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东军的营寨之边的水门处,杀声四起,马踏飞击,包含着痛苦与哀怨的喊叫声充斥着每一个人的耳膜,夜空之下,又是一场人与人的无尽厮杀弥漫着,延续着,随着滚滚的河水,顺着时间的洪流,向前奔袭蔓延。
水门之前,赵云率领着麾下的一千士卒,乘着夜色,在水门之边游走奔袭,他们不拘于常理,只是四处游记搏杀,不在一个地方停留,敌方那里的兵力薄弱,他们就只取哪里,表面上他们看似要攻打水门,而实际上,他们的战法杂乱无章,好似没头苍蝇,让辽东军毫无间隙可寻,偏偏辽东军此刻的主要兵力还是围守在水门的附近,因此,这也给了赵云等众一个肆意驰骋的良机。
明月当空,北风呼啸,河水滚滚,杀声扯天,人无睡意,马匹嘶鸣。
对于镇守太子河上游的辽东军来说,今夜注定是一个不平静的夜晚。
而对于此时此刻,已是冲至了辽东主帅大帐的袁尚来说,今夜注定也是一样的不平静………
本以为时值黑夜,万物皆睡的时刻,可辽东军的夜猫子们居然竟然在帅帐内连夜议事。
而此时此刻,跟在他身后的十个暗杀士卒,也都是在袁尚身后一起齐齐的停住了脚步,你瞅瞅我,我瞅瞅你,浑然不知到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主公说要速战速决,尽快结束杨胡的性命,可问题是,现在对方大帐人员的武装实力明显就在己方的暗杀者们之上。
这种情况,试问该怎么速战速决?
愣愣地看着帐中十余个全副武装的将领,袁尚的眼泪顿时就流下来了。
“月黑风高杀人夜………”袁尚有感而发,缓缓地开口念道。
众人闻言一愣,不明白袁尚突然来这么一句是什么意思,随即齐齐地等待下文。
“一群傻逼开会天………”袁尚一脸哀愁的将下句接完。
众人:“………………”
“啪——!”
随着一声清脆的碎裂之响,却见辽东军的主帅杨胡从座位上猛然起身,怒视着袁尚一众大声呵斥道:“尔等乃是何人?无有诏令,竟敢半夜私闯帅帐!活腻歪了吗?”
随着杨胡的吼叫声,辽东军其他的将领顿时回过味来,一个个皆是眼色不善的将头扭了过来,满怀狐疑与愤慨的怒视着袁尚一众。
面对此等情形,袁尚的身形不由得一颤,脸色顿时白了。
果然是成事在人,谋事在天,自己突然奇想,胆大心细的设下了这么一条妙计,居然因为对方半夜开会就被轻易的化解在了无形之中。
怎么办?逃跑?
不行,对方人数不少,一旦惹来了救兵,跑又能跑到哪去?
跟他们打,杀他个鱼死网破?
不行,对方都是校尉级的将官,身披重甲,要挂佩剑不说,但论战力,也应该是在己方是十来个人之上!
果然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谁曾想到这当中居然会出现了这样一个变数,弄得自己进退维谷!难道自己当真就这样在此束手待毙?
袁尚心念飞转,而跟着他一同入帐的十来个暗杀随从也全都愣住了,他们虽然也都是久经征战的老油条子,但面对这种情况,却还是实打实的第一次,他们紧紧绷住神经弦,目视着前方,侧耳倾听,只等袁尚一生下令,便即飞身上前,拼杀个鱼死网破,以身报主,说什么也要将袁尚安全的护送出去。
“愣着干什么?说!你们到底谁,半夜入我军帐内,有何企图?”杨胡等着铜铃般的双目,大步流星地向着袁尚走来,满嘴喷发着浊气,脸色的肌肉不停的来回抖动。
眼看着杨胡虎视眈眈的走到了自己的面前,袁尚脑中纷乱,欲战不能战,欲退不能退,心思急虑之间,再加上杨胡满口的浊气喷打在自己的面颊之间,一时间头脑发昏,居然做了一个非常多余的动作。
但见袁尚双目呆滞,缓缓地抬起了右手,似是不受自己控制的向前伸去。
但听“啪——!”的一声脆响,一个响亮的大耳刮子脆生生地扇在了杨胡的左脸颊上,顿时留下了一个鲜红的五指山印,分外的醒目撩人。
这一巴掌下去,包括杨胡本人在内,帐内所有的人全都愣住了。
袁尚本人也是一愣,诧然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右手掌,心中叫苦不迭,这算怎么个情况,刚刚这一耳刮子完全是本能的自卫反应,无意识的好不好!这的反射神经也未免太快了吧!?
杨胡抬手揉了揉生疼的脸颊,不敢相信地看着身着小兵卒服饰的袁尚,呲牙咧嘴地怒道:“你…你竟敢打我?”
袁尚见杨胡动了真怒,心念一转,所幸心下一横,回敬道:“打你?老子还踹你呢!吃我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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