对不是等闲之辈,随即将方天画戟横立在胸口之前,静静地瞪视着袁尚。
“阁下年纪轻轻,却武勇非常,真乃是当世良将之苗裔,真真是让袁某羡煞,故从中军特来此前阵,想与阁下切磋一二。”
曹彰一听对方自称为袁某人,浑身的神经顿时一紧,双目中顿时精光闪闪,高声喝道:“你,莫非就是袁尚?”
袁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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